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特战队21:蓝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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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师徒相聚

你们有没有想见的人?要问少年特战队最想见谁,估计他们会异口同声地说:“郝德彪。”郝德彪是谁?他曾经可是少年特战训练营的营长,也是少年特战队的恩师!这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分别多年的师徒突然见面了。

蓝军报道

“记住,你们是蓝军部队,是红军的假想敌,一定要想方设法挫败红军,而不是有意放水,让红军成为对抗演习场上的常胜将军。”郝德彪声如洪钟。

郝德彪曾经是少年特战训练营的营长,也就是少年特战队的教官。如今,他早已离开少年特战队,成为一名团长,并晋升为中校军衔。

郝德彪这名团长有点儿与众不同,因为他并不是普通作战部队的团长,而是蓝军部队的团长。

所谓蓝军部队,就是按照假想敌的人员、装备和战法等组建起来的假想敌部队,目的是锤炼己方部队。也就是说,郝德彪带领着一群“敌人”,肩负着在对抗演习中战胜红军部队的任务。

此刻,郝德彪正在对蓝军部队的全体官兵进行战前动员,因为不久后他们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红蓝对抗大战。

少年特战队的队员就在蓝军部队中,他们坐在军绿色的马扎上,上体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炯炯,认真地听着郝德彪的每一句话。

少年特战队今非昔比,经过多年的实战锤炼,队员们已经成长为军中精英。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每个人的脾气和秉性还是一如从前。

张小福端坐如钟,认真地听着郝德彪的战前动员。作为少年特战队的队长,他责任很大。

其实,少年特战队本不是蓝军部队的成员,他们是在三天前突然接到上级的命令,迅速赶到蓝军部队报到的,而他们也是在到达后才知道蓝军部队的团长是郝德彪。

师徒相见难免激动不已,回忆往事自然是少不了的。当然,在发现蓝军部队的团长是郝德彪后,队员们也就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紧急派往这里了。

“没错,是我向上级请示,点名要你们来的。”郝德彪说。

“彪哥,你是不是因为过于思念我们,所以才‘假公济私’让我们来的?”火驴调皮地问。

没等郝德彪回答,关悦抓了一下火驴的头发,瞪着眼睛说:“别没大没小的,要叫郝团长!”

火驴吐了吐舌头,尴尬地笑了笑。在少年特战训练营时,队员们都亲切地称郝德彪为“彪哥”,一别多年,虽然郝德彪已经成为蓝军部队的团长,但在队员们心中,他还是那个彪哥。

“在别人面前,你们要称呼我的职务,不能没大没小,毕竟我要在全团官兵面前树立威信。不过——”说到这里,郝德彪压低了声音,“私下里,你们还是可以叫我彪哥。”

“彪哥,我们知道了。”硬盘笑呵呵地说,说完又立即改口,“郝团长,我们知道了。”

回到前面的话题,郝德彪告诉队员们,他之所以把队员们召集过来,是因为十几天后蓝军要和红军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对抗演习。这场演习对蓝军来说至关重要,他已经向上级立下军令状,一定要竭尽全力战胜红军,让他们尝尝苦头。

郝德彪知道,战胜红军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采取一种全新的作战手段。他出身于特种兵,最擅长的自然是特种作战,可是,蓝军的特种作战分队力量严重不足,他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通过特种作战手段战胜红军。这时,他想到了少年特战队。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郝德彪向上级请示,将少年特战队临时调到蓝军部队,增强蓝军特种作战分队的力量,这样他便有把握战胜红军部队了。当然,这样的调动是秘密进行的,可不能让红军部队知道。

“原来,你不是因为思念我们才把我们召唤来的。”火驴略带失望地说。

“要说想嘛,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郝德彪拍着火驴的肩膀说,“尤其对你,思念得更多一些。”

