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蝼蚁与大象，神避！
“你是谁？”
羂索大脑飞速转动，能认出他来的十有八九是跟它同时代的老古董，在他印象中除了天元、里梅应该没有人存活于世了，大部分强者都作为受肉存在，将来会在它计划中的死灭回游中重生。
“无需疑惑，我从来不会小觑天下豪杰，反之亦对你适用。”
黑刀·镜花水月折射阳光，让人心悸的刀锋妖冶而压抑，血液顺着刀的脉络滴下，不留一点痕迹。
“喂！你们两个旁若无人地叽叽歪歪，我们还在这里！”五条悟恼羞成怒，并非他想要再树敌，而是这两个不简单的家伙明显有一腿，必须破坏对话环境。
顶着蓝染惣右介样貌的神田京一收刀入鞘，看着五条悟的六眼说：“当代五条家神子吗，可惜还没有最大程度开发术式，我对你没有兴趣，至少你的研究价值还没有旁边的咒灵操术高。”
蔑视，直接的蔑视！
名叫蓝染的男人刚刚才说了不会小觑天下豪杰，现在直接表明五条悟无法进入他预留的豪杰席位。
羂索一旁拱火道：“既然如此，蓝染，我们合作吧，星浆体归我，咒灵操术归你。”
羂索循循善诱，神田京一当然知道咒灵操术本就是它后续计划的重要部分，根本不可能让出来。
“咻！”
出乎所有人预料，五条悟突然发难，瞬间来到蓝染面前，轰然挥出右拳，拳芒带着万夫莫敌的气势砸向大脑。
“砰！”
一只厚实的手掌稳稳接住了这一拳，一往无前的气势为之一滞，五条悟惊疑不定地看着拦下他的伏黑甚尔，这个健壮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把奇怪的咒具，比匕首稍长，说它是刀却没有锋刃，看起来不伦不类。
战斗之中最忌讳束手束脚，紧接着五条悟腰胯发力，扭动左腿自下而上踢击，凌厉中带着狠绝。
伏黑甚尔到底是体术大师，更别说他的反应速度比五条悟更快，在对面腰部发力时他就预判到了。右腿重重前踏，在鞭腿还没来得及发力时命中膝关节，骨折的声音清脆入耳。
“怎么可能？无下限破了！”
吃痛中，五条悟急忙用术式顺转·苍逃离原地，拉开距离。夏油杰扶住五条悟，探查伤势。
“骨头碎了，要尽快治疗。”夏油杰满脸担忧，他还没从刚刚的惊讶中脱离，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没事的，我还能战斗，区区小伤。”拦住夏油杰，五条悟死死盯着伏黑甚尔，或者说是他捡起拿在手上的短刀。
“刚刚我的无下限术式被破坏了，并不是扰乱咒力干扰了术式，而更像是……术式被强制破坏了！”
五条悟满脸凝重，他本来就是靠术式吃饭的，体术虽说不弱，但是已经证明自己不如对面，好在夏油杰的咒灵操术不存在直接克制的关系，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杰，接下来只能交给你做主攻手了。”
“我知道了。”
更多的黑色漩涡于空中出现，形态各异的不同咒灵爬出，簇拥着四人。其中甚至有一只特级咒灵，假想玉藻前。
蓝染不以为意，双手插着衣兜，不紧不慢地走向结界，丝毫不把挡在入口的高专最强二人组放在眼里，头也不回道：“甚尔，你来解决五条悟，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方可触及本心，感知灵魂本质，让真正的六眼诞生于世。至于我，先行一步去拜访老朋友。”
“拦住他，他想要杀死天元！”羂索忽然大喊，飞快反应过来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双手翻飞，结着手印。
术式顺转·重力机构！
几十倍重力瞬间压下，仿佛陨石撞地球般将地面撕扯，留下一个巨大的洞，洞里伏黑甚尔弓着腰抵抗着来自地球的恶意，小腿止不住地打颤，五脏六腑就要位移。
他并不是直接目标。
烟尘四起，直接攻击对象的身形显露，蓝染傲立原地，皱着眉头拍打着衣袍，周遭扭曲空间的重力仿佛只是摆设。
夏油杰观察着巨坑，他很确信现在的自己绝对抗不住这股力量，只有躲在物理防御最强的虹龙体内才能幸存。
“不过，这招对那个疯女人来说，貌似也不轻松啊……”
羂索脑门青筋暴起，脸像蒸熟了的螃蟹，眼白中布满血丝，似要夺眶而出，哪怕相距百米远也能听到喘气声。
不同于挚友，五条悟能看到更多，重力场的本质还是将咒力转换为重力，这是个持续不断的转化过程，强度和范围全看施术者的咒力质量数量，可蓝染那家伙周遭的咒力被不断吞噬，作用在他身上的重力远小于重力场的其余地方。
——就像是个没有限度的人形黑洞。
伏黑甚尔感觉身上逐渐轻松，“身上的重力在减弱。”
想都不想直接看向新老板，蓝染一动不动，身上黑紫色的光辉笼罩，宛若身披瑰丽神秘的纱衣，光芒愈来愈盛，渐渐辐射到整个巨坑，重力再次回归正常。
“这是我的吞噬天地，你的术式很不错，可惜，蝼蚁的力量再强大百倍，也无法撼动大象。”
“我可不记得我和哪个这么臭屁的人有过交集。”羂索吐槽道。
哪怕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也不遑多让，太让人恼火了，哪怕以羂索千年来的涵养都忍不住想往他英俊的脸上给一拳！
收鞘的利刃缓缓拔出，横刀与胸前，见闻色视角下霸王色霸气缠绕在刀刃，此时此刻，俨然化为君临天下的霸主之刃。
“小心别死了，想要踏过蝼蚁而不碾碎它，力道可是很难掌握的。”
修长的手臂轻轻一挥，轻飘飘的一击却带着开山裂海的威势，飞翔的斩击划地飞行，撕开了大地，撕开了结界，撕开了天空漂浮的云朵，所到之处皆为废土。
直面这一击的羂索避无可避，快，实在是太快了！
更遑论此时的它咒力见底，反射神经衰弱，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
娇躯正面承受斩击，挥洒的剑气将细胞都切割，连留下肉屑都成了奢望，活生生的一个人液化成各种细胞液。
巨型斩击气势如虹，接连斩断三座小山丘堪堪停止，所至寸草不生。
霸缠·神避！连神都要避其锋芒的斩击！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两个普通人哪见过这种大场面，茫然地看着五条悟两人，大眼睛似乎在询问：“咒术师都这么强大？”
五条悟：“我不造啊，勿cue！”
夏油杰：“……”
神田京一满意地看着这一击，欣赏了会儿自己的杰作，不过可惜的是，在见闻色的探查下，羂索这个老毕登直接给自己脑袋开瓢，大脑弹射飞天加瞬移跑走了，看起来像是五条家的苍，想来这也是羂索的底牌之一。
可惜归可惜，这里的事还没完，转身看向无所适从的几人，嘴角微扬。
“我很乐意倾听你们的声音，是做飞鸟，还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