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互相试探
“比干兄，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姬昌笑着回道：“你从朝歌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精神消耗过多一时间睡了过去，也是正常。”
听到自己的父亲说的话，虽然刚刚被父亲批评过，但是姬发还是不留痕迹地撇了一下嘴，心里吐槽道：“这人明显就是装的，父亲还信他的脱身之词。”
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脱比干的眼睛，这个少年气质不凡，和姬昌有些相似，衣服也不像是平常百姓家里能够穿的。
但是，这个孩子还是太年轻，藏不住性子，西岐之行有没有进展，估计要落到这个小子身上了。
比干一笑，借着姬昌的话语，接着说道：“就是啊，姬昌兄，这一路上，我可是累的很，原本打算今天先去驿馆休息，明日再上门拜访，哪成想姬昌兄居然亲自领着一些人来接我。”
比干双手抱拳，说道：“比干，我啊，何德何能，能够受此荣幸。”
言下之意就是你西伯侯姬昌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到西岐都城。
姬昌面色不变，满脸推笑：“比干兄，如果你受不得，还有谁受得，我今早就听到屋顶上有喜鹊在叫，就知道今天有贵客临门，为此我还专门算了一卦，果然今天就迎到了比干兄，你这个贵客。”
话虽然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起了一些猜疑：“难道朝歌那边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否则比干也不会如此行事。”
“哦，原来如此，看样子姬昌兄的卜算之道又精进了不少。”比干恭维道，对于姬昌的话，他是四分信六分不信，姬昌卜算之道大商有名，这番话语有几分道理。
但是要让他比干完全相信这番鬼话，是完全不可能。
“过奖了，过奖了，一些小道尔，不足挂齿。”姬昌嘴上虽然这么说，眼底却全是骄傲：“在整个大商，卜算之道，他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这不是自负，而是他姬昌有这个信心。
这些自谦之词，比干哪里不能够听出来，也不想点破他，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姬昌接着笑着说道：“比干兄，我府上已经备好了酒菜，今日来个宾客尽欢。”
“唉，这恐怕不行。”比干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绝了，如今自己满身疲惫，城门口来一遭已经够喝一壶的了，这鸿门宴哪能再去。
“怎么，是看不上我的这张老脸。”姬昌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自己这么大排场来迎接你比干，你比干居然不给面子，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这是要逼我发飙吗。
旁边的一众人等脸色也是变得有些不好看，居然不给侯爷面子。
姬发脸色更是难看，心里想到：“自己早就看这个老小子不爽了，居然三番五次地落父亲的面子。”
“哎呀，姬昌兄你贵为四大诸侯之一的西伯侯，我比干哪里敢看不上。”比干装作诚惶诚恐地说道。
他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多日的舟车劳顿，身体有些承受不住，现在就算将一桌子好酒好菜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到时误了侯爷的雅兴，我比干可就是万死莫辞。”说话之间，比干偷偷地将姬昌兄的称谓换成了侯爷，以示尊敬。
见众人的气色有些缓和，比干知道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毕竟他比干也不是无故放失，都是讲道理的。
而且西岐的百姓都在看着，听着，对面也不敢强压着，西伯侯这么爱惜名声的人恐怕不会那么做。
接着，比干又说道：“今日倒不如让我到驿馆好好休息，明日我必亲自去侯爷府，来个宾主尽欢。”
一番话语有理有据，该给的尊重也都给了，姬昌也不好借势压人，本来他也不打算那么做，刚刚只是借题发挥，杀杀比干的锐气，让他知道这个西岐还是自己姬昌说的算。
于是，他也就顺势下坡，笑着说道：“也好，比干兄舟车劳顿，先好好休息一番，才是正事。”
“多谢姬昌兄理解。”
“那我领你去驿馆。”姬昌接着说道：“这下，比干兄你可不能推辞吧。”
“那是当然。”比干回道，随即吩咐一旁的军士让他们拉着牛车跟上。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西岐的都城。
骑在姬昌为他准备的马上，比干自然能感觉到马匹不凡，这马在朝歌都是非常的少有，看样子西岐这些人发展的不错。
与他并行的姬昌，开口问道：“比干兄，你这次来访西岐所为何事啊？”
“姬昌兄，这不是因为新皇刚刚登基，需要统计大商境内的人口和耕地嘛。”比干回道。
见他如此作答，姬昌笑盈盈地说道：“这等小事也用不上你当朝左丞相亲自来一趟吧。”
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比干哪里听不出：“明明就是一件小事，随便派个大臣来就行了，哪里需要你个丞相过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比干也不恼，随意打算准备些话搪塞过去，说道：“就是说，姬昌兄这事本来也轮不到我，新皇登基，朝歌事物一大堆，大臣们又走不开，我的事情又都被商容老丞相一个人给包了。”
“整个朝歌啊，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正好大王安排调查人口和耕地，这不我不就主动请缨来了吗，恰好西岐的景色我可是怀念了十年之久。”
“又有故友姬昌兄你在此，我岂有不来之理。”
听他满嘴胡话，姬昌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莫说他不相信，后面的一众侯府中人也不相信：“忽悠小孩呢，你一个左丞相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虽然比干这满嘴胡话，姬昌又不能明确反驳，总不能说自己在朝歌有探子吧，只能装作一副了解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有劳比干兄多年挂念了。”
“可不是，姬昌兄今日与你一见，我更是怀念起了我们以前一起读书的日子。”比干说道，这是他有意为之，想借此打些感情。
听到这话，姬昌有些怀念了那段自己在朝歌学习的日子，如今却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