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列神岛之行
布拉佛斯的天空永远被一层云雾所笼罩。贝尔隆透过窗户想眺望一下星空,可入眼的只有灰蒙蒙,阴沉沉的一片漆黑。
贝尔隆号航行到了远离市区的近海停靠。阿瑞克斯和赫柏娅匍匐在甲板上休息。贪食者飞到附近的海域去捕食了。两只海龙也被贝尔隆放到海里去了,附近丰富的海产资源让他们大快朵颐,乐不思蜀。
贝尔隆洗漱后躺到自己舒适的羽绒床上进入了龙梦境。也许是布拉佛斯供奉的神灵众多的缘故,在布拉佛斯贝尔隆在龙梦境里总是感觉到很压抑,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很强烈。
第二天一早,贝尔隆起来洗漱后,到甲板上开始练剑。有十几个亲卫两个陪练,贝尔隆可以使出八分力气尽情劈砍和冲刺。
这时利奧和厄利贞也来到了甲班,他们因为昨天受伤的缘故,身上现在被医士缠满了绷带。等贝尔隆练剑结束他们才小心的问道,
“殿下,我们想去探听一下里昂叔叔的消息。”
贝尔隆理解他们的心情,于是开口道,
“等下和我一起到岸上去吧,我今天正好想去逛一逛列神岛。”
他们立马兴奋道,“谢殿下。”
早餐后,贝尔隆就带着獒犬阿二,阿三,阿四和亲卫们上了岸向诸神岛而去。布兰登和布兰妮乘坐着自己的影子山猫,利奧和厄利贞乘坐着阿三、阿四,贝尔隆自则己乘坐着阿二,让阿瑞克斯隐藏在高空云雾里警戒着。
列神岛忽然名不虚传,这里各种信仰互不干涉,各凭本事传道布教。大的信仰建立神庙,有祭司主持日常信徒活动。一些小的信仰和神明则被统一放到了“庇圣所”里。
贝尔隆一行人最先到了月咏者神庙,月咏者神庙是城中最大的神庙,是一座宏伟的雪白大理石宫殿,有银色大圆顶和展现出月亮不同状态的乳白玻璃窗。每道门边都有这大的大理石少女像,支撑着新月形门梁。
把獒犬留在神殿外面,一位亲卫看守着,贝尔隆一行走进了神殿。
厄利贞在贝尔隆耳边介绍道,“月咏者有时称之为月之歌者是远东地区的游牧民族鸠格斯奈人的神职人员。然而后来,他们随当年创建布拉佛斯的逃亡奴隶们一起,将他们的宗教传遍了厄斯索斯大陆。据说每一支鸠格斯奈人的部落都由一名贾哈所领导,他是负责打仗的头目;还有一名月咏者,是负责祷告、治疗、审判等内务的头目。鉴于贾哈领导关于争斗、掠夺、战役的一切事宜,月咏者则领导其他一切关于部落生存生活的事宜。月咏者一般是女子。如果男子想成为月咏者,则需要穿上女子的服装。”
利奧也补充道,
“传说当初那一船从索斯罗斯运到瓦雷利亚自由堡垒的奴隶们反叛时,一群来自鸠格斯奈平原的鸠格斯奈女奴们控制了那艘运奴船转而驶向北方。她们预言将会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作为大家的避难所:在松林覆盖的山丘与海礁石之后,有一片环礁湖,此处常年起雾,能够遮挡住头顶飞过的龙王的双眼,无法发现这些难民。这些女人就是月咏者,而且根据布拉佛斯的历史记载,她们的预言实现了。为此,月咏者神庙被修建成为布拉佛斯最大的寺庙。”
进到神庙后,贝尔隆献上了供奉,在女祭司的指导下完成了祭拜。女祭司身着鲜艳的粗布衣裳,类似现世北方游牧民族萨满的装扮。她的头发都剃光了,尖尖的脑袋上顶着装饰着珊瑚和绿松石的冠帽。据说鸠格斯奈人从小都会故意脑袋绑成这样。
祭拜完成后,女祭司用她漆黑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贝尔隆开口说道,
“远方来的贵客,娜扎帖木儿布泰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死亡和新生。你携带着不知名的神的祝福也遭受着诸多神灵的诅咒,你的路在远方也在脚下。你的荣光将照耀东西大陆也会带来无边的烈焰和阴影,愿月神赐福与你,照亮前路。”
贝尔隆闻言对女祭司说道,
“不知道月咏者可愿意将月神的吟唱传播到我的领地里去?”
女祭司奇怪的问道,
“您允许月咏者去您的领地传播教义?”
贝尔隆点头道,
“我接受任何神灵,只要他们能对得起领民们的侍奉。况且月咏者的教义我很认可。只要你们在我的领地不组织武装,合理缴纳教税,维护我的统治,我将给予月咏者最大的支持。”
女祭司平淡的说道,
“月咏者只有三个职责,向月神吟唱赞歌,治疗病患,解决信徒的纠纷给予公正的审判。”
贝尔隆就是欣赏她们的能力和教义才提出了邀请,
“那不知道大祭司您的选择是?”
