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得先除掉他身边的陈综

正如贾琮所言，此时的方丕正和幕僚赵先生在商议着怎么让蔡清渔垮台。

“这是本官最后的机会，务必一击必中，赵先生，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只见方丕满脸坚毅，看着赵先生询问。

赵先生回道：

“回大人，现在看来，直接对付蔡清渔是没太大作用，属下发现，识破此前谋划的人，是蔡清渔身边那个刚调来没多久的文书陈综。”

“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就是这个陈综，弄出一份全部都是蔡清渔经手案子的文书，才导致大人你和蔡清渔直接撕破脸皮。”

方丕怔然片刻，点头应道：

“没错，就是他，本来以为通过陈综，就可以打压蔡清渔，没想到，这事反让我和蔡清渔直接明斗了。”

说到这里，方丕猛然想起什么来：

“对了，本官还得知，那份文书之所以能够进府衙，是通判傅试帮的忙，而陈综正巧被傅试赞许过，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赵先生想了想，说道：

“大人，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定是陈综故意这么做的，迫使大人和蔡清渔撕破脸皮，将暗斗搬到了台面上来。”

“其次，蔡清渔和傅通判似乎并无交情，这份文书，多半就是陈综找的傅通判。”

“这次事情，属下猜测也是陈综看穿，于是建议蔡清渔将计就计的，反击大人你。”

听到这里，方丕咬牙切齿：

“好一个小小文书，竟将本官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先生深吸一口气，提醒道：

“大人，现在看来，首先要除掉这个陈综才行，没了陈综，想必蔡清渔就蹦跶不起来了。”

“甚至于，可以利用除掉陈综的这个机会，直接让蔡清渔也跟着垮台！”

听了这话，方丕来了兴趣：

“哦？先生已经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赵先生带着一丝冷然，回道：

“回大人，属下特意去查了一下这个陈综，发现他竟有不少的不法之举，而且和咱们县衙有关！”

方丕更来兴趣了：

“快说，他有什么不法之举？”

赵先生接话：

“属下发现，陈综竟然利用自己的身份，替外人在县衙里开后门，就比如递状子、过户等等。”

“如此严重的以权谋私之举，实乃重罪，而且，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文书房的房头办得到呢？”

这话暗示已经足够了，方丕顿时明白：

“定然是背后有人指示他这么做的，他是县丞文书房的房头，指示他做这些的，恐怕也只有县丞蔡清渔了！”

说到这里，方丕满脸冷然，带着几分正气，似乎发现了什么罪恶。

赵先生笑了笑：

“大人英明，此事一旦查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陈综所为，就是蔡清渔指示，他们两个都别想逃脱罪责。”

“作为县丞，指示下属，以权谋私，公然走后门，这就是重罪，最少也是革职起步，甚至于，得被判刑。”

方丕也跟着发笑：

“哈哈哈……好！先生才是明察秋毫，本官有你，再无忧虑矣！”

说着，抚须而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过了一会，才看着赵先生说：

“有关收集证据一事，就有劳先生亲自去办，待事成之后，本官定重重赏赐！”

赵先生弓腰应承：

“此前之事，属下后悔没有亲自去办，这一次，属下定亲自去办好，绝不会出现差错。”

方丕微微点头，二人又商议起一些细节来。

……

……

对于方丕和赵先生的对话，贾琮自然不得而知，这时候，他正在茶楼中，和贺老、陶老爷说着话。

“陈公子，这么说来，那位小姐后日就要出殡了？”

只听贺老询问。

贾琮点头：

“正是，宁国府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办这最后的一件事情了。”

贺老听后，和陶老爷对视一眼，两人一阵轻叹。

“只可惜，老夫竟不能亲自去送这位小姐一程，看来……”

说着，看向了贾琮，意思也很明显了。

贾琮却笑着提醒：

“贺老要去相送一程也不是不可以。”

贺老听得怔然：“哦？此话怎讲？”

贾琮回道：

“晚辈知道您不宜现身，怕被有心人知晓，不过，晚辈最近得到了一个情报，或许对贺老您有帮助。”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贺老和陶老爷又对视一眼，听陶老爷笑着追问：

“陈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消息？”

贾琮略带几分高深莫测地回道：

“晚辈得知，四王八公的人家，当天都会出席这次殡礼。”

这话一出，贺老和陶老爷脸色都变了变，见贺老满脸严峻：

“此消息可靠么？”

贾琮回道：

“不敢说十分确定，八九分还是有的。”

贺老闻言，沉声说道：

“若是如此，那可就了不得了，他们要一起出席，这是做什么？”

陶老爷接话：

“贺老，会不会是……太上皇早就知道那位小姐的身份，所以……特意让他们一起出席呢？”

贺老满脸凝重，思索起来。

雅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贾琮眯了眯眼睛，端起茶杯品饮，暗暗猜测，贺老陶老爷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通过刚刚的话，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似乎和太上皇不是一路人，但又知道其中的一些情况。

陶老爷怀疑四王八公要出席秦可卿的殡礼，是太上皇指示，由此可推断出，太上皇和四王八公似乎是一条道上的人。

加上贾琮自己对原著粗浅的理解来看，由此，他也可得出不少结论了。

首先，秦可卿身份确定是十分特殊的，而且是和废太子有关，大概率是废太子的女儿。

其次，贺老、陶老爷他们如此关心秦可卿，却又不敢直接和秦可卿扯上关系，甚至不敢轻易表露身份，贾琮推测，定是废太子一党的成员了。

至于贺老为何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屹立于朝堂之上，贾琮猜测，或许有别的缘故。

最后，就是太上皇虽然退居幕后，却依旧还在和现任皇帝在争斗，拉拢老旧勋贵为自己所用，也就是四王八公一伙人。

联想到贾家最终被抄家，就是因为站错了队伍，这么看来，多半是因为贾家选择站在了太上皇这边。

但最终太上皇没能斗赢现任皇帝，所以事后，现任皇帝对贾家进行了清算。

就在贾琮沉思之时，贺老说话了：

“陈公子，你的意思是，如果四王八公的人都出席殡礼，那么就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那时即便老夫出现，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