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是渔夫谁是鱼？
“所以你现在的伤......其实并不是被Grand Fisher，而是被那家伙揍的？”
“不，Grand Fisher的伤也很疼啦，不过那小子出手好像更重一些就是了，我怎么都觉得他打我的时候比打虚的时候更使劲。”
被露琪亚搀扶着的黑崎一护捂着额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且我想要帮忙的时候，还被他又反身狠踹了一脚，说什么我下手没轻没重不许出手，别一不小心用斩魄刀把对方送回虚圈了......所以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神不是都该以驱逐虚为目标的吗？”
听到一护的话，露琪亚的表情也看起来多了几分古怪。
对于那个自称为隐秘机动成员的死神，露琪亚心中也是充满了各种疑问，无论他的能力、身份、动机全都成谜。
包括他向露琪亚提出的那个要求，也让这个死神少女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有一点倒是露琪亚可以确定的。
“虽然我也不认识他，但是......他应该的确是死神，和我一样都是来自尸魂界的死神。”
露琪亚深呼吸了一口气，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而且按照你的说法，虽然稍微有些靠不住，但他还是和Grand Fisher进行战斗不是吗？”
黑崎一护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他回忆着刚才自己看到的情景低声喃喃道。
“那家伙......很强，并不只是力量方面，他不仅有着可以肆意戏弄那只虚的速度，而且还能像你一样使用那会发光的什么鬼道能力......Grand Fisher完全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就是真正死神的战斗方式吗？”
露琪亚抿了抿嘴，黑崎一护在成为死神代理之后，一直都靠着自己破格的灵力水平和惊人的破坏力战斗，而露琪亚为了不让一护踏进死神的领域太深入，所以也故意没有告诉他这些知识。
但第一次看到真正死神的战斗方式，这明显让一护的各种观念都受到冲击，也揭露了露琪亚平时向一护隐瞒了很多东西......
不过，一护看起来也没有责怪露琪亚的意思，因为他此刻其实也有些事情没有告诉露琪亚。
......
“这家伙就交给我，黑崎一护，你就给我乖乖回去保护你家人就行了。”
“啧，还真是固执的家伙啊......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在阻止你复仇，我知道它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不过，现在手持斩魄刀作为代理死神的你，是没办法亲自复仇的。”
“我不知道露琪亚有没有跟你说过，被斩魄刀击败的虚其实并不是被消灭，而是传送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说，无论你是否能砍死它，结局还是会帮他逃跑而已。”
“死神是平衡者而不是灵魂的消灭者，这就是作为死神的局限之处。”
“但我会向你保证，我不会让这家伙逃回虚圈逍遥法外，我会让他受到足够的惩罚——”
“然后必要时，会给你或者你的家人，向他进行最后一击的机会。”
......
原本还挣扎着想要参战的一护，也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这些话而被说服，对于他来说这个叫Grand Fisher的虚是自己绝对无法原谅的对象。
黑崎一护察觉到，经过今天之后他对死神之力的看法已经发生改变，原本他只觉得这是一种麻烦的力量，恨不得让露琪亚快点恢复灵力然后自己也不用再当死神代理。
然而现在，他不仅想要这种能保护自己家人的力量.......
更隐隐有些渴望，得到比死神之力更进一步，能够确切消灭Grand Fisher这种邪恶生物的力量。
当然，这些话一护是不可能对露琪亚说的，于是这对原本已经关系密切的挚友，如今两人都心事重重且表情复杂的样子，沉默着回到了游子和夏梨所在的山脚寺庙。
“太好了，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
刚靠近寺庙门口，一个和黑崎一护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上蹿下跳地跑到他们两个面前，而看到“自己”的模样，黑崎一护也松了口气。
“总之也辛苦你了，魂，可以把身体还给我了。”
然而被一护称为魂的青年，却露出了焦急和不安的表情，他挠着脑袋一副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还在想要不要跑去找你们，不过想到游子还在这里，要是她也不见的话......”
黑崎一护瞪大了眼睛，他瞬间忘记了自己伤势，冲上前一把揪住了魂的领子。
“夏梨她发生什么了？！”
——
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
为什么会这样，本大爷为什么会被逼迫到这个地步！！
在从空座町郊区通往城镇中央的道路上，身上伤痕累累的Grand Fisher，如同野兽般四脚并用进行飞奔。
作为已经盘踞在空座町超过54年的虚，他知道自己和其他杂鱼虚是完全不同的，利用制造诱饵的能力他不仅可以用美味的灵能力者大快朵颐，甚至连本应作为天敌的死神都只会成为他的腹中之物。
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他自以为自己是所有灵魂的垂钓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其他人只是他的猎物.......
直到今天为止。
叮！
突然，当Grand Fisher跑到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悦耳的脆响，他庞大的身躯竟然像是撞上了看不见的泥头车一样，侧飞到另一个方向。
“走错路啦，这条路是往鸣木市的，我可没打算这么快就找月岛大表哥玩耍呢。”
只见那个赤手空拳，身上散发着悠闲气息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岔路口。
“来，往那边走，那边才是空座町市区，快跑起来啊，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听到传入耳中的声音，Grand Fisher感觉到无比的耻辱充溢了他的全身，他的确是想要去空座町吞噬几个灵魂以补充受伤的身体，但现在看起来对方甚至没有阻止自己的打算。
也就是说，对方有信心即使到了空座町，也能继续像是这样将自己轻松玩弄。
“可恶，可恶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死神吗......呃啊啊啊......”
只见Grand Fisher突然痛苦地哀嚎了起来，他用力捶打着地面而且身体开始剧烈颤动。
“原本我还觉得死神都是废物......一直保持着作为虚的身份......现在看来......果然......有打破界限的价值......呃啊啊啊！！”
嘎，嘎啦。
看到Grand Fisher的面具上，原本就有的裂痕突然进一步扩大，费可眯起了眼睛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终于，今天忍耐这么久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