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刘辩论功行赏，对军 政两界的掌控！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今日废立风波以闹剧收场，但过程中一波三折，气氛剑拔弩张，以至于众人错过了午饭和晚饭。
但随着西凉军退出皇城后，刘辩根本来不及进食，而是第一时间召集了他麾下的忠臣良将。
锦衣卫在青龙和朱雀带领下，正前往太傅袁隗府邸抄家。
只有少量锦衣卫与东厂拱卫刘辩周身、护卫皇宫之内，玄甲军分散在皇宫和皇城巡逻戒备，以防有变。
在刘辩的面前，曹正淳侍立在侧，伪装成‘王方’的白虎、伪装成‘城门校尉伍琼’的玄武，以及秦琼这四人！
这些人，是刘辩最值得信任的真正心腹！
刘辩的肚子已经发出饥饿的抗议，但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
别看他今日雷霆出手，镇压西凉军和袁隗，但这不过是更猛烈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没有时间休息，必须未雨绸缪，早作准备。
治理国家的人不要贪图安逸和私欲，要兢兢业业，一日万几，因为每时每刻的情况都变化万端！帝王必须日理万机，因为他肩负着天下苍生！
刘辩对着他们说道：
“今日西凉军行废立虽然失败，幕后黑手太傅袁隗被人赃并获。但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白虎以‘王方’的身份，供出太傅袁隗是执意行废立的幕后黑手后，西凉军诸将依旧不敢轻举妄动，这说明他们心中对袁隗，或者说对袁氏的忌惮还在朕之上。
“之后不过只有徐荣、贾诩等西凉军将领，识时务者选择臣服，可郭汜、樊稠等西凉军大将，这些在西凉军中威望极高的将领，还在犹疑不进。
“西凉军是有复叛的可能的！
“白虎，你尽可能的说降西凉军诸将，但对那些冥顽不灵的叛军将士——不惜代价，格杀勿论！”
…
“属下遵命！！！”
末尾简单的八个字，令白虎感受到滔天的杀意，脊背发凉、毛骨悚然，身高两米多的他下意识弯的更深，避免出现俯视、平视圣上。
经过今日行废立的反转，白虎似乎感受到他们的圣上，身上那股杀气更加凌厉，宛如帝王正一点一点收回他“生杀予夺”的权柄后，那种流露出来的帝王威仪似得！
令人胆战心惊，诚恐诚惶，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惴惴不安！
这一点，曹正淳、秦琼等人深有同感，他们觐见圣上时的腰板，下意识弯的更低了，那是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流露出来的臣服、敬畏的表现！
刘辩又望向秦琼，沉声道：
“今日秦琼与张辽率玄甲军兵不血刃进入雍门，玄武居功至伟。后你们在皇城内击败李傕的飞熊军，也是功不可没。众将士奋勇杀敌，朕都看在眼中！
“然而你们都攻入皇城、与厂卫里应外合打开宫门，扫清一切障碍到达崇德殿了。北军五校的兵马，竟还在雍门外自相残杀，就因为一个谁先入城的首功？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朕是不相信！
“他们是心怀鬼胎之辈，还是被牵连的无辜之人，亦或者左右逢源之辈，朕都没有心思去理会，朕的麾下不要叛逆！不要废物！更不要墙头草！
“秦琼，你与张辽务必要整合北军五校，何进旧部也好、世家大族们的党派也罢，都给朕铲除干净！北军五校戍卫皇城，他们只能听从朕的命令！！！
“若有异心，留之无用！”
…
秦琼细细体会圣意，感受着话语中的滔天杀意，心下了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顿时颔首领命道：
“末将遵命！！！”
刘辩现在的方向和目标，就是掌控京师兵马，是完全掌控！
