农家药神三岁半,团宠崽崽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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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密谈

谷小颖勾了下唇角,面上是胸有成竹的淡定自若。

“你这药中用了炙甘草,枳实,柴胡,芍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师父应该是肝气郁结之证。”

董嘉树傻眼了。

师父也有闻药识方的本事,但他练了许久都没有这个本事,他曾经为此觉得郁闷,师父还曾经劝导他,说他年纪小,经验还不足,多练练,日后也会熟能生巧。

他信以为真。

却没想到,谷小颖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

“你会闻药?”他问。

“这不重要。”谷小颖说,“重要的是,你这剂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甚至师父晕厥,你这服药能否让师父醒来都是个问题。”

董嘉树被谷小颖说的面红耳赤。

药方如何,只有开方子的人才最清楚。

他自然也直到自己这方子的弱点,对于能否让常庭安醒过来,他心里也没数。

可这些被谷小颖戳破,他心里还是一阵不爽,“那依你之见,该用什么药?”

谷小颖挑了下眉头,“我得先见到师父吧,你让我空手开方?”

董嘉树话语一滞,纵有不服气,也只能让张芸和谷小颖进来了。

“两胁胀满,口燥咽干,脉虚,是肝郁脾弱血虚之证。”谷小颖看了董嘉树一眼,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意味。

但在董嘉树眼里,却成了瞧不起他。

他咬了下舌尖,“没错。”他诊脉的结果也是如此。

师父心有郁结,他是早知道的,很可能还与官府有关,故而师父才会立下不治官门众人的规矩。

只是诊脉和开方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会诊脉可不算什么本事,你得开出方子来才行!”

谷小颖略微思索,便道:“柴胡,芍药,白术,当归,芍药六钱,甘草三钱,加一片生姜和些许薄荷。”

说到这儿,谷小颖顿了一下,捉摸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再加香附,郁金,陈皮各三钱疏肝解郁,如此即可。”

董嘉树惊愕地看着谷小颖,他没想到谷小颖竟然当真能开出方子来。

她才多大啊!

沈望江是说过谷小颖对药理了解透彻,可医术一途,是要靠足够多的经验积累起来的,谷小颖才三岁,她能有什么经验?

难不成这世上当真有老天爷赏饭吃的人?

“去呀,还愣着做什么?”见董嘉树还在发呆,谷小颖不太客气地叫醒他。

董嘉树迷迷糊糊,“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还没忘将自己煎的药端走。

他就算医术不精,也看得出来,谷小颖这方子比他开得好多了。

难道,他当真就不如谷小颖了?

可师父说过,他是有天分的,他也愿意努力,怎么会不如谷小颖了?

心里存着说不清的愤懑,他还是去后院煎药了。

等到他将煎好药,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了。

而这小半个时辰,并没能让董嘉树想清楚,反而让他更陷入了困惑之中。

谷小颖自然也没有给一个处处对自己不满的人解惑的善心,接过药碗给常庭安喂下去。

常庭安的情况有些严重,谷小颖只能叹了口气,将自己才修炼出来的灵力运转起来,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默默替常庭安改善一二。

灵力,再加上对症下药,一碗药下去没多长时间,常庭安就醒过来了。

“嘉树?”眼睛还没睁开呢,他就已经开口唤人了。

董嘉树心中一喜,暗道自己才是师父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一把推开谷小颖,跪坐在床边,“师父,弟子在呢。”

常庭安才刚醒过来,气息还有点不够,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药开得不错。”

董嘉树才扬起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可他就算再不愿,也做不出冒认功劳的事情,他愧疚地垂下头,“师父,这药不是弟子开的。”

常庭安此时也看见了张芸和谷小颖母女,“是小颖?”

张芸忙拉着谷小颖上前,推着谷小颖的后背,“快给师父跪下认错。”

“不必了。”常庭安叫住要顺从跪下的谷小颖。

张芸手足无措地看向常庭安。

在她看来,常庭安说不用了,就是不接受谷小颖的道歉。

小颖以后是不是不能来医馆做学徒了?

张芸惶惶不安,带着乞求试探:“常大夫?”

常庭安是个心软的人,不然早前也不会一直减免张芸和谷小颖的诊费了。

“我能和小颖单独谈谈吗?”他问的是张芸。

董嘉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

站在院子里,看着紧张地直搓手的张芸,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师父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啊?”张芸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经常黑脸的少年是在安慰她,“我,我知道,谢谢你。”

董嘉树“呵”了一声,转身就走了,留张芸一个人在院里焦急等待着。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谷小颖就从屋里出来了。

出来时,神色如常,没有人知道常庭安和她说了什么。

一同整理药材时,董嘉树欲言又止地看了谷小颖好几眼,到底也还是没能问出口。

谷小颖也权当不知道他的纠结,将他无视了。

之后,谷小颖照常出现在医馆帮忙,也照旧在给江朔州治病。

董嘉树得知谷小颖又去了县衙之后,那眼刀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往谷小颖身上飞。

但常庭安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明着表示反对,只在背地里提醒她:“师父宠着你,但你也不能将师父的规矩视如无物,我不指望你知恩图报,只要你别恩将仇报便是。”

董嘉树比谷小颖高了很多,谷小颖站在凳子上都还比董嘉树矮了一截。

她只能仰着头,但气势却丝毫不低于董嘉树。

“师父没有呵止我。”

言外之意是,她这么做都是师父同意了地。

董嘉树不解的就是这个。

分明当初他拜师之后,师父给他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他和当官的来往,权贵之人一律不治。

甚至当初,师父还说了重话,若是被师父发现他和官门中人勾结,就将他逐出师门。

他一直谨小慎微,不敢触怒师父,怎么到了谷小颖这里,师父就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