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药神三岁半,团宠崽崽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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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你无关

医馆打烊没多久,张芸服了药便歇下了。

董嘉树来给谷小颖送今日的药钱时,谷小颖正踩着凳子艰难地往榻上爬呢。

他脚往前迈了一步,又想到这小孩儿脾气倔得很,连句软和话都不会说,索性驻足站在原地,等到谷小颖费劲巴力地爬上去,才走过去,将穿成串的铜板送到谷小颖面前。

“这是今天的药钱,一共一百八十二文。”

谷小颖抬眼,接过沉甸甸的铜钱,“多谢。”

这次谷小颖倒是道谢了,但她接过铜仔细收好的动作,还是让董嘉树心里不爽快。

师父让她们住在这,还每日供着草药,怎的她都不懂礼尚往来吗?

师父说让她来做药童,她还摆谱呢,现在倒是拿着医馆的好处不松手了。

“还有事?”见董嘉树没动弹,谷小颖扬着脑袋问。

她看多了世间的生死,本就没有感情的果子性情更加淡泊,待人接物自没有太多热情可言。

但董嘉树是凡世俗人,所见所闻皆是世人的阿谀奉承和曲意圆滑,只会察言观色,还没练就一身论心不论迹的本事,自是看不透谷小颖冷淡外表下的平和。

“无事。”他扭身就走,更在心里揣度,师父是看错人了,这小丫头片子看着不像是个会知恩图报的,可别是引狼入室了才好啊。

董嘉树回到后院伺候师父时,才发现师父已经歇息了。

他有些失望,本还想与师父说说谷小颖母女的事情呢。

只得明日了。

“砰砰砰——”报丧似的砸门声,不只惊扰了夜色,也将董嘉树吓得一蹦。

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常庭安的声音:“嘉树?”

“估摸着是有病人,师父您歇着,弟子过去瞧瞧便可。”

医馆入夜不接待客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除却生了急病怕撑不到天明的,也没人会来惊扰常庭安。

常庭安上了年纪,精力有限,闻言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地交代了一句:“若是急症便来唤我。”

“弟子省得,师父先歇着吧。”

砸门声还在不依不饶,董嘉树忧心扰了师父,快步朝着前头跑过去。

与此同时,门外相互扶持着三个……姑且算作是人吧。

一个个身子扭曲,像猴子一样,在身上这抓抓那挠挠。

若是谷小颖在这儿,定然能认出来,这三人正是打伤张芸的染坊彭管事和两个长工。

“痒死了,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了吧!管事,我不会死了吧?”文三儿哭唧唧地抱着彭管事的胳膊。

陈大齐一听要死也哭起来了,“我不能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呢!”

彭管事照着两人的后脑勺,一人拍了一下,恶狠狠地骂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嫌晦气,还觉得老子不够倒霉是吧?”

“真特娘的邪门了,这一天就没有一件顺心事,要我看,就是那个张芸给我方的!从她去闹事,我就开始倒霉!”

“别让老子再见到那个娘们,不然老子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彭管事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也没停了拍门的动作。

“来了来了!谁让你这么敲门的,报丧呢?”董嘉树没好气地嚷嚷着推开门。

管事听见动静,赶忙后退一步,就这,还差点被门板拍到。

“常大夫——”见来人是董嘉树,管事顿了一下,“常大夫呢?我们要见常大夫。”

彭管事的态度,让董嘉树心中不喜,“师父已经睡下了,哪里不舒服与我说便是。”

“你?”彭管事斜眼瞅了董嘉树一眼,“你会看病吗?赶紧让常大夫出来!”

董嘉树出身不算好,但也努力刻苦,最近开始独立坐诊,村民们都夸他呢。

大半夜的被搅扰了休息,本就不高兴了,还要被彭管事瞧不上,他哪里还能有好脸色。

“只有我,要看就看,不看就等明早。”

说着,董嘉树退回到院子里就要关门了。

“看看看!”文三儿冲上前来,赔着笑脸,“我们管事是难受急了,这才出言不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快给我们瞧瞧吧,我们这都要痒死了!”

董嘉树这才“哼”了一声,也没让人进去,就站在门口,挑了灯看几人的症状。

奈何这些人身上除却他们自己挠出来的檩子,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没有泛红,也不曾起疹子。

他给搭了脉,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痒的?”他问。

“今天下午,大概是未时末。”

文三儿记得清楚,那时候管事正在教训他们。

张芸那个痨病鬼闺女去替她要工钱,被管事三言两语就给吓跑了。

那小痨病鬼跑了没多久,管事身上就开始痒。

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只当是太久没洗澡了,脏的。

还折腾他和矮子烧热水伺候他洗澡。

结果没想到,搓了二斤泥下来之后还是痒。

这回不只是管事痒了,连给管事搓泥的他和矮子也跟着痒了。

但那时候只是丝丝络络的痒,不算太难挨,他们也没当回事。

管事还能拿着鞭子催他们干活呢,他们也在管事的催促威吓下不敢有一刻停歇。

直到快入夜,躺在床上了,这痒才越来越难耐,好像有一万条虫子,在骨头上爬一样。

“照你这么说,这痒还会传染?”董嘉树摩挲了一下刚给他们搭脉的手指,眼底的嫌弃连夜色都遮不住。

“大夫,你救救我们吧,我们快要痒死了!”

董嘉树眨了眨眼睛,又问:“只是痒吗?还有其他症状吗?”

三人想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摇头。

董嘉树略微思索一番,只是痒的话,那应该是死不了人的,不算急症,就不必惊扰师父了。

董嘉树说:“师父已经睡下了,你们明早开门了再来吧。”

彭管事像条喝了雄黄酒要现原形的胖蛇一样扭动着身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病我治不了,既然只是痒,应该是死不了人的,等明天天亮了再来吧。”

说完,不等彭管事叫嚣,他就已经后退一步,把门合上,顺手上了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