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瞄准夕阳产业

“姐，您这话可就狭隘了。高中生怎么不能创业？”

“反正早晚都要创业，择日不如撞日！”陆凡振振有词，

“对了，姐，您知道本地有什么名气不大，投资金额在五百万以内的煤气罐厂？”

“最好是那种黄了半截，快入土的小厂子！”

蒋倩暗暗蹙眉，疑惑的盯着面前这个英俊帅气的小伙：

“小陆同学，我知道你想败家的心情很是急迫，但是你先不要急着败家。”

“煤气罐厂是夕阳产业，我国正在逐渐淘汰煤气这种落后不清洁不安全的燃气资源，准备大面积推广天然气，作为取代。”

“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天然气钻采设备厂、输气管道制造厂、压缩机厂、液化装置厂。

“这些厂子只要不违法经营，就一定能赚到钱。跟着政策走，亏钱是亏不了！”

陆凡急眼了。

亏不了钱，比我赚了钱还要难受。

绝对不行。

“姐，你有所不知，煤气罐厂可是大有未来，钱途光明！”

陆凡绞尽脑汁，展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忽悠道：

“您想想，大家都去热门行业赚钱，僧多粥少，能赚多少钱？”

“这时候，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既然国内煤气罐产业落后，那么，势必会导致本国煤气罐产业的衰落，竞争对手越来越少！”

“如果这时候，打开海外市场。对一些没有使用天然气的国家推广煤气罐，这赚钱的空间比跟风天然气还要大！”

这番说辞，听的蒋倩若有所思，暗暗赞叹。

这孩子比那些大学生靠谱多了。

“不错，小小年纪有点商业头脑。不过，海外市场可不容易打开。想赚外汇，没那么简单。”

说到这，蒋倩揉了揉眉心，思考了许久，这才说道：

“也罢，不让你败家一次，你是不知道创业的艰难。

“这样吧，我去给你联系煤气罐厂，明天早晨十一点，来政务大厅。”

“谢了，姐！！”陆凡一脸高兴，心中非常雀跃，已经开始提前yy走向人生巅峰的腐败生活。

蒋倩无言，总感觉这孩子对创业的难度没有一点心数。

她心想，等以后赔钱了，你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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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一轮弯月悄悄爬上了枝头。

此刻，无论天南海北，对于所有高三家庭而言，是庄严神圣的一晚。

也是高三学子人生转折的一夜！

有悲欢，有离合，有高兴，也有惨案发生。

陆凡虽然落榜，却心中宁静，波澜不惊，仿佛清风拂面，平平淡淡的回家了。

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

高考对别人来说，是命运齿轮的是否转动的关键门槛。

但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镀金过程。

只要亏完五百万，他就能立刻拥有五百万。试问全华国，又有多少大学生毕业后口袋里有五百万？

回到家。

老爸老妈忙着做饭，脸色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

“成绩咋样了？”

虽然这么说，但陆凡能感觉到父母眼里的渴望和期待。

也许，他们还在抱有希望。

“没考好，下次努力，一定能成功！”陆凡语气平淡，尽量不去刺激他们。

陆父陆母深深叹了口一口，眼里充满了失望。

但也没有当场爆发。

其实，能不能考上，他们之前心里已经有数了。

一时间，家里气氛有些沉默。

就连正在写作业的妹妹陆姣，也大气不敢出一声，安安分分，老老实实。

今夜的晚饭吃起来格外安静。

夜深了。

陆父陆母却睡不着。

“陆凡他妈，不管怎么说，砸锅卖铁，也要给小凡一个机会。高考不能错过，哪怕是复读，也不能让他跟我一辈子种田！”

“........我去和几个哥哥借点钱，凑够3000块钱，复读一年先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学开车吧。”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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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过去。

煤气罐厂的事情终于搞定！

不得不说，创业指导中心的人工作效率就是高。

一天内就给陆凡物色一家本地濒临破产的煤气罐厂。

此刻，破旧的厂房内，一座三层小楼，小会议室内。

“什么？200万？小陆，啊不，陆总，这太不好意思了吧。这厂最多也就值132万....！”