只要掌控了京师兵马大权，哪怕袁隗代表的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哪怕袁氏盘根错节、同气连枝的世家力量足以与皇权分庭抗礼，刘辩依旧怡然不惧！
如今刘辩麾下缺兵少将，厂卫需要扼守皇宫，玄甲军需要镇守皇城。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兵马去虎视天下，因此刘辩的方向和目标很明切，着眼眼前！
先控京师！！！
君臣商议过后，刘辩望向众人问道：“你们可还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即可！”
“陛下，李傕及其飞熊军降军败将如何处置？是将他们放回去？还是继续收押？亦或者处死？”秦琼问道。
“你有什么看法？”
刘辩并没有刚愎自用，而是望向了秦琼问道。既然秦琼直接提起，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秦琼说道：“陛下，李傕乃董卓心腹大将之一，在西凉军中位高权重，声望极高。可以统帅西凉军精锐飞熊军，就是最佳证明。
“但经过与玄甲军一战，李傕战败被俘、飞熊军近乎全军覆没。此战令李傕名誉扫地、势力大损，而后又被当成人质，令西凉军将士投鼠忌器，更是无地自容。
“末将认为，我们可以劝降李傕，不管是否成功，最后都将李傕放回去，驱虎吞狼，才能令西凉军诸将自相残杀，瓦解西凉军的势力。”
刘辩觉得秦琼分析的有理有据，微微颔首。秦琼下意识挺直腰板，倍受鼓舞似得，继续说道：
“陛下，因为行刺董卓之事，曹操等汉室忠臣们受到牵连，我们还可以顺水推舟，利用李傕换回他们。”
刘辩这才想起来，当初玄武易容伪装成‘假曹操’行刺董卓，以至于‘真曹操’背锅，如今还身陷西凉军大牢之中，成为阶下囚。
看来秦琼还关心着自己的至交好友，他没有提起，刘辩都快忘记曹操的遭遇了。但这般忠义令刘辩赞许，索性点头说道：“就依你所言！”
“末将遵命！”
他们又商量了一会儿，将核心战略和目标确定之后，最后刘辩说道：“召张辽觐见。”
如果说曹正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厂卫，以及秦琼和玄甲军，是刘辩最信任之人。那么张辽就是次一级信任之将了！
虽然是秦琼说动张辽反叛董卓，勤王救驾，但在形势不明朗的时候，张辽的站队出手，为他赢得了足够的政治资本，不夸张的说，只要张辽今后不叛国，必将荫庇子孙！
刘辩擢升他为北军五校：步兵校尉，也是对其的赞许！
“拜见陛下！！！”
张辽入殿后，余光扫到秦琼之后，心中其实是有些震动的！
这位文武双全，能征善战的至交好友，从开始劝他勤王救驾，到后面大败李傕等飞熊军，以及崇德殿对峙，都表现出一位惊才绝艳的将帅之才！
张辽一直猜测秦琼是听命于谁？
毕竟那时候汉帝刘辩年幼，何太后临朝称制，董卓霸京后更是宛如傀儡，在张辽看来，汉帝刘辩是不可能有足够能力培养秦琼等势力。
可是刘辩之后的表现，以及秦琼如今那弯的快要九十度的腰板，都令张辽明白过来。秦琼这位能征善战的将帅之才，真正臣服的对象是当今陛下！
这位傀儡皇帝，在不知不觉中搅动了帝国风云，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这令张辽更加敬畏！
“免礼平身。”
“多谢陛下！！！”
刘辩勉励了一下张辽，赞许他今日勤王救驾的出色表现，统兵作战的优秀指挥，令张辽神色激动。
最后刘辩说道：“今日并州军的表现，令朕很失望！若非看在文远救驾有功之上，对并州军这些冥顽不灵的将士，朕是不打算宽恕的！”
“多谢陛下隆恩！！！”
张辽心中一紧，吕布等将的表现，也让他很失望。刘辩仁慈大度、念及旧情，宽恕了并州军上下，但张辽知道，想要挽回陛下的圣心，还需要并州军做出表率。
因此张辽谢恩后，立刻说道：
“陛下，臣会劝谏并州军将士，不会让他们执迷不悟下去，定会让他们识时务者弃暗投明。今日废立风波的反转，相信他们心中也会有考量。”
“若是并州军将士依旧执迷不悟呢？”刘辩淡淡问道。
