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属何处?
薛熙指尖轻捏,掌心悬浮了一颗蓝珠,珠体透亮,结着一层雪花状的晶体。
“耳闻你用的一手好剑,今日也让我会会啊?”说罢,蓝珠散发出寒气,薛熙将珠丢出,漂浮在他的胸前。“冰龙连震!”随即珠体散出三缕寒气,起伏间幻化成恶龙,逼着二人就去了。
贺兰邵始识趣的跑开,少女运了内力,青霜的剑头饶着身转了一圈,池中定了一个阵法,阵法幻成一缕荧光,在少女身后浮现,心中闭眼默念,由青霜本体唤出了三五柄冰剑,在睁眼冰剑狠狠飞去,击碎了两只,一条恶龙而来,被少女翻身躲了过去。
另一边剩的三柄冰剑,被薛熙脚底点力,轻功躲过,随即又引巨浪扑去,董秋初幻冰盾相抵,将其随着消去。
董秋初借机,朝男人扑去,薛熙见状挥动蓝珠,一柄剑缓缓拔出,接过剑后,抵住了少女猛烈地一劈。刀光剑影,剑的锋芒擦出了火花,董秋初剑法招数狠辣,一时间薛熙只好防守的份。
几个回合下,董秋初见事态僵持,又默念道“混沌冰霜”
转眸定睛,青霜的剑体附着的冰霜,用力一挥,一股掺着混动的黑气的剑光朝着薛熙的面门而来,见状抵剑去挡,很快被压低了身子,半蹲着身子去抗,谁知下一刻剑体碎裂,也在未能闪躲中,被击中了左臂,左臂的伤口散发着阵阵黑烟,正在他观察伤情时,董秋初又一记冰锥飞来。
薛熙扶着胳膊,转了个二十米左右,再到扭头转眸,看到数只冰锥狠狠地扎在了石墙处,位置则直逼少年的心脏。
薛熙则受混沌之力,眼底没了嚣张,多了些对董秋初的恐惧,他的额头猛冒冷汗,咬着牙不服气的召唤出暗影死侍,扶着胳膊悻悻离去,跑的匆忙,蓝珠如跟屁虫一般的随之离开。
董秋初三俩下解决了暗影,青霜散去,少女的手掌心早已被寒冰冻伤,手心发红,静脉发紫,起了皮流了血。
贺兰邵始见没了人才偷偷溜了出来,见董秋初掌心有血便问“受伤啦?”说罢,董秋初车祸衣服的一角,裹缠在了掌心。
“他确实难对付,再打下去,我不死也残了。”
贺兰邵始道“他也是寒魂渊的嘛?”
“对,寒魂渊的人手腕上都有梅花树藤的图案,我想他应该是……不常露面的薛熙。”
贺兰邵始惊愕道“薛熙?”
“怎么了?”
“我不太确定……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我贺兰家大半产业的东家就是个叫薛熙的人。”
董秋初来了精神,问道“一直都是吗?”