女祭司没有直接回答贝尔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对着月神神像一边行叩拜大礼一边高声吟唱起来。
贝尔隆仿佛感觉到,一轮明月透过无尽时空映照到贝尔隆身上。
神庙外的獒犬也躁动起来,仰天长啸。
布拉佛斯天空的云层变得更加厚重,阳光被云层遮挡淡薄的如同月光洒落。
女祭司吟唱完毕,对着贝尔隆说道,
“我将派遣最优秀的月咏者们跟随您回去,传播月神的吟唱。”
贝尔隆满意的点头道,
“荣幸之至。”
从月咏者神庙出来,贝尔隆等一行人又去了光之王拉赫洛的神庙。拉赫洛神庙是用红色岩石建造,坚固如要塞。它顶端的巨型方塔上有只直径达二十尺的铁火盆,其中燃烧着熊熊烈焰,神庙的黄铜门两侧也有较小的火堆。
据说拉赫洛的信徒可以通过火焰向光之王献祭得到光之王的指引,不仅可以预测未来,还可以获得神奇的力量。
贝尔隆一行人一座座神庙逛了下去,厄利贞则在不知不觉中从众人中隐去。
接下来无数神灵的信仰着实让贝尔隆开了眼界。
巴卡隆又称为苍白圣童,士兵常常在巴卡隆的祭坛前点燃蜡烛
博阿西,也被称作盲神,是曾在瓦雷利亚自由堡垒中受崇拜的神祇,也是定居在罗拉斯的瓦雷利亚人敬奉的神灵。博阿西的信徒不吃肉也不喝酒;他们赤足行走,身着粗毛衬衫和兽皮。盲神的牧师都是太监,他们戴着无眼兜帽以示敬神;这些牧师相信,只有在黑暗中,“第三只眼”方能睁开,从而破除物质世界的表象,目睹更深层的世界本原。他们同样相信所有的生命都是神圣而永恒的;他们认为,男人和女人、领主和农民、富人和穷人、奴隶主和奴隶,甚至人类和野兽之间都是平等的,因为他们都是神的子民。他们的另一个重要教义是对自我意识的极端拒斥,因为抛弃人类的虚荣心才能获得神性。因此,博阿西的信徒抛弃了自己的姓名,并且自称时用“某人”而不是“我”。尽管盲神信仰早已绝迹,这种说话方式在今天的罗拉斯仍很普遍,罗拉斯的贵族阶级认为直称自己是难以言喻的粗鄙。
波涛女士是一名为三姐妹群岛上的先民所崇拜的女性旧神。三姐妹群岛附近的骇人风暴是波涛女士与天空之主云雨的结果。
长矛女士是无垢者信奉的女神。她的真名不传外人,只属于男根在祭坛上烧成灰烬的人,无垢者不能随意谈论她。她有许多名字,有长矛女士、战争新娘和军队主母。从她的名号来推断,她似乎是一位与战争有关的神明。无垢者相信净化的方式唯有遵从女神的律法,到盐海里沐浴。
和谐之神是“和平之民”纳斯人所崇拜的神祇。纳斯人相信他是唯一的真神,过去将来永恒存在,是他创造了月亮和星辰,创造了大地以及一切居住其中的生灵。侍奉和谐之神的蝴蝶精灵们守护着岛屿,以抵御外敌。无数征服者曾航向纳斯,妄图带去血与火,结果却纷纷病死。然而贩奴船前来劫持时,蝴蝶精灵却没帮他们
西摩西和西塞索是在布拉佛斯受到敬奉的兄弟神祗。他们隔着黑运河在各自的神庙里沉睡,一座雕刻石桥连接运河两岸。
众水之父是来自自由城邦布拉佛斯的一个神祇名。当他每次迎娶新娘,宫殿都得重建。
至高牧神又名羊神,是生性平和的拉札林人信仰的神。
庇圣所,亦称“大杂院”,于此供奉着被世界各地遗忘的诸多小神灵。这座巨大的砖房子仿佛一个巨大的仓库一样,各种被人们遗忘的神祇都被堆在这里。贝尔隆还找到了瓦雷利亚的门神神像雅努克斯、死神普鲁托斯和酒神俄尼索斯。几个神祇的神像都很小,以前应该是供奉在平民家里的吧。贝尔隆让亲卫把他们搬回了贝尔隆号。准备在龙石岛修炼一个瓦雷利亚神祇的神殿。
从列神岛回来后,已经天黑了。
这时厄利贞和里昂也已经回到了贝尔隆号。还带着一个瘦弱的贵公子。
“见过贝尔隆亲王,这位是前任海王之子,拜加·特斯丟斯。”里昂开口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