然而这淡然的语调中，张辽却感受到了无形的杀意，顿时脊背发凉、毛骨悚然，可张辽的神色却也坚定下来，肃杀沉重的立下军令状：
“若是并州军将士继续执迷不悟，末将会为陛下清理门户，并州军中只有汉室的忠臣良将，没有助纣为虐的叛逆份子！若是做不到，末将提头来见！！！”
“好！”
刘辩赞许的望了张辽一眼，不愧是未来的五子良将之一、不愧是打得孙十万“小儿止啼”的张八百，他赞许道：
“张辽，你赴任后与秦琼合力，尽快整合北军五校，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兵权握在手中！记住！朕只有一个要求——他们是忠于朕的！”
“末将遵命！！！”
张辽体会圣意，顿时了然：“陛下放心，末将会让他们知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刘辩微微颔首，心满意足。他望向曹正淳说道：“召朱儁、伍俘、王允……觐见！”
“奴婢遵命！”
曹正淳想了想后说道：“陛下，您忙碌一日，是不是应该用膳了？皇太后方才已经传令，希望陛下前往永安宫用膳。”
“回禀皇太后——朕多谢母后关心，但国事繁忙，朕不敢放松，还望母后自行用膳休息，朕闲暇时过去请安。”
废立仪式闹剧收场后，各自散去，何太后也回到了永安宫。
刘辩没想到她恢复的这么快，经此惊变后还有食欲，还请自己过去用膳，但他哪里有时间。
正好余光扫到桌案上的参汤，这是方才御膳房送来给他填肚子的，大汉以孝治国，他说道：
“让御膳房做一碗参汤送到永安宫，就当是朕的心意了！”
“奴婢遵命！”
曹正淳没有再劝，出殿后传召朱儁、伍俘、王允等人，同时令太监传话给御膳房和永安宫，他又一次回来了。对于曹正淳而言，陛下才是他的唯一！
“陛下，请保重龙体！！！”
秦琼和张辽等人为之感动，这日理万机、废寝忘食的表现，将刘辩兢兢业业的明君之象彰显的淋漓尽致。且刘辩都还未用膳，就召见他们，可见隆恩！
“朕也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可惜……有些人不让朕闲下来！”
刘辩感受着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山雨欲来风满楼，他闲下来，但那些袁氏门生故吏、袁氏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们，可不会闲下来！
秦琼和张辽想要再劝刘辩用膳时，朱儁、伍俘、王允等臣子已经应诏而至！
“拜见陛下！！！”
这些人属于刘辩可以信任、或者说拉拢的对象。
北军五校自相残杀时，就屯骑校尉：朱儁勤王救驾而至，还有越骑校尉：伍俘，不顾生死当庭犯难。
他们可能是因为何进和何太后，也可能因为其他，但也是忠君爱国的表现！
而王允、荀爽等臣子，在刘辩对袁隗出手的时候，只有他们没有附和，甚至王允在暗中还与曹操等人，联手密谋诛杀董卓，废立时也有挺身而出的表现。
在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这两家四世三公的顶级名门大族，联手倾轧下……
在两家门生故吏、党派势力合力下，几乎是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刘辩时，已经对皇权形成分庭抗礼时，他们还能保持这番姿态，难能可贵了！
“免礼平身。”
“多谢陛下！！！”
朱儁、王允等臣子起身，眼观鼻鼻观心，身为身居高位的朝臣，不少还是两朝元老，他们倒是保持着该有的傲气，挺直腰板，站如松。
不过余光扫到秦琼、张辽、‘王方’（白虎伪装）、‘伍琼’（玄武伪装）等人后，他们还是心中感叹。
在废立风波结束后，如此重要的时间段，先行受到陛下召见，这说明这些人在刘辩的心中，比他们更重要！
但也不可否认，此次废立风波，这些人确实立下大功了！
特别是城门校尉‘伍琼’，正因为他临阵倒戈、背刺袁隗，这才扳倒这位四世三公出身的太傅！
