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善良者如天空的繁星，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所爱
“果然又是你搞的鬼。”
而且......镜花水月？什么时候。
路明非略一回想，果然那轮圆月根本不是大自然的奇妙啊，应该说是——小魔鬼，很奇妙吧？
“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诺诺的，还是底下那头龙王的？”
说实话，一个老板，一个路鸣泽，现在路明非感觉不管什么事，把“黑锅”往他们身上丢就行了。
但男孩却摇了摇头，“全都不是，当然，任何想要夺走你东西的家伙，都是我们的敌人，陈家、加图索家、凯撒、又或者底下那道光影。”
“哥哥，交换吗？只要你点头，逆者皆亡。”每次提到交换，路鸣泽的瞳孔中都有金色的烈光掠过。
但每次和男孩谈起“生意”时，路明非也会格外的冷静。
“经验告诉我，每次去超市时，那些被售货员追着推销的商品，一般都多少有点问题在里面。”
路鸣泽也不恼，因为他真正的獠牙才刚刚开始展露。
“好吧，哥哥，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你，那么你的朋友们呢？”
男孩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路明非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哥哥，终究不会遇到的所有人都对你满怀恶意，总有些善良者如同世界宠爱你的证明。”
“所以，一次交换，一次拯救他们的机会，如何？毕竟有的时候只是差了一点点信息，想要挽回就得多出千百倍的努力啊。”
是的，比如苏晓樯突然遇到一名失控的高阶混血种，比如麻衣和诺诺刚刚遇上那道肆意挥洒毁灭的光影，只要路明非没有强到如神如魔的地步，那么遗憾就会不可避免。
“你不会是在暗箱操作，自产自销吧？”毫无疑问，路鸣泽真的有这个本事。
“忘了我是怎么称呼你的吗？哥哥，世上只有你有这个资格被我这么称呼，所以我永远不会害你。”男孩像是遭受了极度的委屈，脸色顿时就生动起来。
“唉，做生意是这样的，哥哥你只需交换生命就可以了，但我为了能够随时满足你的愿望，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如果我帮你实现了，你能掏出来个加命蘑菇不？”刚刚那句话的槽点太多，路明非实在是忍不住了。
第一次，路鸣泽向他伸出了手，然后轻声说道：“有的，只要哥哥你现在和我交换全部的生命，你的愿望，我的愿望，所有的一切都会实现，你我将会拥有整个世界的荣光！”
久违的，路明非居然又产生了类似害怕的情绪，仿佛所有的交易完成后，他直觉会发生比死亡还要可怕和糟糕无数倍的事情。
短暂的沉默后，仿佛刚刚只是君王的戏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揭过了这件事。
“果然又是拒绝吗？不过我作为一个慷慨的店家，作为至尊vip用户的哥哥你自然有机会拥有一次试用的权力。”
这话路明非好像似曾相识，“那么那次地图？”
“那能一样吗？这都不是同一门业务呀。”小魔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要分清和紧抓主要矛盾，哥哥你上政治课时没好好听讲吗？生命的交换才是我的主营业务呀，其他的都可以为这个让道。”
怪事，卖家居然千方百计地帮顾客省起钱来了。
“那你说说看，现在距离死亡最近的那个人是谁，又是个怎样的试用法？”
“老唐。”男孩口中吐出来个路明非意想不到的名字。
“老唐？他怎么了，跟他说的大买卖有关？”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不是让他不做那次任务就能解决的，也不是你现在赶到他身边就能解决的。”路鸣泽一下看穿了他的想法。
但是，今晚的一切都是从之前就开始一环扣一环的啊，每人都参与其中，每人都发挥作用，却无人能跳出棋局一窥全貌。
从小魔鬼口中蹦出的惊雷一个接一个：“哥哥，他是龙王，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昨晚你破译的正是他寝宫的地图，里面的卵被带了出来。”
“可他不是已经跑出来了么，还变成了一个失去过往记忆的普通人。”
“哥哥，四大龙王都是双生子啊。”路鸣泽继续得意的笑，“诺顿是提前孵化了，但他的弟弟康斯坦丁还在里面，密党不可能错过解剖龙王这样的伟大时刻，更不可能放弃它所能带来的价值。”
“但是因为血脉的联系，即便是跨越山与海，诺顿也会知晓这一惨剧，在他暴怒觉醒之后便再也没有老唐，只剩下诺顿了。”
真是“惊喜”，路明非真没想到自己身边看似最为普通的老唐竟会是这般大的来头，拥有这么一个必然会卷入纷争的身份。
“哥哥，我可以直接把你带到诺顿身前哦，要不干脆一剑斩了他？”
“康斯坦丁虽然会受到刺激提前孵化，但一个婴幼儿能有什么战斗力呢？存活万古的四大龙王就此彻底陨落一位，多大的荣耀呀！”路鸣泽看似好心的提醒道，“这样试用机会可以直接省到下次用哦。”
但路明非只是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可我只认识老唐，从来不认识什么诺顿。”
“这可未必。”小魔鬼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总之，我们只需要不让骨殖瓶落到密党手中就行了，康斯坦丁还没到苏醒的时候，而等他慢悠悠的醒来时，一切都晚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偷？”
“这说的多不好意思，你是在帮助学院逃过一劫，而且不用你动手，今晚这不是还有另一股势力嘛。”
“所以我可以借这股东风帮学院排忧解难？”
男孩拍手表示赞同，而路明非一下子顺理成章地想到了更多：“老唐也在那支摩托车队里吧。”
“没错，兄弟俩命运般的再会！多让人感动呐！”路鸣泽似乎极度欣赏那幕悲剧的上演。
随后是他哀伤的叹息：“但是没办法，谁让哥哥的愿望是最重要的呢？不过试用毕竟是试用，我只会给予提示，不会直接帮你完成。”
“开车原路返回，去和那道光影交手，打得越激烈越好，只要做到这两件事，老唐明天依旧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面前。”
简单，直接，就像游戏卡关时翻阅了攻略一样，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路明非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以前的故事中会有那么多人和邪恶的魔鬼做交易，“那么校长，诺玛，冰窖的安全系统......你也都考虑到了吧。”
男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路明非和诺诺的中间，大力地搂着他的肩膀，轻声笑道：“是的，什么都不用顾虑，哥哥，一切交给我就好。”
“可那道光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原以为他就是康斯坦丁，可这表现怎么也不像你所说的婴幼儿。”
“没错，这至少是个会胡乱挥舞武器的稚童了，不过毫无疑问，这是圣宫医学会的手笔！”男孩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
“真的！”
“这么大张旗鼓？什么直接正面强攻的暗面主宰。”
路明非在山路上看过EVA的转播，那道光影的呼喊也太中二了吧，莫名的让人觉得不靠谱。
“全身笼罩在光焰下，谁又知道他是谁呢？但确实也快了，过不了几年他们就要转正了，因为......那唯一的至尊王位就是这般诱人啊。”
可在这轻声的叹语中，路明非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男孩对所谓王位的渴望，明明他拥有着那样的......权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