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学校14:古镇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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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七步成诗

农历正月十五是一年中非常热闹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全国各地都会有灯会、庙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走上街头,融入拥挤的人流,看杂耍,买东西,全都乐呵着呢。

本地有一座古镇,这一天更是热闹非凡。十里八村的乡亲们会聚于此,围在街头看各式各样的民间表演。

人群中,几位少年格外醒目,他们就是特种兵学校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的队员。特种兵学校的张小福教官和关悦教官特意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让他们放松一下。他们毕竟还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玩心大着呢!

大约两个月前,在执行绝密押运的任务时,霹雳虎身负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幸亏直升机及时赶来将他送往战区医院进行抢救才得以脱险。

如今,霹雳虎早已康复出院,又像往常一样欢蹦乱跳了,再加上又休整了一段时间,现在精神头比谁都足。他手里端着一碗臭豆腐,一边故意发出很大的咀嚼声,一边对身边的百灵鸟说:“你要不要尝一块?别看它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说着,霹雳虎用牙签扎起一块臭豆腐就往百灵鸟的嘴边送去。

“快拿开,快拿开,臭死人要偿命的!”百灵鸟使劲儿推开霹雳虎的手。

百灵鸟越是不肯吃,霹雳虎越是把臭豆腐往她的嘴边送。两个人你推我让,让在一旁看戏的黑蓝虎大发感慨:“此时此刻,我只想吟诗一首。”

“你?吟诗?”

霹雳虎和百灵鸟不再推搡,瞪圆眼睛看着黑蓝虎不约而同地说。

“怎么,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能出口成章吗?”黑蓝虎的眼珠机灵地一转。

“我相信你会出口伤人,却不相信你能出口成章。”啄木鸟笑着说,“你要是在半小时之内能吟诗一首,我就服你。”

黑蓝虎拍着胸脯说:“你太小看我了,半小时内我能写一百多首诗。我只需七步便能成诗一首。”

“你以为你是曹植啊?七步成诗,吹牛吧!”啄木鸟撇撇嘴道。

少年听后立即向外散开,让出一片空地,很明显是给黑蓝虎留出“七步成诗”的空间。

黑蓝虎也不甘示弱,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学着古人的样子一边踱着方步,一边不紧不慢地朗诵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黑蓝虎话音刚落,众少年的拳头同时伸过来,把他困在中间。梅花雀吼道:“我们是让你七步成诗,不是让你背诵曹植的《七步诗》!”

黑蓝虎笑呵呵地看着梅花雀,慢条斯理地说:“作为一位女生,就要有个女生的样子,不要总是凶巴巴的,像个男人婆。”

“少啰唆,限你在七步之内成诗一首,否则后果自负!”梅花雀的吼声更大了。

黑蓝虎被梅花雀的吼声震得倒退一步,双手捂住耳朵,脑袋里好一阵儿嗡嗡作响。黑蓝虎暗想,好厉害的“狮吼功”啊,功力都快超越狮子王谢逊了。若不能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这位“狮子王”肯定不会放过我,看来只好即兴一首了。

想到这里,黑蓝虎再次将手背到身后,重新踱起了方步。其他人则齐声数着步子,准备着聆听他的诗作。

一、二、三、四、五、六——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只见黑蓝虎抬起的一只脚停在了半空中,却不敢落地了。黑蓝虎哪里会作诗,别说七步,就是七十步他也作不出来啊!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霹雳虎与百灵鸟为了臭豆腐而打闹的画面,灵感突发。于是,第七步落地,一首打油诗也脱口而出:“正月十五真热闹,猛虎飞禽开怀笑。飞来一碗臭豆腐,五位女生尖声叫。不要,不要,不要!”

特别是后面三个“不要”,黑蓝虎演绎得生动形象,逗得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痛了。

“这也叫诗啊?”剑齿虎一边笑,一边指着黑蓝虎说,“简直是恶搞。”

黑蓝虎一脸严肃,反驳道:“这怎么不叫诗呢?多押韵啊!”

“也就是个顺口溜,顶多算是打油诗吧!”剑齿虎退让一步。

“打油诗也是诗,反正我在七步之内成诗一首,你们无话可说了吧?”黑蓝虎神气十足。

“咚咚咚……”

鼓声响起,迎面走来一支舞狮队伍。一只雄狮时而跃起,时而前扑,时而匍匐,时而翻滚。几只小狮子围着雄狮,欢快地跳跃着,憨态可掬。

猛虎小队和飞禽小队的少年站在人群中和周围的观众一起连声喝彩。霹雳虎甚至跃跃欲试,也想成为舞狮队伍中的一员。这小子想什么就会去做什么,于是他头脑一热,竟然混进了舞狮的队伍中。

舞狮表演要想出彩,需要两个人密切配合:一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当狮子跃起时,后面的人还要将前面的人托举起来。所以,前面的人需要足够灵活,而后面的人则需要足够有力,并且两个人要配合默契,步子协调。

霹雳虎一头钻进一个“狮子”里,对前面的那个舞狮头的人说:“这位小哥,你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让我来试一下吧?”

舞狮人见莫名出现了个“替身”,十分惊讶,又听到这样一个要求,显然有点儿不情愿甚至还有点儿恼火,但他又不能跟霹雳虎吵架,因为那样会影响整场表演。因此他只好从狮头里面退出来,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话。想等霹雳虎知难而退,他再继续担任舞狮的职责。

还别说,霹雳虎虽然没有接受过舞狮表演的专业训练,但是他有武术功底呀,只见他上蹿下跳,左右翻滚,动作十分灵活。不过,跟霹雳虎配合的那个舞狮人可就惨了,从未合作过的两个人,节奏完全被霹雳虎打乱了,让那个舞狮人手忙脚乱,完全找不着步调。

“你是哪里来的小毛头,故意来捣乱的吗?”后面的舞狮人低声问。

锣鼓声震耳欲聋,霹雳虎没听清。此时他玩得正起劲儿呢!只见他猛地向上跃起,去接被抛入空中的绣球,后面那个舞狮人完全没有准备,竟然被霹雳虎带了一个跟头,从狮背里滚了出来。

东北虎见势不妙,赶紧冲上去,一头钻进了狮背里,接替了后面这个舞狮队员。他朝霹雳虎低声道:“好了,别再胡闹了,咱们赶快撤吧!”

“我正玩得高兴呢,要撤你撤。”说着,霹雳虎再次向上跳起。东北虎趁势赶紧托举起霹雳虎,一头活灵活现的狮子高高地站立起来,并且衔住了抛向空中的绣球。

“好,好——!”

喝彩声此起彼伏。听到有人喝彩,东北虎也来了兴致,和霹雳虎一起舞动起来。

就在街道上热闹非凡、喝彩声不断的时候,几个戴着墨镜的人行色匆匆地从人群中穿过,快步朝前走去。

其中一个人与华南虎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让华南虎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那是一种久经沙场的人身上才有的气场。

讲武堂

描写战争的诗

在古镇逛庙会,黑蓝虎突然“诗兴大发”,现场作了一首打油诗。说到作诗,黑蓝虎也许不在行,但是他尤为喜欢朗诵描写战争的诗篇,比如下面这首: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王昌龄所写的《从军行》一共七首,这是其中的第四首。这首诗的意思是:从边塞孤城上远远望去,从青海湖经祁连山到玉门关,这一道边防线上阴云密布,烽烟滚滚,就连银光闪闪的雪山也显得暗淡无光。在荒凉的沙漠里,将士们身经百战,连身上的盔甲都磨破了,但只要边疆有战事,他们就决不解甲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