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闪！黑闪！！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没有陷入幻象的错觉。”
整座店木屑铺地，昏黄的灯光时隐时现，站在中央的俊逸少年嘴角微微勾起，让两位店主人心生警惕和后怕。
人们常常思考何为真实何为虚幻，你眼中所看到的真的就是现实吗？
至少在山中兄弟看来，每一次收获钱财，每一次将拳头狠狠地招呼在任务目标脸上，每一次沐浴着鲜血都会让他们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比的满足。
这就是他们的真实。
现在，有个人在剥夺他们的快乐，他们却不自知，这是无法忍受的。
“八格牙路！！！”
山中一郎腿部肌肉发力，如同突进的巨熊，咒力源源不断地从心脏输送到四肢百骸，心脏如同轰鸣的战鼓响彻整片空间。
“……画风都不对装什么‘解放之鼓’。”
力量肉眼可见的增强，不过问题不大，蝼蚁再强壮依旧是蝼蚁。
面对猪突猛进的山中一郎，神田京一不慌不忙地从右手边柜台上拿起一瓶啤酒。
转眼间啤酒瓶由透明绿变成了紫黑色，慑人心魂的威压从刚刚还平平无奇的瓶子流露。
——无上大酒瓶，参上！
山中一郎感觉到了危险，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前进，以最强的力量正面击败敌人。
“西内！”
面对嘶吼到狰狞的面容，神田京一缓缓吐出一口气。
在敌人眼中，只有一道黑影看不真切的闪过。
下一刻，眼中的世界颠倒怪奇，漫天星辰在天花板显露，原本可以随意控制的肌肉不听使唤。
鲜血从额头流下，浸湿了眼眶。
山中一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血之花在地板上刻印。
恍惚中，山中一郎看到了一双古井不波的眼眸，再视线下移，手中的酒瓶完好无损。
“好酒……”
说完这一句，眼睛一闭，没了声息。
“欧尼酱！”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反应天生慢一拍的山中小夫回过神来，急忙跑过去探鼻息。
答案很明了，在愤怒的刺激下身体颤抖，如同彻底苏醒的火山将要爆发！
石青色的岩甲在身体表层展开，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了石头人，苔藓、小草在岩缝里倔强生长，突出一个“纯天然无添加”。
似乎是惧怕自己也被一酒瓶爆头，山中小夫着重加强了对头部的防护，短小的四肢支撑起不协调的头，怎么看怎么怪异。
神田京一随手把酒瓶一扔，落在地板碎了一地。
“怎么回事？”山中小夫冷了一会儿，尔后，像是明白过来，“你的术式是强化吧，我跟欧尼酱不同，我的防御是无敌的！”
“……无敌可是个debuff啊。”
每一个说自己无敌的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是吧，2.5条悟。
众所周知，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会爆发前所未有的潜力，山中小夫就是如此。
毫无花哨的直线冲锋。
岩拳前端闪烁着细密的黑色雷电弧光，猩红混杂其间看起来如魔似神，一路火花带闪电轰向神田京一的心口。
“我去，黑闪！”
武装色霸气上身，将神田京一迅速变成坚不可摧的小黑人。
武装色缠绕·铁块！
山中小夫喜不自胜，拳头毫无疑问的轰击成功，正中心脏。
好消息，击中了。
坏消息，没破防。
岩石拳头与血肉之躯相撞，发生钝物击打的“砰砰”声，让人震撼的是岩石铠甲蛛网般碎裂，砂石缓缓掉落。
“真疼啊，不愧是黑闪。”
神田京一揉了揉心口，目光不善地看着山中小夫。
山中小夫汗流浃背，喃喃道：“你是什么怪物，竟然可以硬接黑闪。”
开玩笑，那可是黑闪啊。
黑闪。其实质是当物理打击与咒力冲击之间的误差在0.000001秒之内时产生的空间扭曲，威力平均为咒力和体魄强度的2.5次方，有过「黑闪」经验之人和没有的人在与咒力掌控的距离上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咒术师绝对可以在攻击中释放黑闪，这个概念迄今为止都未被打破。
山中小夫刚刚毫无疑问被幸运女神眷顾，打出了属于咒术师的暴击。
“为了表达对你教学的感谢，现在特地授予你‘百授’的称号。”
山中小夫还没明白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随后看见了神田京一的拳端出现一模一样的现象。
——黑闪·武装色！
重拳出击，目标直指被岩石包裹的脑袋。
黑红色的弧光炸开，攻击得到2.5次方倍增幅威力甚至远远超过了常态的输出巅峰，只是一击就成功打破加大咒力输出效率的岩铠术式，石头破裂现出山中小夫惊恐的脸。
右拳打出，可还有左拳未动。
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拳，一样的黑色闪电，一样的肉眼不可见的武装色霸气。
——黑闪·武装色二重奏！
拳头这次正中面门，拳头未至，拳风的挤压就已经在破坏所有细胞组织，山中小夫如破布娃娃一样被打飞出去，撞翻了一排排酒柜，再起不能。
神田京一稍微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咒力流动，毋庸置疑，刚刚的连续黑闪并非偶然，而是在那一刻用见闻色霸气抓住了第一次的感觉，一笔一画的临摹。
现在，黑闪已经足够成为常态攻击手段。
收起膨胀的心，神田京一走到两具尸体，伸出手摁在脑袋上。吞吞果实能力发动。
咒力、灵魂、记忆尽数归于己身。
尔后，像是品尝完美味珍馐一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姑且算是红烧肉吧，不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反派了。”
检讨一下自身，让自己不要膨胀，神田京一取消了帐。
纸醉金迷迎面而来，与身后的血腥宛若两个世界，谁能想到一处繁华之地却暗藏了两个以杀戮为乐的变态。
摇了摇头，丢弃了脑袋中的胡思乱想，坐上等候着的车。
开着车的渡边勇治与神田京一闲聊道：“第一次出任务感觉怎么样。”
“辅助监督还有人文关怀的职责吗？”
“当然，毕竟咒术师很容易走极端，或者说成为咒术师的多少有点心理疾病，这就需要我们来开解引导。”
“这么说有过咒术师堕落的案例？”
“有，总会有心术不正的人混进来。”
渡边勇治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神田京一怀疑的眼睛，无奈地叹气道：“其实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逼走的，作为过来人我只能说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没有接话，他知道渡边勇治是为了他好，自己也不会脑残到要跟整个咒术界对立。
某位落榜美术生就是例子，出来混要讲势力讲背景，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车子很快，一路畅通无阻，在一处看起来古老的宅邸前停了下来。
咒术三大家族之一——加茂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