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内宅笑贿助升迁三
秋白在地上坐着休息了一会,感觉身子恢复过来,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蹲马步。李承义见秋白开始练了起来,不愿输他,急忙站了起来,来到秋白身边,也蹲了下来。李婉莹看着众人练习,也不好意思休息,离开椅子,和二人站成一排,开始蹲习马步。
杨文干见秋白主动练习,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秋白居然不畏艰难,有如此毅力。看着世子郡主也跟着秋白练习,心中大喜。暗道:“看来留下这小子还有些用处,起码能激励世子好胜欲望,世子若是能天天如此保持勤奋,在武艺上肯定有所进步,若是太子见世子在我手中练有所成,太子也会高兴。”
他走上前去,纠正了三个人的姿势,方式自然和先前一样,对李承义李婉莹颇多照顾,对秋白不理不睬,逼得秋白感觉自己姿势不对,便照着李承义的姿势调整。
这一次三个人都比刚才多坚持了两分钟,三个人依次坐地后,李婉莹高喊太累。杨才干笑道:“郡主,练武本来就不是轻易的事情,而且想要练成,需要天天坚持练习,郡主是女孩子,你就随便练练,就当是强身健体了,不必如世子那般辛苦。”
李婉莹本来就是觉得好玩,才过来练习的,并没有想过要练成高手,听了此言,点了点头。
秋白休息过后,继续开始蹲马步,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坚持半个小时,李承义见秋白练习,也跟着练习,不过这一次李婉莹没有和二人一起练习。
这次二人依旧没有坚持到半个小时,就瘫软在地上。杨文干道:“快到中午了,今天上午就练习到这里。”他看着秋白说道:“下午世子要习字学文,你出去罢,明天早点过来。”
秋白道:“明天学什么?”
杨文干骂道:“贪得无厌的小子,马步都没扎稳,便想些有的没的,想学功夫,就不能半途而废,明天要是不来,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一次,免得别人说我教人习武教出个废物,以后太子府你也别来了。”他怕秋白嫌练武吃苦,推托不来,故才用言语吓唬他。
李承义说道:“要不,留下秋白和我一起在府上用饭吧!”他小孩子心理,自然不会和秋白生隔夜仇。
杨文干制止道:“世子不可,府上规矩,不能留外人和你一起用饭。”
李承义也知道太子府规矩甚严,一切都有礼制约束,便不再多言。
秋白说道:“我明日一定过来,马步肯定会坚持半个时辰。”
杨文干冷哼一声,手里拎着酒,带着李承义和李婉莹离去。
秋白一个人摇摇晃晃出了太子府后门,感觉双腿又酸又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心道:“我今天挨了杨文干两巴掌,脸肯定肿了,若是回到杜府,被杜娟看到,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若她担心,我昨日说要搬离杜府,索性今日就不回去了。”
想到此处,便向自己在通化坊置买的宅子行去。走到半路,找家食铺随意吃了张饼,喝了碗羊汤,来到通化坊,掏出钥匙,打开门,又将门关上,到了卧室,感觉全身疲惫之极,躺在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后,已是黄昏时分,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秋白下了床,想到今日上午杨文干徒手断铁枪的那一幕,心中眼热,思道:“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真本事的,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一身的本事学去,不过他今日打我的两掌,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了,迟早要讨还回来。”
秋白也不出门,就在卧室扎起了马步,练到支撑不住时,便坐在床上,学着杨文干给李承义按摩的手法,自己给自己双腿揉搓,缓解腿上的疼痛。
就这样又练习了两个时辰,感觉肚子饥饿,便上街吃了饭,回到宅子里,依旧练习,一直练习到精疲力尽,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早,秋白在院里的水缸舀水洗脸,见自己的脸依旧浮肿,心中更加痛恨杨文干。
出门后,在正屋的箱子里拎出一瓶娟白,这是和卖酒商人交易时剩下的,房子内仅存了三瓶。
出门后,没有直接去太子府,而是来到了东市,屠刚在此做运货生意,所有在东市经营的小店铺,货物搬运只能交给屠刚,大店后面都有靠山,他也惹不起。虽然有垄断之嫌,但屠刚出价公道,也没人告发他。
在东市找到屠刚后,让他转告杜娟,往通化坊宅子里送三十瓶娟白,屠刚在秋白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自然满口应承。
秋白交待完毕,请屠刚吃了早饭,雇了辆马车,赶到了太子府后门,随手赏了看门奴仆两枚铜钱,秋白直奔演武厅而来。
演武厅空无一人,昨日的那杆断枪早就不见,一杆新的铁枪插在那根断枪原先的位置上,秋白拔了出来,用手掂了掂,重量和之前的那柄断枪相差无几。
此时,突然有个女音在后面说道:“秋白,你来的真早。”秋白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婉莹,只见她手里拿着糕点,走到秋白的前面,递了过去,说道:“听说府外的小孩都吃不饱饭,这个给你吃。”
秋白一看,不过是普通的糕点罢了,心道:“你太子府的糕点我又不是没有吃过,普通的很,吃多了还口渴。”但对方是好意,不忍违逆,便接了过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到李婉莹的脸上露出怜惜的神色,明白上次在后花院的房内偷吃糕点,对方误会他是饿极了才偷吃,心想这个小姑娘可能从小生在太子府,没有出去过,有人给他说外面的小孩吃不起饭,所以她才对我露出怜惜的神色。
这小姑娘本性善良,还算不错,不过生在府中,不知外面的事情,以为外面的小孩谁都没吃过好东西。
太子府的糕点在长安城固然是算好的,但在秋白眼中,却是一般。
这么一想,反倒有些可怜起她起来。问道:“你哥哥呢,怎么还不来。”
李婉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喜欢睡懒觉,说不定现在还没起呢,偶尔上午学文,下午习武,他又没个固定时间。”说完这句话,从怀中掏出一只虎皮做的帽子,炫耀说道:“你看看,老虎皮做的。”
秋白接过帽子,夸了几句,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见李承义还没过来,便知李承义上午不会来了,索性自行练习,李婉莹见他开始习练,也学着他蹲起了马步。
不过她是太子贵女,怎么会吃苦练习,练了一会,便放弃了,自行在房间玩耍。
她来习武的目的不过是找秋白玩耍罢了,他轻易不出太子府,王府中和她同年龄的人很少,有几个家生奴的孩子虽然和她一般大,但惧她身份,平日见到她唯唯诺诺,哪像秋白这般说话自然随意。
待秋白不习练时,便缠着秋白说话,秋白对她并不讨厌,也趁机给她讲了几个小故事,二人说说练练,倒也并不寂寞,一直到中午,见李承义和杨文干依旧没有现身,心中便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