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同的结果
“梳妆台...”
曹洋来到梳妆台前，但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桌子，上面没有沾染任何一丝灵异力量。
除了...
“从桌面上的镜子可以看到窗户的倒影，所以还是没能躲得掉窗户这个媒介。”
“果然，窗台上有摩擦过的痕迹，窗台外的墙壁上还有一抹黑色的不明物质...”
曹洋仔细察看着梳妆台和窗户，似乎发现了什么。
“钱光明，那三十二个人生前都做过哪些事？如果都是靠近窗户，那就查清楚是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是人站在窗户前，还是说通过照镜子或者其他方式看到了窗户才失踪。”
两小时后，钱光明给出了结果：
“那三十二个人生前都是本人靠近窗户才失踪的，而另外四个有的是照镜子，有的是反光，甚至还有的是看到了电脑壁纸上的窗户。”
“您的意思是，直接和间接看到窗户会造成不一样的结果？”
钱光明也察觉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
“只是推测而已，安排几个死刑犯，今天晚上用他们来做实验就能弄清楚了。另外，全市通报一下晚上十点之后不要开窗户也不要靠近窗户，理由的话你就费点心思编一个稍微靠谱点的就行。”
曹洋把事情交代下去，钱光明只管照做。
“暂时疏散这片区域的居民，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鬼会出现，最好把周围两条街都一并暂时封锁，所有窗户都关闭，一扇不留。”
九点，钱光明亲自押送了五名死刑犯来到白天的这户人家，曹洋准备用这些死刑犯试探鬼的规律，这让钱光明都不禁感慨驭鬼者的手段的确是狠。
“你不用感慨什么，能被判死刑的能是什么好东西？灵异事件中普通人的死亡率高达九成九，但是如果能正确分析出鬼的规律，那就能减少接近一半的伤亡，这其中的价值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曹洋看出了钱光明心中的顾虑，冷冷地说道。
“你们五个听好了，有一个算一个，按照命令行动，如果有什么其他的小心思小动作，枪炮无眼，我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走火。”
五个死刑犯都戴着头套，只露出五官，他们的眼中早已没了神彩。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曹洋推了一下其中一个犯人，他自觉地走到出事的那扇窗户前。至于钱光明，则是被曹洋安排去监视那栋烂尾楼，当然，是用科技手段，普通人去的话恐怕会有风险。
“咚咚~咚咚~！”
周围一片寂静，这个人心跳很快，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会死吗？”
曹洋死死地盯着这扇普通的窗户，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一秒，两秒...五秒...
“不见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真的在曹洋眼皮底下消失了。不过曹洋已经看清了，那是一条从窗户外伸出的焦黑手臂，只不过它的速度实在太快，普通人是反应不过来的。
“曹洋，烂尾楼里凭空出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根据无人机显示的画面，是我安排的死刑犯中的其中一位。”
“继续观察。”
曹洋又推了推另一个人，他全身哆嗦着走到了那个梳妆台前，正对着那面镜子，镜子里能看到窗户的倒影。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进去之前你不是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吗？”
曹洋可不管这些犯人的感受，能被选出来送死，这几个人在死刑犯里都是最恶的存在，他可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盯着镜子里倒映出的窗户，要是你的视线敢偏移一点，我马上就一枪崩了你。”
曹洋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黄金手枪，按他的话来说，这玩意的震慑作用要大于实际作用，真正能起到效果的就是威慑这些普通人的时候。
重力的鬼蜮已经悄然覆盖整栋房子，任何灵异的介入都躲不过曹洋的感知，除非那只鬼躲在更高层次的鬼蜮里。
这个人在死亡的威胁下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一双死鱼眼紧盯着镜子中倒映出的窗户，大气都不敢出。
十秒，半分钟。
来了！
一只黝黑的手臂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从镜子里的窗台伸出，一把抓住这人就往镜子里面拖去。更为诡异的是，原本普通的镜面此刻却泛起了点点波澜，宛如水面一般，而镜子的背后仿佛存在另一个异度空间。
房间里的重力早已被曹洋改变，可那只手却好像根本不受影响，但是这人被拖进镜子的过程的确被延缓了一丝。
“呼~！”
亡命牌在重力的影响下速度达到了极致，发出破空的声音，接着就扎进了那节手臂之中。可那黑色的手臂里并没有血肉，里面似乎是空的，只有一层皮肤。
被亡命牌贯穿的那节手臂只是堪堪停顿了一秒，十分迅速地再次恢复了行动。
惨叫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剩下的三个人也都聚在一起哆嗦个不停，他们是死刑犯，不是鬼，哪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
“该死，亡命牌绝不能被它带走。”
曹洋沉声骂了一句，没有亡命牌的牵制，自身的厉鬼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镜子前的人整个上半身都没入了镜子里，这还是在重力被影响的状态，如果是正常情况，恐怕这个人早就被完全拖进去了。那节手臂几乎要完全缩回去了，只剩下最后几根手指还露在外面，已经没有时间留给曹洋思考了。
曹洋瞬间出现在镜子边，伸手抓住了那人的一条腿，紧接着也被拉入到了镜子中的那扇窗户里消失不见。
房间里的重力恢复了，剩下三个犯人面面相觑。
“没人看着了，我们要不要跑？”
“是啊，这是难得的机会。”
“妈的，拼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三人亡命天涯的计划还没来得及走出第一步，外面就已经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隐隐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
带队的是钱光明手下的小李，不远处的高层楼房上早已部署了狙击手，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在对讲机里被汇报给小李，他第一时间羁押了这几位死囚，打破了他们的逃亡“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