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阉了渣男
他却是从未思考过这种小事，当即软了语气。
“从前种种我不与你计较，只要你从今开始侍奉母亲，不欺负柔儿，我便允你回将军府。”
回去继续当冤大头吧。
顾南枝在心中冷哼一声。
“将军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本公主乃大元朝唯一的公主。你一个三品镇远将军，也敢无视上下尊卑，藐视皇家尊严？上次断你一条手臂还不够，还得再教教你规矩。”
“将离。”
听见自己的名字，将离毫不犹豫一脚踹在陆泽和白柔的腿弯处，声音冷漠：“还请将军跪着回话。”
陆泽想起来，却根本拗不过将离，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他，漫天的屈辱感几乎要淹没他。
“顾！南！枝！”
顾南枝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沫，云淡风轻道：“看来陆将军还是不懂礼仪，掌嘴十下，教他改改称呼。”
这事情用不着将离，夜一直接上去打耳刮子。
白柔心中满是窃喜，窃喜顾南枝这样不给陆泽面子，两人以后绝无可能。她要再添一把火。
她猛地哭出来，声音悲戚：“姐姐就算是公主又如何，既是成了亲，就已经是陆家妇。私自离家在前，辱骂长辈在后。如今，更是不守妇道，另结新欢！”
她目光落在将离的身上。
他们不知道将离具体的身份，只知道这个俊朗的男人从京都便一直跟着顾南枝，关系非比寻常。
果然在她刺激之下，陆泽失去了理智，甚至连夜一都没能制住他。
“顾南枝！你居然敢红杏出墙！我要杀了你！”
他理智全无地扑了上去。
他手指着顾南枝，顾南枝冷声唤了将离的名字。
“将离。”
将离飞快上前，一把握住陆泽手腕。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猛地一用力。
“啊！”
整个房间回荡着陆泽的痛呼声。
右手二次重创，不知道陆泽还能不能拎得动剑。
白柔惊呼一声，“你们怎么敢残害朝廷命官！”
顾南枝嗤笑了一声，是她善良柔弱了太长时间，这些人都忘记她是京都有名的蛇蝎心肠了吗？
“残害了就残害了，本公主做什么还要通知你这个下贱的妓子不成？”
“掰开她的嘴。”
顾南枝嘴角噙着笑，将黑漆漆的药丸倒入白柔口中。
白柔只觉得那药丸奇苦无比，刚想呕出来，药丸化作一阵苦水，入了她的腹。
“你给柔儿吃了什么！”
“绝子药。”
陆泽目眦尽裂，“你这个疯子！妒妇！”
他骂的难听，顾南枝笑容不减。
“差点把你忘了，来人，为将军净身。”
既然陆泽管不住下半身，那她就大发慈悲地帮他约束。
陆泽被人摁住的时候才开始惊恐，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我乃陛下亲封驸马，顾……长公主若是真……阉了我，那便是要违抗圣命！”
顾南枝娇笑出声，“都说了本宫嚣张跋扈，圣命算什么。”
听着屋内陆泽的吼叫声，顾南枝欣赏着自己殷红的指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本宫就是太善良，即便休夫都为陆将军考量，免得陆将军被我被休弃之后又做了什么侮辱皇家颜面。”
冰镇葡萄被剥了皮送到顾南枝唇边，将离低声：“是，公主心善。”
殷红的舌头一卷，冰凉的葡萄卷入顾南枝的口中。
不知是否有意，红舌蹭过将离粗糙的手指。
双手垂下，拇指摩挲着还有些水意的食指。
顾南枝拉着将离坐在踏上，她闭着眼睛养神。
工匠日夜加固房屋，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得她睡不着，烦躁的很。
没有了陆泽撑腰，腹部翻江倒海疼的白柔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蜷缩着藏在阴影处，哆哆嗦嗦地看着顾南枝。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满头冷汗的陆泽被人抬出来。
和方才颐指气使不同，他虚弱地躺在板子上，右手断裂，命根子也没了。
白柔这才悲鸣一声扑过去，哭哭啼啼。
“你们欺人太甚，待将军禀明圣上，瞧你还得不得意。”
顾南枝冷嗤一声，就怕陆泽没这个机会了。
一个眼神扫过去，白柔哆嗦一下，不敢放狠话，扶着板车离开。
房顶围墙加固了好几层，嫁妆全部换成了吃食、马匹、武器，她还斥重金打造了一辆马车，马车四周都包了铁皮，内部空间很大。
最后她的账目上一文钱都不剩，除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黄金腰牌，什么贵重东西都典当了出去。
掐指算算，距离天灾人祸来临还剩下几天的时间，所有暗卫都被召回。
夜五、夜六、夜七匆匆从临县赶回来，悄悄聚在一起犯嘀咕。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购买了这么多的吃食。”
“不知，公主吩咐我们就去做，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切莫议论主子。”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所有暗卫立即站直，齐齐叫了一声。
“老大。”
将离冷着一张脸，“公主传唤，所有暗卫随我面见公主。”
他们私下讨论热闹，却不敢在将离面前嘀咕。
谁不知道，暗卫统领将离是公主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若是谁惹了公主，将离就如疯狗一样冲上去，不死不休。
八个暗卫跪在地上，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他们不俗的武功，动作干净利落，不发出一点声音。
所有暗卫都穿着一样的黑衣，戴着面具，顾南枝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将离。
她视线在将离身上停留一瞬，才开口吩咐。
“城内富商、官员家中玉佩漂亮，本宫全部都要。”
最先来的是酸雨，腐蚀世间万物，土地寸草不生，那些富商高官第一时间垄断粮食，疯狂加价，眼睁睁地看着买不起粮食的百姓活活饿死。
尸横遍野，哀嚎痛哭。
如今顾南枝果断用他们开刀。
暗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将离垂手，“是。”
“不必偷偷摸摸，且光明正大的去，就打着将军府的名头。”
顾南枝翻看着货物清单，吩咐到。
他将军府花了她数万金的嫁妆，如今她通过自己的手段讨过来一些，也不过分吧？
很快暗卫乔装打扮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已然是将军府侍卫的装扮。
暗卫挨家挨户‘拜访’，拿出了将军府的腰牌，那些富商和着急攀附陆泽的当官的‘主动’从自己的库房中拿出了所有的玉质品。
若是遇到几个不识时务的，暗卫自然‘好生劝导’一番，那些人听到暗卫谆谆教诲，纷纷“感动不已”，双手奉上了库房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