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灵

你究竟是谁？

是你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还是我深陷幻觉的泥塘、挣扎不出了？

什么是灵呢？灵是风，是滋润的春雨，是恬淡澄净的阳光，是世间万物，还是有无数看不见却有情有味的粒子组成的、透明的轮廓？

灵我能触摸到的吗？灵会穿过我的指尖，伏在我的肩头，和我说着不能被他人听见的悄悄话吗？

灵会在我忙乱时抚平我焦躁的内心，叫我听一听天地融汇的声音吗？

灵会将一个爱的讯息放在胸口，穿过茫茫的地铁和人海，来到我的身边，将它住入我的心房吗？

灵会捕捉到我的羞赧，观测到我眼底一闪而过的、含蓄而又浓烈的爱慕吗？

灵可能是一个，我朝思暮想的人吗？

灵教会了我以灵去呼应，告诉我我不过是天地万物的凝萃，却忘了告诉我眼睛察觉到的同样重要。表象不一定是真实的，却是灵的组成部分，折射着灵的影子。

于是我离你遥远了。

于是我忽略了灵深处的暗潮涌动。

于是，当我双脚落地时，我终于学会了捧着灵，去贴近现实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