这些人自然不知道，代表西凉军的‘王方’，袁氏党派重要人物‘伍琼’，其实是锦衣卫伪装，刘辩也没有解释，而是望着他们说道：
“若非有你们这些汉室忠臣，可能袁隗那狼子野心已经实现了。朕已经被废为弘农王，西凉军把持朝政，袁隗隐居幕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届时国将不国！”
“臣等惶恐！！！臣等无能啊！！！”
朱儁和王允等人顿时诚惶诚恐的弯腰俯首，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是令他们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滔天杀意！
这时候他们不是因为救驾功劳而沾沾自喜，而应该请罪，为什么他们这些汉室臣子，会走到最后一步才勤王救驾？幸亏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然他们应该以死谢罪！
念及此处，他们觉得愧对皇上、愧对大汉，腰板不由自主的弯下来，哪里还有方才那股傲气。这一刻，他们竟在陛下身上感受到先帝的权谋手段！
“今日你们救驾有功，朕自然要论功行赏！”
刘辩可不是没事找事打压他们，恩威并施才能让他们明白“封赏”的厚重，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他旋即才说道：
“屯骑校尉朱儁擢升车骑将军。司徒王允同录尚书事。伍俘……荀爽……”
“多谢陛下！！！！！！！！！！！！！！！！”
朱儁、王允等臣子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己，直接跪地叩谢隆恩。在大汉跪拜礼十分隆重，可见他们心中的激动，以及此次刘辩封赏之厚重。
车骑将军，典京师兵卫。录尚书事，控内政。
袁隗的太傅本是虚职，正因为有录尚书事的职权，这才是位高权重。
刘辩让朱儁控制京师兵马、王允录尚书事，这本身就让他们取代太傅袁隗，执掌朝政，一下子登阁拜相了。
除了朱儁和王允，其他伍俘等臣子，也受到了封赏，感激涕零、铭感五内，觉得跟着刘辩很有前途，从他们激动的“!!!”，就能由此可见一斑了！
“免礼平身。”
刘辩不甚在意，这就是他这位大汉合法统治者的权利——皇权天授、臣权君授！
如果不是太尉杨彪并无大过，刘辩甚至想要罢免杨彪，令朱儁控制太尉，再加录尚书事。
因为太尉是中央最高军事长官，天下武官之首，统帅天下兵马大权，最高武职。
可杨彪今日废立风波，完全就是独善其身，后面为太傅袁隗说话，引经据典，也是从为国为民出发，根本没有罢免的理由和借口，师出无名！
现在刘辩自然要扶持一批党派，打压袁氏和杨氏的门生故吏，不管是取代他们，还是形成制衡，都有利于他的统治地位稳固。
“谢陛下隆恩！！！！！！！！”
“朱儁、伍俘，你们协助秦琼和张辽控制北军五校。”
刘辩继续下令，朱儁和伍俘自无不可，这些人都是宦海沉浮的老臣，从刘辩的布局也可以联想到，他想要控制军权，由此稳定局面。
末了刘辩忽然问道：
“太傅袁隗伏诛，但太傅之位悬而未定，太傅乃朝廷辅佐大臣和帝师，且掌管礼法的制定和颁行，不可空缺，你们认为谁可堪此大任？”
众人互相对视，最后朱儁出列说道：
“陛下，卢尚书校勘儒家经典，参与续写《东观汉纪》，两平蛮乱，大破张角。文治武功，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也。
“董卓妄行废立，卢尚书也是挺身而出，但奈何太傅助纣为虐，卢尚书弃官奔逃。但闻听董卓被诛后，却说动河内太守王匡出兵，勤王救驾，大功一件。”
朱儁虽然没有力保卢植为太傅，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刘辩联想到卢植的名望，以及他的功劳，确实是当之无愧。同时也联想到同样勤王救驾、镇守右扶风的左将军皇甫嵩，于是说道：
“擢升尚书令卢植为太傅，录尚书事。左将军皇甫嵩，假节钺，回兵潼关镇守。即可虎视三辅、镇压凉州之乱，又可随时驰援京师拱卫，一举两得！”
