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白月光
老婆的白月光突然回国后，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处处数落女儿，为了见白月光一面，把女儿独自一人锁在家里，当场否认和女儿的关系。
我以为自己能感化她，直到女儿因为手术性命垂危，她在白月光怀里哭泣。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输了。
1.
接到邻居电话时，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在了原地。
邻居大姐说，女儿一个人在家，被发现时一氧化碳中毒已经晕了过去。
我不顾一切，放下手头工作赶往医院。
“不知道你们家长是怎么想的，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待在家里，要真出了什么事儿，有你们后悔的。”
接诊的医生怒气指责我，我不停地弯腰给医生道歉，说着下次会注意。
好在经过抢救和治疗，女儿已经恢复了意识，我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的身边。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女儿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哭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爸爸，悦悦害怕，妈妈说好了要送我去幼儿园的，可她突然接了个电话，把我反锁在家就走了。”
宋今禾是当下最火的小花旦，偶尔遇到紧急情况确实会离开。
我心中的不满消散了一些，害怕她真的遇到什么事，连忙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
可电话那头无一例外都是忙音，到最后甚至是直接关了机，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她应该是在忙吧？”我在心里自我安慰。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直到天黑了，我也没能等到宋今禾的任何消息。
我有些沉不住气，想要打给她的经纪人问问，好友的电话却率先打了过来。
“哥，你和嫂子没事吧？”
我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女儿却拿着另外一个手机突然大喊：“爸爸，我看到妈妈了。”
我接过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微博热搜榜上宋今禾的大名。
#小花旦宋今禾已婚
#娱乐圈又多了一个孩子
#恋情曝光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去寻找真相，因为和宋今禾结婚五年，她一直不肯对外公开我的存在。
更别说承认孩子了。
我在评论区翻了半天才看到这些消息的源头，是一张宋今禾满脸笑容牵着小孩的图片。
孩子的另一端牵着的，是宋今禾整个青春期都爱慕着的白月光。
2.
一瞬间就好似有千金压在我的胸口一样，让我喘不过气来。
治疗结束后我抱着女儿回了家。
我在客厅一直等到了凌晨，门铃终于响了，可进来的却是一家三口。
宋今禾看到客厅的我后有些尴尬，指着我语气淡漠，甚至隐约带着一丝不耐烦地向旁边的人介绍：“序安，这是……我家里人。”
她甚至是连老公两个字都不愿意说出口。
顾及宋今禾的面子，我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
她不知道的是，这座公寓买得有些久了，不太能隔音，在他们进门前我还听到宋今禾愉悦的语气。
“序安他们今天刚回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住处，所以我把他们带回来了，今天在这里借住一晚。”
宋今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盯着她的眼睛努力去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宋今禾的一双眼睛太过天真，我时常对她说，要是你对我撒谎，我指定分不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
“爸爸，我想住这间房间，像公主房一样，好漂亮。”
林序安旁边的小女孩突然闯进了女儿的房间，满眼欢喜盯着里面的一切。
女儿有些害怕地看着我，牵着我的手都在暗暗用力。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从女儿出生起，我亲手布置的，是她最喜欢的一片小天地。
女儿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夸赞一遍。
见没人说话，小女孩儿的脾气直接上来了：“我不管，我今晚就要睡这个房间。”
我皱着眉头，刚想要说点什么，小女孩的哭声直接打断了我：“爸爸你说句话呀，我就要睡这里，我就要睡这里。”
女孩声音本就尖锐，此刻又扯着嗓子在喊，我只觉得自己脑瓜子都被她震得嗡嗡疼。
看到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扔在地上，女儿也有点想哭了。
一旁的林序安显得有些不耐烦：“今禾，一个房间而已，谁睡不是一样的？不如就让棠棠睡。”
他在说这句话时，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撩过宋今禾的后背，带着一丝暧昧的氛围。
我只觉得内心突然涌上一阵怒火，刚想要发作，宋今禾先我一步把女儿拽到了一旁，语气里全是不耐烦：“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小气的女儿？一个房间而已，你睡哪里不是睡。”
悦悦才刚从医院出来，被这样一吼，整个人委屈地哭了起来，她想要上前去抱妈妈寻找安慰，却被宋今禾一把甩开，转头看着在床上乱扔东西的女孩满眼温柔：“棠棠乖，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吧，这里面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
小女孩瞬间露出笑容。
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让了出去，女儿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期间被呛住还止不住地咳，换来的只有宋今禾满脸的嫌恶：“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能不能别给我丢脸了？”
女儿被吓得抽了一下，转头扑进我的怀里。
我的理智在这一刻崩塌，抬眼就看到林序安父女都用一副挑衅的眼神看过来。
我一手抱着女儿走进房间，一手将女孩提溜出去，语气冷冽：“房间是我女儿的，除了她本人，任何人没有权利做决定。”
说完便关上了女儿的房门。
宋今禾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八成以为我是故意让她在白月光面前难堪，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3.
