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岁月 九 十 十一
九
或许是冬日暖人心,又或许我天生和熊一样身体中有冬眠的机制。我这一连几天都犯困,由其是下午一二点钟最为严重。最近我在思考一个新的问题,是有关于梦想的。我想当个老师,有正式工作,加班有工资,节假日照休,平常不高兴了训一训学生,讲课,备课。在富余时间写我的小说。但这样安逸的生活让我忘记了我的初衷——站在最高的地方。
于是这梦想不是梦想,而是同现实揉在一起的理想,我忘记了年少轻狂,忘了自己原来的目标,忘记了去实践。我失了这个年岁里,最为光辉灿烂的东西一——朝气。
倘若有朝一日我有幸见我自己以前的样子,我定要找回那份朝气。现在的我像极了垂暮老人,连自己的养老都想好了,更乐观一点,怎么离开这个人世,顶着花白头发我想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让我变得无趣,我觉得身边的一切也无趣。我不想追求什么了,人间没什么值得的,精神世界已经到达了顶峰,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颓废不前,萎靡不振。
于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不禁问起了我最初的问题,我是谁,我想要什么。
从前我的答案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安好,我无欲无求,三界六合也没什么是我想要的。”但很明显,现在来说决不是这个答案。或许有一天,我能想起来答案吧。
但一切的总源还是要向前看,做自己无悔的事,行自己无悔的心。我或许就是如此,丧就丧的悲凉,乐就乐的酣畅。
庚子年十一月十二
十
我喜欢吃橘子。
喜欢到什么样子呢?冬天整三个月,我能吃上两箱橘子。
或许是因为北方的橘子较甜,所以我很喜欢,又或许我是家族遗传,因为我爷爷也喜欢吃橘子。而更大的原因是我喜欢它本身的样子,就像我喜欢橘子,但不是很喜欢橙子。
于是从这儿也看得出,我算得上是一个钟情而专一的人罢。南方也是有橘子的,那里叫柑蔗橘,因为它里面是有籽的,每次吃都要在一边准备一个小袋,十分的麻烦。而北方的橘子偏偏只有九、十月才能吃上正宗的橘子,二月一过,又是遍地的柑橘。
古话有言,橘生于淮为枯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枳是黄色的小小的硬皮橘子,是能吃,但又酸又涩,我是尝过一回的。
橘子为什么叫这个名我不知道,但橘色或橙色的由来一定与它有关。人常说,橘色会结予人温暖,倘若你见到两个陌生人要向他们问路,相比穿黑衣服的,穿橘色衣服的人定会让你觉得更为亲近,这是人心理学的分析,而并非我在这儿口说无凭。
庚子年十一日
十一
我看了郭先生的《幻城》,说实话,没有我预想的好。
我在看过电视剧的特效后对它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可是从书本上却从未看到色彩。
这是我这几年看过的,绝无仅有地一次情况。
也许是因为电视剧拍得太成功,又或许是剧情改得太多让我变得古板叫条,我总觉得哪是不对劲的,像我看樱空释,完全没有剧版的感觉。或许因为演员过于优秀。但我必竟是粗浅鄙陋之人,怎能轻意对人评头论足呢?
庚子年十一月十四
十二
近一周的天都格外的好,让人快忘记自己是在过冬天了,雪久久的不下,但地上还是留有痕迹,最近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久久得也忘了哪个是自己。我写小说过于入迷,以至于常常忘记自己是谁,投身于人物角色之中。一但共情,我便觉得自己是悲情人物中的一个,于是百感交集,从眼角滚下几滴泪来,这是我日常之中的事,所以我是个爱哭的,泪窝子浅的人。
这天我又听见了一个让人气愤的话,一个让人恼怒的人。他用近乎“理性”的话同我讲,文科没有希望,作家不适合女生。
我不禁想,在这种发达的年代里,世风日下,竟还有瞧不起女子的人。
单说作家,从古至今,女子当作家的,哪一个比男子差,李清照,冰心,林徽因哪一个不是文学史上的大家,她们大笔一挥也是一个时代,又比谁差呢?自抗战到如今,好更是一代比一代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倘若没有女性作家,文学就约等于是一张半染的白纸。而我更不明白文科为何没有希望,中华上下五千年,自诗词到科举,哪一个不是文科呢。
对文学,我认为它当是现代的希望,难不成日常不说文字话,而说数字吗?难不成买菜不讲价,去画二次函数吗?文学本就是崇高的,而如今我们自己人瞧不上,难道我们要让外国人去继承中国的文化吗?就像我们有术业专攻英语一样。
所以,我对他所谓“理性”的话嗤之以鼻,只有没有远见,胸中无大志无人性温情的人,才会讲出这种似纸团般无用的话。
对于他,有人居然还说他三观正,作为一个人,不尊重另一个群体的人,不尊重祖宗本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三观正直呢?看来二十四字的价值观并没有深入某些人群的心,他们看不清是非,分不清黑白,连人在诋毁他们都不知道,若是现在的人都和明清朝晚期的人一样愚腐的活,中国佯然就没有希望了。
我希望这世界对女性好一些,不单是因为她们弱,而是因为伟大,她们生儿育女,在鬼门关走上一遭,只为人类传递薪火。现今的新时代女性更是理性,认干,她们所具有的能力与潜力决不在男人之下,有许多的人做的都是比男人好的,而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她们需要肯定,需要尊重,只有平等了,社会才能更好地发展,人类也才能更好的进步。
所以我也是要成为一个女作家的,一个有名的,令人尊敬的女作家。我要打破他所秉乘的观念,多年以后见他时,我要让他看看,文科是有希望的,作家,女子是也很厉害的。
庚子年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