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谈判
西韦弗街。
几名工人正在装修UFC1使用过的厂房，写着“UFC综合格斗中心”巨大的灯带牌匾已经架立在屋顶。
原先涂鸦遍布的裸露墙体涂上了白漆，入口处的大门也换成了新门，内部装修更是焕然一新。
陈离坐在办公室，他刚送走孟司理。
商学院就读的孟司理强烈要求陈离对厂房进行改造翻新，如果连门面都没有，何谈吸引人呢。
于是，陈离UFC1售门票的钱现在全花光了。
正当陈离进一步规划赛事时，响起了敲门声。
是伊芙娜的来访。
“你是说邀请我去谈合同？”
“对，古斯曼先生今早通知我的。”伊芙娜坐在陈离对面，喝着咖啡。
这老登，前面谈合同谈不拢只得花钱买个头条。现在报纸销量上来了，又来求着我合作。
资本家就是势利！
虽然陈离也懂资本围绕利益旋转，但当他被资本的离心力甩出后，还是记点仇的。
可惜当时金手指在冷却，不然也让他感受一下灵魂颤栗。
陈离在肚子里腹诽了好几句。
“伊芙娜小姐，这真是太好啦！我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古斯曼先生了。我们现在就去谈吗？”
腹诽却激动。
......
《丹佛邮报》的总部位于丹佛市大都会区-属于丹佛市最繁华的地带。
伊芙娜引领着陈离到达七楼，穿过职工的办公区，走到走廊尽头，在一间紧闭着房门的办公室门口停下。
陈离看到门牌赫然写着“副总经理罗尔，古斯曼”。
伊芙娜敲了三下门，在门口说道：“经理，陈先生来了。”
“进来。”
伊芙娜推门而入，她也有点紧张。自己实习期间总共才见过古斯曼五次面，今早更是和古斯曼的第一次对话。
五十余岁的古斯曼有些瘦弱，地中海型秃顶，戴着古朴的黑框眼镜，面部严肃。
他见到陈离立即露出一副假笑，点头示意他和伊芙娜坐下。
“陈先生，周一的头条新闻你看了吗？”
“嗯，看过了。不错，写得很引人入胜。”
伊芙娜听到这句话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古斯曼等报社人员以为她写的；一方面又为陈离的自吹自擂感到佩服，丫脸都不带红的。
“陈先生，我有话直说了。这一期介绍陈先生UFC赛事的报纸让我们的报纸订阅量增加了一倍有余。”
古斯曼盯着陈离的眼睛，发现他似乎
一点也不惊讶。
“上次你和我谈的每周一副刊，我当时没及时答应。你知道的，现在娱乐、体育、商业，美国各行各业都在蓬勃发展，他们都渴望占下报纸一席之地，我需要和公司高管们商讨，这里给你道个歉。”
老登，拒绝我的事情你是绝口不提啊。
“忘记它吧，古斯曼先生。中国有句谚语，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离是用中文说的“大人不记小人过”，随后他简单的翻译给古斯曼听，当然意思变更了。
“它的意思是，大人物们不要去关注脚底的碎石子，直接踏过去。”
古斯曼点点头，露出一抹笑容，他挺欣赏陈离的大度和率性。
“这么说陈先生是同意了？”
“不，我刚才只是谈论上次事情。对于每周一的副刊，我不满意。”
古斯曼毫无波澜，这似乎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陈先生的想法是什么？”
“我的赛事最近要更新，计划办一个名为格斗之夜的栏目。”
“它将取而代之每周的UFC数字赛，UFC的数字赛将延长至一个月举办一次。”
陈离说到这故意放慢语速，便于古斯曼听清。
“因此我可以同意副刊报道格斗之夜，但数字赛必须安排在正刊头条。且我还有个小请求，我想每周五的副刊给我留一块位置，便于我提前通知大家周六晚举办地和些许变动情况。”
古斯曼在沉思。
良久，他同意了。但是商人永远是逐利的，他和陈离约定，如果三个月之内，《丹佛邮报》的发行量不能比这次订阅量翻番，那么到时将草拟新的合同。
三个月？陈离心里默念，三个月我可以买下《丹佛邮报》了。
古斯曼老了，他还活在纸媒黄金的时代旧梦中，觉得可以拿捏任何需要宣传的行业。此刻互联网正在兴起，再过十年它将力压这些纸媒，二三十年后，谁还看报纸？
闲暇的公务员都喝茶刷手机了。
陈离满意离开，这个合同达到了他的预期目的。
看吧，不用金手指，也能拿下。
陈离虽然穿越而来，带有一定的信息差，可以领先别人一大步。
但是他毕竟还是一名学生，能与这种公司老板磋商成功，心里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
周五，《丹佛邮报》副刊，伊芙娜发表署名文章。
题为“论UFC未来十年可能最具深刻变革影响的改制及规则详解”。
文章先是发布了UFC比赛将拆解为“UFC格斗之夜”和“UFC数字赛”的重磅信息。
其后将两者区别以对比的方式罗列出来，前者是新人以及有潜力的选手搏斗平台，后者则主要是冠军赛或者冠军挑战权争夺赛。
UFC格斗之夜每周六晚暂在丹佛市西韦弗街UFC综合格斗中心举办；UFC数字赛每月举办一次，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巡回比赛。
此外UFC赛制及规则发生重大变化。赛制方面除了冠军赛外，其他比赛进行三回合，一回合五分钟；冠军赛回合增加到五回合，每回合时间不变。规则方面则是重点介绍UFC将分为三个量级，分别为轻量级：170磅及以下（77公斤）；中量级：170磅至200磅（90公斤）；重量级200磅以上。称重时间为比赛前三天即周三，超重比赛取消。
文章中还提到UFC组织对于参赛选手亦有保障。
UFC公司已和UFC1中量级冠军路易斯·格雷西签约，欢迎挑战这位柔术高手。
在比赛中体现潜力或是获得良好成绩的选手，UFC公司将主动与其签约，共同征战未来。
选手参与比赛即可获得两千元出场费，赢得比赛获得五千元奖金。如果有KO，降伏等精彩表现，将额外获得一千元花红。
最后，最新一期UFC格斗之夜将于下周六举办，欢迎各位斗士踊跃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