那晚，林序安父女被宋今禾安排到了次卧，我去了客房睡。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我都毫无睡意。
出门喝水看到宋今禾坐在客厅里一脸疲惫的样子。
毕竟是深爱了多年的人，我也无法做到对她完全放任不管，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老婆，今天的事我……”道歉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径直打断。
“你别叫我老婆，你就非得今天让我在他面前这样丢人？”
她朝我怒吼，那语气就好像是在吼一个跟她有深仇大恨的人一样。
宋今禾大概是忘了，悦悦从小就很认床，如果换地方睡，几乎是整夜整夜地闹，更何况她今天才从医院抢救回来。
我的心就像是针扎一般的痛，连带着跟宋今禾说话的语气都冷峻了几分。
“悦悦才四岁，你怎么敢把她一个人反锁在家里？你知不知道她今天一氧化碳中毒了，才刚从医院回来？”
或许是中毒的字眼太过让人震惊，宋今禾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心虚，但很快就消失殆尽，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屑：“她这不是没事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非得抓到这一点不放吗？”
孩子中毒了就没事？
非要真出点事才来后悔莫及吗？
或许是我们俩的争吵声太大，女儿被吵醒了，抱着娃娃睡眼蒙眬的出现在客厅里。
“爸爸，妈妈，别吵架…”
我看着她这可怜的样子满是心疼，宋今禾却莫名地变得烦躁起来，“能不能别哭了？整天就知道哭哭哭，我都要被你烦死了。明明都已经是上幼儿园的人了，不知道自己开窗通风吗？”
“要是吵到隔壁叔叔和姐姐睡觉，你也别想再睡了。”
我怒不可遏，推了宋今禾一把，将悦悦心疼地抱进怀里。
“宋今禾，悦悦才四岁，你害她中毒了还反倒怪她，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一想到这多年，宋今禾在外从不承认我和悦悦的身份，却因为林序安父女上热搜，至今不出面反驳，我就一肚子的气。
她没站稳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反应过来后，眼眶通红地看着我。
“你居然打我？”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想怎样？”
“序安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我帮帮他怎么了？连这你也要怀疑？夫妻间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沈知亦，我真的是看透你了。”
宋今禾瘫坐在地上边哭边说了很多，那委屈的语气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我心一软，想要去扶她起来，就听到次卧里传来啧的一声，宋今禾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好了，我们别吵了，回屋睡觉吧！”
她默不作声，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悦悦还没有从刚才的一系列中反应过来，小脸上挂满了泪痕，时不时还在抽泣：“爸爸，是不是悦悦做错了？如果悦悦把房间让出去，妈妈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悦悦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我把女儿抱进怀里轻声安慰，脑子里却全是宋今禾哭的模样。
结婚这么多年，我很少看到她哭，更别说那么伤心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和她吵架的。
毕竟，在林序安出现之前，我们一家三口很美好，也从来都没有吵过架。
我把女儿哄睡后在客厅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公司有急事，我不得不赶往公司。
可这一整天下来我都有些心不在焉，领导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特批给我放了一天假。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许多宋今禾爱吃的菜和她最喜欢的花，准备跟她道歉，缓和一下关系。
可我才刚走到一半就接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
“爸爸，你可以送我去幼儿园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