听了郝德彪的话,火驴笑开了花,虽然他知道郝德彪是在安慰他,毕竟众所周知,在少年特战队中,郝德彪最欣赏的人是杨大龙。杨大龙是少年特战队的狙击手,性格沉稳,毅力过人,且重情重义。

见到郝德彪,杨大龙也很高兴,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面无表情,喜怒哀乐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来到蓝军部队报到后,少年特战队被安顿在特战分队的营房。三天后,蓝军部队召开了全体官兵的战前动员大会。

重要任务

此刻,郝德彪还在主席台上激情澎湃地大声动员着。坐在台下的官兵被他鼓舞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上战场,跟红军一较高下。

硬盘悄悄捅了捅坐在旁边的柱子,小声说:“这里可是你的主战场,能不能战胜红军就看你的了。”

硬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位于边境地区的大草原,而柱子从小就在草原长大,对这里的环境肯定熟悉。

“你少给我压力!”柱子瞥了硬盘一眼,“要想战胜红军,还得靠你那个充满聪明才智的大脑袋。”

听了柱子的话,硬盘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是少年特战队的智多星,出谋划策的重任往往会落在他身上。

“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保证把红军杀得片甲不留。”硬盘一边晃着大脑袋,一边说。

突然,郝德彪的声音就像被风刮走了似的,会场变得极其安静。

硬盘的大脑袋停止晃动,朝主席台上看去。这一看不得了,看得他大呼不妙,凉气顿时从脚底下冒了出来。原来,会场之所以鸦雀无声,是因为郝德彪正怒视着他,准确地说是恶狠狠地怒视着他。

郝德彪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一脸凶相,本就不怒自威,现在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硬盘,就更加恐怖了。

毫无疑问,郝德彪听到了硬盘和柱子的小声对话。硬盘心想:郝团长的听力还是那么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上面开大会下面开小会了。

郝德彪并没有点名批评硬盘,只是在注视硬盘几秒后又继续战前动员了。不过,硬盘也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以他对郝德彪的了解,秋后算账这种事极有可能发生。

散会之后,少年特战队被郝德彪单独留下,硬盘的心里不自觉地直打鼓,就怕自己的猜测应验了。

郝团长这是要批评我吗?他会不会罚我在这大草原上表演负重前行?不确定因素使得硬盘惴惴不安,毕竟他是领教过郝德彪的铁血手腕的。

“我把你们单独留下,是因为有特殊的任务要交给你们。”郝德彪说。

硬盘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我小心眼了,郝团长才没想跟我计较。

“什么任务?”张小福迫不及待地问。

郝德彪压低声音说:“敌后侦察。”

简单地说,特种兵就是执行特种作战任务的兵种,而敌后侦察则是特种兵的重要任务之一。

队员们不解地看着郝德彪,等待着他进一步解释,因为对抗演习要在一周后才开始,也就是说“敌人”还没有到达演习场,那他们该如何去侦察呢?

“亏你们还是特种兵!”郝德彪挨个儿打量着少年特战队的队员,“这些年你们的本领是不是退步了?”

“怎么可能!”火驴激动地说,“你离开少年特战队后,我们参加过不少实战,屡立战功。”

张小福也跟着说:“我们的确从未懈怠过,始终严格要求自己。特种兵学校还向我和关悦发出邀请函,请我们去当教官呢!”

“特种兵学校要请你们去当教官?”郝德彪看了看张小福,又看了看关悦。

关悦点点头:“是的,说不定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和张小福就会去特种兵学校当教官了。”

“可以啊!”郝德彪欣慰地说,“特种兵学校可是我军培养特种兵的最高学府,你们能够去那里当教官,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不俗。”

“嘿嘿,那是后话,先说现在的任务吧。”张小福有些不好意思了。

郝德彪这才正式向少年特战队传达任务。队员们听得频频点头,都在暗暗地佩服郝团长谋略过人。

任务宣布完毕,队员们回到营房,开始悄悄地准备这次任务需要的装备。他们都牢牢记住了郝团长叮嘱他们的话:一定要严格保密。

暗夜出动

少年特战队是在夜间出发的,而他们出发时除了郝德彪,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郝德彪亲自开着一辆猛士运兵车把他们送到营区外一个僻静的地方,那里早已停了一辆民用越野车。

