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结果
“不是哥们儿,你别吓我呀。”
祁铸抱起了瘦弱的林盟,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林盟被他抱进了厅堂之中,身后还紧随着林家的众人。
付玉紧跟着进了屋,他不断的抚摸着林盟的额头,想要感受着林盟的感觉。
林盟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分明刚刚还没有这个样子,仅仅过了两分钟而已,林盟的情况就已经变化成这个样子了。
“祁兄弟,你去将那碗留下的鸡血端来,每隔半个小时便用白水冲泡一碗喂给他。”
“切记,每一次冲泡的鸡血量不要太大,他现在的情况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强度。”
付玉见势不妙,便赶忙开口。
“好,大师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祁铸听言连连点头,他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也没什么了,明天天亮,你找人去买些干糯米就行,我留着有用。”
“林大娘,你跟我来一趟吧。”
付玉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林母。
“好。”
林母狐疑的看了付玉一眼,随即便忧心忡忡的跟着付玉出了那间小屋,两个人直奔林家的厅堂。
“林大娘,你说林大爷这个情况我们这么弄,他这个样子看来是无法好好的下葬了,只能想一个处置的办法了。”
付玉领着林母来到了被束缚着的林父面前,林父在符箓的压制下十分的安静,一动不动的,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张牙舞爪的嘴脸。
“处置?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林母听见这个过于严重的词汇,心中一咯噔,总感觉隐隐有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便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询问起付玉。
“大娘,这事情也不是我我说的算的,林大爷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很难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付玉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表情,对于这个情况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一旦发生就必须要用最稳妥的方法来处置!
对于一般的这种情况,往往都采用火烧的方式,毕竟只有化成粉末的人才不会再次做妖,倘若对这种情况放松懈怠,日后必定会变成更严重的祸害。
“那你想怎么做?”
“也没办法,劝你也劝不动,只好听你说怎么办了。”
林母亲昵的抚摸着林父的脸,脸上的那种情感再也止不住了,毕竟老夫老妻相伴几十年,原本还能守着一个尸体,心里还能有点盼望,现在连这也指望不上了。
“我的意思是火化吧,林大爷这个样子终究会是个祸害,没有什么方法比这个更好的了,希望你能理解。”
付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语气中带有委婉,生怕这个语言会刺激到面前这个脆弱的女人。
“火化吗?那就以你的意思办吧。”
“对了,这件事情给林盟说一下吧。”
林母想了想,见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便答应了付玉的提议,她也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个问题不平凡,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这件事等会儿我会跟他说的。”
“那我就去通知殡仪馆的人了,今天晚上就烧了吧,避免夜长梦多!”
付玉要考虑到这个问题,毕竟林盟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这个问题不和他说一声,恐怕会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随着两人达了共识,付玉独自出了屋子,给殡仪馆的人打起了电话。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人和一只鬼怪,林母她的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汗水仿佛小溪一般,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濡湿鬓侧的几缕头发,贴在了脸颊上面。
她想说说自己的情感,但是面对着这样令人悲伤的场景,她的喉咙里仿佛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哭也哭不出声,只能在这里默默流泪。
她心里有多少的怨啊,可作为一个妇道人家,这个家庭已经没有了顶梁柱,如果在因为什么事情导致这个家庭更加的分崩离析,那就是她这个人最大的罪过了!
所以她只能选择让自己的冤屈埋在心底里,希望这些冤屈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淡去,渐渐的忘记。
张辕看着林母的这个模样,他的心好像被深深地刺痛了一般,他的脑海里也幻想出了一个女人的模样,那个女人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住了绝大多数的伤害。
突然,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两只手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断的将头磕在地上,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
“你怎么了?张辕?你他妈的犯什么毛病了?难不成那个女鬼又出现了?”
吴靖赶忙来来到张辕的身边,忙不迭地搀扶起张辕,生怕他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导致自己受伤。
“没事,我只是感觉我脑袋里好像钻进了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这种感觉真的好痛苦啊,吴靖,救救我!”
张辕嘶哑着喉咙,他疯狂的用拳头砸击着地面,疯狂的发泄着自己。
这时,付玉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看见张辕这幅模样,心里大吃一惊。
“他这是怎么回事?”
付玉询问起了他身边还算正常的吴靖。
“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师傅你快看看吧,我感觉他都快死了!”
吴靖连忙把这件事的大概情况讲给了他。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无丧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付玉呼了一口气,一段高深莫测的口诀从他嘴中说了出来。
只见他手上出现一道绚烂的光彩,那道光彩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径直的钻进了张辕的脑子里。
在那道光彩的影响下,张辕紧皱的眉头慢慢的放缓了下来,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不停的大口呼着气。
“吴靖,这个招式你学好了!我只是给你展示这一遍!”
付玉见张辕的危机解除,也深呼了一口气,他脸色上泛着惨白,刚才这一术法,看来没少他的气血。
“啊?恩师啊,我他妈啥也没学会呀!你也没教过我呀?”
吴靖好像听见了什么离谱的言论,他惊吓的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