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每每在另一个时空救季洛灵一次，你的寿命就减少一年
“过分了啊！洛灵可是我喜欢的女人！”
霍星辰恼火了，冲上楼顶，一把掐住霍雷霆的脖子，将他悬挂在楼顶边沿。
“哥，你舍不得杀我，嘿嘿……”可霍雷霆却对着霍星辰傻笑。
“雷霆，为什么这么做？”霍星辰见霍雷霆神经兮兮的样子，顿时亲情泛滥，心软，将他拉回来，放在楼顶，松开手，皱着眉头看着他。
霍雷霆哈哈大笑一番，而后跳上栏杆，一屁股坐下，说道：“哥，季洛灵已经不是之前喜欢你的季洛灵了！”
“洛灵永远都是！”霍雷霆满眼通红，大吼。
“她都已经到了另一个时空，完全忘记了这里的一切！你也该放手了，别再折磨自己了！”霍雷霆据理力争，眼神里充满杀气，“你忘不掉她，我就要让她去死！”
“你敢！”霍星辰霸气侧漏，像是鹰一样警示着霍雷霆，“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再伤害洛灵！”
霍雷霆蒸不熟煮不烂，一半凶残，一半可怜，狂笑不已。
霍星辰知道，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既然洛灵在另一个时空没有痛苦，活得好好的，你就不要想着弄死她，行吗？”霍星辰开诚布公跟霍雷霆谈心。
霍雷霆瞬间跳下来，抓住霍星辰的肩膀，眼眶湿润，歇斯底里叫喊：“哥！季洛灵即使在另一个时空，你还是爱她，知道她有生命危险，你还是会去救她！”
“雷霆，你和云曦有事，我也会救你们的。”霍星辰拍拍他的手臂。
霍雷霆的眼泪夺眶而出，心痛地哭喊：“别忘了，你每每在另一个时空救季洛灵一次，你的寿命就减少一年！”
“别说了，雷霆，那是我欠她的，她在江城，我没保护好她。”霍星辰心痛到腿脚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双肩颤抖。
“季洛灵的职业足够让她死无数次！你不要命了！你死了，我和云曦怎么办？！哥——”
霍雷霆一声“哥”叫得凄凄惨惨戚戚。
“雷霆，我心甘情愿，如果你将来遇到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的。”霍星辰慢慢站起，眼里闪动着泪花。
喜欢的人？
霍雷霆幽怨深情地看着霍星辰。
——
当季洛灵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趴在后座上，流着哈喇子。
季洛灵扭头一看，温文瑞靠在车里悠闲地刷着手机。
“我刚才下车了吗？”季洛灵顾不上讨厌温文瑞，扔掉他的手机，使劲摇晃着他双肩。
温文瑞傻啦吧唧盯着季洛灵，不知所以然。
季洛灵情绪崩溃，吼叫：“我问你话呢？！回答我！我下车了吗？！”
“洛……洛灵，你想干嘛？你……”温文瑞吓得往后靠，下意识双手抱胸。
见温文瑞吓傻了，季洛灵又焦急地看着安雨星说道：“我刚才下车了，看到他了！安雨星你知道吗？他还活着！不……他就是那一具白骨，他是霍星辰，他……”
季洛灵太激动了，语无伦次。
下车了？
看到谁了？
什么霍星辰？
安雨星发现他和季洛灵虽然搭档那么久，但自从接了瑞城别墅白骨案之后，他们俩突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沟通。
“哎……”他不知道怎么样接话，叹了一口气。
“我是说，我刚才去了2000年，江城，我亲眼看见了活着的霍星辰，他脖子上戴着印着‘霍’字的银项圈，所以瑞城别墅那一具白骨就是霍星辰……”
季洛灵兴趣高涨描述着自己刚才在2000年江城的所见所闻，可车里的两个男人以为她疯了。
安雨星倒是早已意识到最近季洛灵的精神状态有一些不正常，他认为那是因为工作太累所致。
“洛灵，别闹了，好好睡一觉吧，到了瑞城小区，我叫你。”安雨星有一些心疼看着后视镜里面的她。
没人懂她。
季洛灵彻底无语。
为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没发现我刚才离开了2024年警车里这个时空吗？
刚才在江城看见日历了，是2000年10月2日，霍星辰应该是32岁。
难道又是梦境？
“先别回家，直接回瑞城警察局！”季洛灵振作起来，冲安雨星喊了一句。
安雨星被迫点点头。
他知道，季洛灵的决定，谁也左右不了！
温文瑞瞟了瞟季洛灵，不敢说话。
为了赶时间，警车一路狂飙，里面的人一路沉默，很快到达瑞城警察局。
骨骼被季洛灵带回瑞城警察局技术部解剖室，她也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进行拼接，而后并进行检验。
“洛灵，就一堆白骨，也看不出来什么，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估计也发生很久了，不急在一时。”说话的是安雨星。
安雨星刚刚对温建集团瑞城别墅项目负责人温文瑞做了笔录，现在正打算回家睡觉，经过技术部，顺便过来看看季洛灵要不要一起回去。
季洛灵头也不抬，一边摆弄白骨，一边说道：“对于法医来说，这不是一堆白骨。”
对于她来说，这也不是一堆白骨。
虽然物证组检测结果未出，还不能判断死者是谁，但她知道，这就是2000年江城一个活生生的霍星辰在2024年瑞城时空的一种含冤的呈现方式。
她没法跟安雨星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解释清楚了，他也不相信。
“哦？不是一堆白骨，那是什么？”安雨星笑。
“这是语言，”季洛灵抬头漫不经心看了安雨星一眼，又接着观察，“白骨是死者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骨语，白骨是有生命的，它会告诉我，死者是怎么死的。”
她要为死者言！
她要尽快了解霍星辰在2000年为什么会被害！
虽然她的记忆里，和霍星辰并不是很熟，但她总觉得莫名其妙地牵挂霍星辰。
如果可以，她还要回到江城改变霍星辰的生命轨迹！
她要霍星辰活下去！
“啊……这……”安雨星不置可否。
“安雨星，你别在这儿碍事，先回！”季洛灵眼睛没有离开尸骨。
“洛灵，今天不早了，咱要不一起——”
“能看到吗？霍星辰就在这里，他是不是很强壮？”季洛灵打断他的话，指着解剖台上的白骨神秘兮兮地问。
妈呀！安雨星顿时脸色煞白，跌跌撞撞靠在门框上。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走了。”安雨星逃也似地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