队员们换乘到民用越野车上,与郝德彪告别,两束明晃晃的灯光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郝德彪驾车返回,心想: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后面的行动就会接连受挫。

郝德彪之所以把少年特战队紧急召唤过来,最主要的原因是要派他们去执行这项任务。在红蓝对抗的军事演习开始前,蓝军会研究红军,红军也会研究蓝军,双方都会对“敌方”的人员、装备、战法等有较为详细的了解。

对于红军来说,他们会重点研究蓝军的特种作战分队。也就是说,红军极有可能对蓝军特种作战分队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正是出于这个原因,郝德彪才把少年特战队秘密调入蓝军部队。

“希望红军还不知道少年特战队已经加入蓝军。”在回营的路上,郝德彪自言自语道。

此刻,少年特战队的越野车已经行驶出十几千米,目的地是红军的集结场。

红军在奔赴演习场之前要在一个地方进行集结,这个地方距离蓝军的营区有一百多千米,少年特战队要连夜驱车赶到那里,悄悄对红军进行侦察,获取红军的作战方案。

张小福负责驾车,一路上丝毫不敢懈怠。汽车行驶在荒野中的小路上,车灯发出的两道强光就像两把利剑,誓要把黑夜刺穿。

柱子能吃能睡,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睡着了,时不时还打着呼噜。火驴不耐烦地推了推柱子,嘀咕着:“你的鼾声都传到红军的集结地了。”

可气的是,柱子的鼾声不仅没有停止,他还头一歪,靠在火驴的肩膀上继续睡。也许是这个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他的哈喇子直接淌到了火驴的肩膀上。

“恶心死了!”火驴一把将柱子的头推开。

可是,尽管火驴用了很大力气,柱子却依然没有醒,头一歪又靠在关悦的肩膀上。

关悦无奈地摇摇头,本想把柱子推开,最终却没有那样做。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就让柱子睡一会儿吧,这样他会更有精力应对艰巨的任务。

看到关悦默许柱子靠在她肩膀上呼呼大睡,火驴既羡慕又嫉妒,酸溜溜地问:“你不觉得他很重,压得你肩膀又酸又痛吗?”

关悦点点头:“是又怎么样?”

“你可以把他推开呀!”火驴给出“建议”,“你要是不想动手,我来帮你。”说着,他就要去抓柱子的头。

关悦赶紧伸手拦住火驴,并以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火驴撇了撇嘴,打算自己也睡上一会儿。

可是,火驴刚刚闭上眼睛,汽车就猛烈地颠簸了一下,他的屁股不受控制地与座位短暂分离,头狠狠地撞到了车顶。

“你是故意的吧?”火驴不悦地问张小福。

张小福充满歉意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太黑了,我没看到路上有一个大坑。”

见张小福语气诚恳,火驴也不好发作,只得摸摸被撞疼的脑袋作罢。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柱子竟然还好好地靠在关悦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睡得真像一头猪,我看就是枪口顶到你的脑袋上,你都不会醒。”火驴没好气地看着柱子说。

“你说谁像猪?”柱子突然抬起头,瞪着火驴。

“你醒了?”火驴也瞪着柱子,“既然醒了,你为什么还假装睡着?”

柱子嘿嘿一笑:“靠在关悦的肩膀上比较舒服,跟靠着枕头一样。”

这句话可把关悦惹恼了,她揪住柱子的耳朵吼道:“我好心让你靠在肩膀上睡觉,还不让火驴打扰你,你倒好,竟然把我的肩膀当枕头了!”

柱子知道自己犯了错,没有反抗的资本,只能一味地求饶,希望关悦能放他一马。

就在这时,汽车突然紧急制动,所有人的身体都猛地向前冲去,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