“不是,是五年前粮食丰收不好的一年,京城来个薛熙的,说是江南做生意,就这个薛熙带着一伙人大肆投钱贴了空子。”霎那间,二人心中一惊,心弦绷直。“难道……不应该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董秋初深情凝重“原来…这一切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池云道长的反常举动,寒魂渊的反水。”
贺兰邵始道“我们入局了,拿寒魂渊掩人耳目旧不管事的池云举办比武大会当幌子,是人就各有私心,这指定是他俩其中哪个变心了。”
就在这时石壁发出巨响敲击,空旷的山洞里回响,随着声音越来越大,石壁出现了裂缝。
好似心里有了准备,董秋初暗骂道“这该死的畜牲。”说罢,唤道“青霜!”随即剑幻化而来,悬浮在少女的背后,阵阵寒气围绕剑身周围。
董秋初将腰间的匕首丢给了少年,随即一个轻功跃到石壁前。裂缝碎裂,那只黑蟒斯哈着舌头,探进了脑袋。它的眼睛如同两盏明灯,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董秋初和贺兰邵始见状,心中一惊。他们知道,这条黑蟒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他们迅速做好准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黑蟒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两人扑去。董秋初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利用轻功和敏捷的身手,在黑蟒身边不断穿梭,寻找破绽。
黑蟒具体周围寒光四溅,由于黑蟒皮糙肉厚,来回竟未上了分毫,又伴随黑蟒的嘶吼,一击甩尾朝着二人扫来,二人被重重的甩在了百米开外。
贺兰邵始一个没忍住疼,倔强的嘴角缓缓滑留出了血。少年眼底是满满的恐惧,而董秋初的眼底则满是不屑和愤怒,擦去嘴角的血渍,嘱咐了句少年“躲好了。”
董秋初手中内力定着青霜,心中默念“冰丝困境。“剑体冒出点点冰珠,少女攥在手心,脚底运力跃起,转过身奋力一甩,冰珠落到了石壁上。还未等那黑蟒反应,它就如蜘蛛网上的食物,被冰丝困住,由于体温过低,灼破了它的皮。
董秋初又施法,冰阵再起,数只冰剑出来,如同雷雨般狠狠地落在了它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有些冰剑落在水池结成了冰,片刻间黑蟒便也没了力气,头轻身子无力,瘫倒在池中,溅起巨浪。
只见那黑蟒通体发光,一阵白雾间,董秋初小跑到它面前,二话不说就要给它最后的致命一击,这谁知那黑蟒幻化成了人形。
董秋初不免皱眉“蛇精?”
黑蟒人形是个男形,他穿着暴露,袒胸露乳穿着单薄黑纱,黑纱被水浸湿,总显的若隐若现,但身材可谓是健硕,半掩着身子捂着他的右眼,眼底含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看着少女“姑娘,且慢!小妖知错了~”
董秋初知道精怪化成人形不易,便收回了剑。男子见少女没了杀意,便哭诉道“还望姑娘绕我一命,我从未害人,如今守在这,也不过是还故人的人情罢了。”
贺兰邵始也屁颠的走到了少女身后,见状道“蛇精?”
“二位绕我一命,我本修行不易,如今对二位出手,也不过是被扰了清静,又伤我一只眼睛,这才怒不可遏。”
董秋初道“故人是谁?”
“是司马徽,她与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得不帮。”
贺兰邵始哭笑不得道“你说是司马徽?你可知岳峰是杀她的凶手。司马徽帮岳峰守着白鼎?”
“公子说笑了,这事实不过是岳峰与司马徽早有私情,宋磊不过是发现了,还替别人养孩子一怒之下冲破奸情,只不过是没想到二人会杀人灭口罢了。”
二人则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对方,这时宋禾晓也走了出来。
“对,就连让它守在这也是司马徽骗他来的。”二人随声音而看去,身后的少女缓缓走来“我和你们一样,以为父亲和母亲受他陷害,谁知…我的身生母亲是个恶人。”
董秋初未有言语,而是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将东西递给了蛇妖“拿去恢复内力。”
“多谢。”待到蛇妖接过药丸服下,贺兰邵始便问道“你不怕他是个杀过人的恶妖吗?”