“陛下英明！！！”
朱儁和王允立刻高呼领命，但心中为之震动。震动的是皇甫嵩“假节钺”。
这代表皇帝，凡持节的使臣，就代表着皇帝亲临，象征皇帝与国家，可行使相应的权力。
武将“假节钺”的话，他在战时状态就不必左请示、右汇报，可以直接斩杀自己军中触犯军令的将士。
像此次“勤王救驾”，在外镇压凉州之乱的皇甫嵩，就必须请示圣上才能挥兵回援，有了假节钺后，他可以直接带着三万精兵驰援京师。
刘辩之所以如此重用信任，除了此次朱儁、皇甫嵩和卢植确实有功劳，以及他们曾经为大汉立下的戎马功劳之外，则是他基于历史对于三人高尚品德的认可。
这三位被未来称之为“汉末三将”，是真正的忠君爱国的忠臣良将！
忠诚，这才是刘辩最看重的要素！
“你们立刻退下赴任，兵贵神速，尽快梳理职务，令各部运转起来！
“因西凉军叛乱引发的京师动荡，不仅影响到京师，也影响到了地方，事关国家社稷、黎民百姓，刻不容缓、耽误不得啊！”
刘辩都已经忘记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废寝忘食。
但秦琼、张辽、朱儁和王允等人自然不敢提醒，他们的君王在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他们还能回去安稳睡觉吗？自然要投入007之中！
“属下/末将/臣等遵命！！！！！！！”
望着秦琼、张辽、朱儁和王允等臣子退去，刘辩终于略微有些放松下来。
至此，刘辩对京师的军事、政治布局已经成型，利用“汉末三将”的威望镇压军、政两界，而他麾下可以完全信任的秦琼、张辽由此壮大，渗透掌控北军五校！
如此一来，刘辩倒要看看袁氏门生故吏、看看袁氏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们，要如何反抗皇权！
在封疆王朝，只要不是被权臣挟天子以令诸侯掌控，那么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对了！！！
刘辩差一点忘记，皇宫内的防守还是太薄弱了！
皇宫职务其实是九卿之一“卫尉”，控制南、北两宫，麾下有宫门卫士。
而九卿之一“光禄勋”，控制皇宫宫殿戍卫，麾下有宫殿宿卫，还有虎贲军、羽林军等兵马。
可刘辩对这些人不敢掉以轻心，不如厂卫和玄甲军那般信任。
玄甲军在外，而在内需要厂卫，特别是后宫，更是需要太监和宫女。
厂卫代表东厂和锦衣卫，这两股力量可以互相制衡，也是拱卫刘辩，同时监察百官、甚至监察天下的“神兵利器”。
可如今的厂卫，全部只有一千人！
经过今日废立仪式暴起发难的出手，更是损兵折将，几乎人人带伤！
刘辩眉梢一挑，想了想后道：“曹正淳！”
“奴婢在！”
曹正淳笑容满面的上前，笑的两个小酒窝都要凹进去了，他很懂得察言观色，此时闻言后，猜到终于轮到他们东厂论功行赏了。
锦衣卫获得“代天行权”、“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权利，曹正淳别提有多么羡慕，他这位东厂厂督，只有两百麾下，真的是捉襟见肘。
可曹正淳没有主动提起，更没有表达不满和争功，他知道——陛下给他的他才能要，不给他的他绝对不能主动提起，这是忠犬的自我修养之一。
“宫内的人手太少了，由你亲自负责挑选人手。朕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的忠诚！”
“奴婢……遵命！！！”
曹正淳激动不已，“请陛下放心，入宫的人选，奴婢会亲自过问、亲自挑选、亲自阉割，绝对不会被心怀叵测之徒混入其中！”
“……嗯。”
刘辩眉梢微挑，曹正淳说到“阉割”的时候，似乎特别激动。
但曹正淳激动的不是阉割的乐趣，而是填充东厂人手后，他可以更加尽忠职守，为陛下效力。
对于太监而言，皇权才是他们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