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贾家苦?不是自找的吗?
回到家中的曹挺,自然不会知道,
那阎老西忒不是玩意儿,
竟然把算盘打到自己七岁小女儿的身上,
这种荒诞的事,也就只有这位抠门算计到极致的家伙,才能干得出来。
将自行车停在门外,
此时曹母正在准备晚饭,
曹挺陪曹家奶奶说了会儿话,
没过多久,曹父跟曹建两人前脚跟后脚地回到家里。
晚饭准备得差不多了,
曹母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
今天的菜品相当丰盛,
辣炒兔肉,白菜炖猪肉,还有一个醋溜土豆丝。
两荤一素,
放眼整个大院,应该没有谁家的伙食能比得上曹家。
而曹家的几人心里都很清楚。
这全是曹挺的功劳。
就现在这饥荒灾年,谁家能天天吃肉?
或者说,
谁家不想天天吃肉?
但能天天吃肉的能有几家?
然而,
自从曹挺回来后,他们曹家几乎就没有断过肉食。
随后曹母提及了二大爷刘海中。
说回到院子没多久就开始对他两个儿子大发雷霆,
这跟阎埠贵刚才说的对应上了,
曹父抿了口酒,摇了摇头。
“这老刘自打年轻时就是这副莽撞样,到现在还是没改。”
“刘家老大也不是个东西。”
他有些看不惯刘光齐的所作所为。
“要说刘家三个儿子,老刘两口子对老大是最好的。”
“吃喝用度、结婚工作,什么都很上心。”
“现在翅膀硬了,老爹被拘、老娘病倒,居然狠心到连回来看望一下都不愿意……”
曹建闻言冷笑了一声。
“我早就看出来那刘光齐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我就跟你们说了,你们都不信!”
刘光齐、何雨柱、许大茂、曹挺、阎解成,
这几个人的年纪都差不多,
曹建比他们小了两三岁,但也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
……
吃过饭后,曹挺从家里找来水盆跟刷子,
然后在院子里的水池里接了盆水。
他刚才跟阎解娣说的“洗车给糖”、可不是说着玩的。
是真的打算锻炼人小姑娘的动手能力。
而且,
你也别说曹挺无耻,
用一颗糖骗小孩给自己洗车,当童工使。
但凡你去街上扫听扫听,
一颗糖帮忙洗一次车,
你猜会有多少小孩抢着干这活?
也就是曹挺瞧那阎家的小丫头可怜,
跟着这么个抠门的爹,
成天不见荤腥,
顿顿稀饭加红薯,人瘦得跟个竹竿似的。
过了一会儿,
吃过晚饭的阎解娣,屁颠屁颠地自家里跑过来,
跟曹挺打了声招呼后,便吭哧吭哧地刷起了自行车。
还别说,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阎解娣在家里也会帮三大妈干点小活。
此时拿着刷子跟抹布,擦起车来竟是有模有样的。
当然,
主要是因为今天没去打猎,
车身本来就不算脏。
要是去山林打猎,车身车轮上全是淤泥,那擦洗起来肯定难了很多。
不过那就不是曹挺该考虑的了,
如果阎解娣干不好这个活,肯定要换成其他人。
他有善心是不假,但不是做慈善,
活干不好,那就只能换下一个,
不光是阎解旷阎解放兄弟,还是大院里的其他孩子,想来都很愿意接受这个活。
看到正在给曹挺洗车的阎解娣,曹家众人皆是感到疑惑。
曹挺没有隐瞒聘用童工的事,
把他跟阎解娣的“交易内容”描述了下。
听后的众人没有责怪曹挺。
曹母看了眼阎家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阎家这些年也不容易,”
“一家六口人,全靠阎埠贵一个人的工资跟定量支撑着。”
“那几个孩子跟在他后面是真吃了不少苦头。”
曹父倒是有不同看法。
“是他自己要生这么多孩子的,别人可没逼着他生。”
“能力一般还生这么多,那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曹挺笑了笑,开口道:“生在谁家、父母是谁,孩子是没办法选择的。”
“不过这三大爷确实有两把刷子。”
“就他那点工资,能拉扯四个孩子长到现在,啧啧,”
“他那成天占人便宜的算盘、真不是白打的!”
这话说出来,几人皆笑。
事实上,
就现在这年代,多少平民老百姓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
包括他们老曹家,
当初不也是只有曹父一人工作,
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了一家老小六口人。
……
阎家,
阎解成看到妹妹在水池边上给别人洗车,
疑惑地看着自家老爹。
“爸,这是什么情况啊?”
“解娣怎么还给曹家老大洗上车了?”
阎埠贵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曹家老大跟解娣做了笔交易。”
“解娣帮他洗一次车,曹家老大就给解娣一块糖。”
阎解成惊讶道:“还有这好事?”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可不是么。”
阎解成嘀咕道:“当干部的待遇就是好,花起钱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阎埠贵的表情很复杂,羡慕道:“那是当然了。”
“副科长每个月的工资至少是八十七块五,厂里还会派发各种票。”
“你爹我教学快二十年了,现在一个月才能拿四十一块五。”
(注:七级小学教员四十一块五,八级三十七块,九级三十二块,最低是十一级,只有二十六块。)
“只能说,人比人,羡慕死人哟。”
阎解成咽了口口水:“我要是能当上干部就好了。”
阎埠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你,还当干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阎解成被亲爹嘲讽,尴尬地笑了笑。
“我这不是想想而已嘛。”
阎埠贵心里涌现出无奈之意,叹了口气。
“我阎埠贵好歹是个小学老师,有学识有文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书念不好也就算了,二十三岁的人了,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阎解成觉得这天是真聊不下去了。
随即连忙转移话题。
“爸,上次您说托人帮我安排工作的,现在怎么样了?”
阎埠贵双手插在袖管里,半眯着眼睛道:“没谈拢,吹了。”
阎解成急了,连忙道:“怎么就吹了呢?”
阎埠贵冷哼了一声。
“我找负责那里的主管谈了,那人绕了半天话,就是不肯给准信儿。”
“他不肯给准信儿,我哪能把钱跟礼物给他?”
“所以就把东西全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