这是一位地中海大叔，正坐在掉漆的沙发上。

此刻被陆凡的“豪爽”给吓到了。

他是‘老实人’。

自家这破厂子，出价132万，已经算是心黑的没边际了，狮子大开口。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见过砍价的，没见过这么砍价的。砍得他心有点慌。

一旁负责牵线的蒋倩也看傻眼了，这孩子也太败家了吧。

132万的厂子，出价200万，溢价68万，真当这六十八万是津巴布韦币啊？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败家儿了，完全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

“刘总，你这厂子怎么不值200万？”

“国企转型以前，这是军工厂吧？厂子里员工不少都是兵工厂的老人。”

“设备是不值钱，但老兵工人的手艺却是最珍贵的财富。多给六十多万，不过分吧？”

陆凡脸上充满假笑。

刘总顿时肃然起敬，“就冲陆总这句话，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蒋倩也一脸讶然，暗暗佩服，话到嘴边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

接下来，合同签订。

陆凡发现，系统给了一个对公账户。

很快。

200万转了过去。

刘总乐得合不拢嘴，说要请客。

陆凡直接拒绝了。

等人走后。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确认系统是真的。

“争取这月内将五百万亏掉，月底结算大概就能赚到五百万！”

看着系统资金还剩下三百万，距离下个月月底结算还有27天时间吗，他没有任何怠慢。

抓进对煤气罐厂进行重新整理。

又是一天过去。

这家煤气罐厂正式改名为“飞煌”煤气罐制造厂。

所谓飞煌，顾名思义，既有飞黄腾达的意思，也有飞快的黄掉的意思。

飞快的黄掉，陆凡也就能飞黄腾达了，逻辑闭环，合情合理。

在今天的员工大会上，陆凡面容虽然年轻，但是却面带威严，

“从今天起，我希望大家能尽快投入新的工作当中！”

面对一双双惶恐不安的眼神，陆凡拿着稿子念道：

“新公司新规定！”

此话一出，全场气氛瞬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工人，哪怕是老工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竖起耳朵倾听。

关乎他们命运的时刻到了。

按照过往的经验，新老板无非是开除旧人，大招新人，才能开源节流，节省成本。

就在他们喘喘不安之际。

陆凡念道：

“从本月开始，所有人，无论老工还是新工，月工资一律一万。”

此话一出。

全场哗然。

所有工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涨薪？一万？”

“我这就月入过万了？”一个刚入厂不到三天的萌新工人满脸懵逼。

“不公平啊，怎么所有人都涨薪，连实习生和老人一个工资？”有老员工一脸不解。

不理解就对了！陆凡心想。

所有人工资都一样，就必然会失去积极工作的热情。

反正干什么活，都一个工资，谁还想着要进步啊。

必然会尽情地摸鱼，尽情的磨洋工。

而这，就是陆凡最想看到的。

员工摸鱼划水，公司必亏无疑。

公司亏了，那他就赚了。

再加上煤气罐又是夕阳产业，debuff叠满，盖茨来了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他陆凡对生产经营一窍不通。外行领导内行。

这波，稳亏不赚！

随着众人渐渐消化完这个惊人的消息。

气氛陡然走上了高潮。

陆凡让会计拿名单计算这个月的工资。

会计一脸懵逼，但还是计算了起来，很快结果出来了：

“陆总，这个月工资如果按照您的新规，将会发放总计67万！”

陆凡摸了摸下巴，望向会计：

“你们有没有拖欠工资？”

会计推了推眼镜腿，“昨天刘总刚发了啊，总计72万！”

陆凡心里暗骂老刘不靠谱。

他可是打听过，这个老刘拿着家里钱去‘读博’，欠了一大笔债，导致厂子资金链断节。

说好的是个混账黑心王八羔子，怎么特么的良心大发，给公司员工发放拖欠工资？

让他少亏了七十二万。

陆凡不甘心，直接说道：

“把下个月的工资也记上，今天一并发掉。”

本来，他想要发三个月，结果系统提示“违规”。

就只能发两个月工资。

这样一来，发掉两月工资能亏掉134万。系统资金还剩下166万。

“什么？提前发两个月工资？”会计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