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碎石掌
茅草屋中。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来不及喝口水，点燃油灯，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芒，任飞迫不及待将秘籍拿出来研读。
原主是识得一些字的，父母在世时曾把他送去私塾读书认字，但此界文风不盛，草草认了些字也就再没有强求原主去。
“碎石掌！”
线装书有些旧了，不知被翻阅了多少次，但还能隐约看出秘籍的名称。
翻过封面。
“修其心志，养其气息，炼其肌体，升其精魂。”十六个大字映入眼帘。
“大牛说的应该就是来自这里。”
任飞细细揣摩了一番文字中蕴含的意义，感觉别有一番深意。
“恐怕是练武的总纲要诀，隐隐约约可以窥见武道境界！不过现在对我来说最主要的还是入门，其他可以先放一旁。”
再翻一页，一幅幅小人画栩栩如生，一拳一掌煞是板正。每幅图旁边还有些小字，应该是解释说明。
终于到正题了！他精神为之一振。
碎石掌，共二十七式，取开碑碎石之意，是一部兼具打法、练法的武学。
武学分打法和练法，打法顾名思义，是杀伐之法，专攻打斗；练法则是强身之法，是真正的根本法。
“按书上所述，碎石掌二十七式，若能从头到尾正确打一遍，便是入门，入门后才能淬炼皮膜，并可借此踏入武者之门。”
“入门，应该很难！不，应该是光靠秘籍，没老师教导的话，很难！大牛若是入了门，就算是炼皮再难，这么多年过去靠熬也应该熬成一个武者了。”
“可惜他没找到门路，亦或是怕别人觊觎秘籍，年轻时只能自己对照着图画练，空耗了许多时光。”
“看来若是普通人要练武，首先就得过两关，一关是有处学，一关是有人教，而且就算过了这两关，若是没有充足的资源练武的话，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穷文富武可不是说说笑的！
“不过，我不同，虽然没人教，但是我有熟练度面板啊！只要秘籍正确，系统会自动灌输正确的感悟，助我入门，甚至圆满！”
“有外挂就是不一样！武道有望，武道有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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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任府内。
与任飞茅草屋里昏暗的灯光不同，任书清的书房明亮如昼，数十盏油灯错落有致地摆在书房各处，用的灯油也是县城最顶级的铺子宝柳斋中售卖的最上等的灯油，还有两个侍女手持油壶站立一旁，保证油灯常亮。
书桌旁，任书清执笔蘸墨，凝神运气挥毫，在一张空白宣纸上上下翻飞，笔走龙蛇，不一会一幅墨宝便已写就。
“老爷的书法已臻至境，可称一声书法大家了！”他身旁，一身着锦袍、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躬身恭维道，正是任府的大管家，王万。
“麦子收的怎么样了？”看着自己的墨宝，任书清颇有自得之色。他年岁并不算很大，也才四十，相貌儒雅，颇有翩翩君子的风范。
“今天自家佃户收了七十亩，雇工收了也有将近六十亩，总共收了一百三十亩，按现在这个进度，再有个八九天应该就能收完了。”王万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老爷，您对这些泥腿子是不是有些过于好了，每天两个白面大饼，一亩地还给二十文钱，这都能买两斤粟米了，他们根本吃不完，这些泥腿子们不值这个价。”
“这点钱不算什么，重点是要快，红莲教那边已经在催了，半个月内就要一千石粮食，时不我待啊！”
“这么快，看来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要有大动作了。”王万有点兴奋。
“嗯，所以我才让你抓紧点，这点小钱不算什么，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舍得给马儿吃草！只要大事可成，我任家就不再是外面所传的只能依靠林山帮的乡野小族，也可进岳林县城当一个世家豪族！”
“老爷您别听那些乡野土夫的风言风语，他们一群虫豸懂什么。”
“惜无人知我大志！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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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深处，黑虎寨。
黑虎寨大当家人送外号黑胡子，因此黑虎寨也被称为黑胡寨。
岳林县，县城归县衙管，城外水路归岳水帮，山路归林山帮，三不管的地方则是黑虎寨这些势力生存的空间。
聚义堂内觥筹交错，猜枚行令，走杯传盏，笑语喧堂，好不热闹！
“大当家，俺敬你，今天这一票干的真爽！”
“是啊是啊，咱们一起敬大当家，祝大当家武功盖世，一统林山！多带我们干几票大的。”
“祝大当家武功盖世，一统林山！”
“好，好！敬诸位兄弟，有我一口肉吃，必有兄弟们一口汤喝！”大当家黑胡子酒兴很高，一碗接一碗酒灌下去，直把他浓密的胡子浸湿。
忽然，一人走到他身旁一阵耳语，黑胡子顿时酒意消散，招呼着众人吃好喝好，径直往堂后走去。
堂后，早有一长衫男子站立等候。
“哈哈哈，让军师久等了！”黑胡子笑声很爽朗。
“属下也才回来。”
“岳河帮那老狐狸怎么说？”
“岳河帮那边要我们先帮他们做件事，他们才提供销货渠道。”
“什么事？”
“林山帮的附庸任家最近在收麦子，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还请了好多泥腿子帮忙收麦子，搞得很着急的样子，岳河帮怀疑林山帮是不是在搞什么幺蛾子，让我们帮忙试探试探！”
“任家，山前里那个任家？”
“是的，据说良田千亩，富的很。”
“他家有啥厉害角色没？”
“不了解，咱们在山后，他们在山前，没有过接触，不过听说家主也就是个练肉境。”
“刚好，兄弟们躁的很，都说要多干几票。这样，你找几个兄弟，去他们家看看能不能抓几个舌头，打探打探情报！别到时候咱们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是。”
“你办事我放心！”黑胡子满意地拍了拍长衫男子的肩膀，又回到了大堂上。
“弟兄们，刚刚有点小事，不好意思，我自罚三碗，接着吃肉，接着喝酒！”
“大当家豪爽！”
“大当家好酒量！”
“喝！”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