“杀过人,嗜过血的嘴里有永远都有散不去的血腥,我信他。”随即转过身,对宋禾晓道“大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总这样不分主次的妨碍,真的很烦。”这几句可谓字字诛心,宋禾晓眼底没了嚣张,而是满满的羞愧和对事实真相的煎熬感。
董秋初一瘸一拐的走向岸边,贺兰邵始看着她的背影则满脸不解,转眼再看到宋禾晓,想到她对自己做的坏事,话到嘴边的安慰还是被咽了回去。
董秋初脱去鞋袜,只瞧脚丫子被泡的浮肿,不仅冰凉而且还毫无血色,嘴边还问道“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走起路来,胸腔和背上还是一抽一抽的疼。”说罢,从衣领处拿出绣帕,蹲过身子。少女见势,感知不妙,有些失色的说道“不…不必”畏畏缩缩的收过脚。
贺兰邵始则一脸诚恳,说道“你救过我,而且还是两次,你的脚这样…我看着心…总之这不过是个绣帕,也算不得金贵。”言闭,蹲着的身子挪进了几步,白皙的手轻扶起少女的脚腕,抬起脚后跟将手帕轻轻扑在下面,细细的擦了擦。
少年的好意,总在话语里一顿一顿中总来不及思量,少女的羞涩,也总在言语里的片刻,简单的余温里红了耳朵。
贺兰邵始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姑娘擦脚。”
“擦了一双泡肿的脚。”
“肿的话还好,就是隔着帕子…摸着还是觉着好冷。”
宋禾晓冷笑道“禹州家的规矩,摸了小姑娘的脚是要娶的,不然男子家的要没了清白。”说完,少女一副若无其事的坐到一边,但脸上的沉重却没少半分。
贺兰邵始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喲~禹州的这条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回去问问你娘。”冷不伶仃撂下这句话,起身就要离开,临走时董秋初关心了一句“路上多加小心。”宋禾晓也不过稍作停顿,随即还是匆匆离开了。
少年的的手则捂的更紧了些,血管似乎也感受到了微微的余温,开始有了红晕。随后说道“既然危险都解决了,这会儿的功夫我也猜到这个白鼎在哪了。”
董秋初道“在你身上。”
贺兰邵始只是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聪明。”
“那你刚刚为何这么说。”
贺兰邵始“想让你用疑惑的样子问我,显得我厉害些。”说罢,将一张图纸给了少女“漳河程氏,在此之前就派人来这偷走了两片。缘由我想是这纸上,程氏多次相邀被拒的帖子,如今我的这的三片给你,寒魂渊的人来了,到时候也好保我的小命。”
董秋初未语,接过白片收进了香囊中。
贺兰邵始道“这香囊怪别致。”伸过手问道“可给我瞧瞧嘛?”他挑弄着查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这香囊不仅别致,绣工也很了得。”说着,便将东西还了回去。
休整片刻,二人顺着溪水的流向,分吹来的位置,一路磕磕绊绊的,最后也算爬了出来。
贺兰邵始指着不远处的营地,说道“哎~前面有营帐。”
帐子是金黄色,董秋初只不过远远一瞧,便知那是皇家的地方,就在这时灌木丛异样,突然蹦出来一个身中箭的小鹿,浑身是血的晕倒在二人面前。
再到抬眸,一位身穿铁甲的士兵随来。他行了一礼,说道“哦!董姑娘也在这啊,殿下在此涉猎,小的便来着追这小鹿。”
董秋初道“你认识我?”
“何止呢,方才殿下还说会有贵客,备了席面,原是让我来追这鹿,是在此接姑娘来了。”
贺兰邵始问道“这里不是潘阳湖,南岳地界吗?”
“这…这里已到京都了。”说罢,身后传来吵闹的马蹄乱踏声,随背光下的刺眼,头顶的玉冠则格外明亮,再到睁眼,翰康王骑着马,直挺挺的站在了二人面前。
自眼底落进了董秋初的身影,便留下了满满的温柔痴情,简直快要溢出了眼眶。
少年一个潇洒的下马,步调加快,匆匆几步走近了董秋初的眼前。
“有得相见,真乃欣喜。”瞥见腰间的香囊后,嘴角含笑道“常见董姑娘一身淡色着衣,如今这一身黑衣速装,也衬得美丽”
董秋初如慌落的小鹿,猛眨着眼道“谬赞,下山探查,不好穿的太醒目.”
“呵~”翰康王宠溺一笑,眉眼随冷峻但多有痴情“想必身后的便是贺兰家的公子吧。”少年微弓着身子,行过见面礼,便道“太子殿下慧眼,微臣正是贺兰邵始.”
“不必拘束,前些日听闻公子家父病重,如今可好些了?”
“多谢殿下关怀,家父不过着了风寒,服了药几日便大好了。”说完翰康王微微点过头,原先严肃端庄的视线挪回少女的身上,突然变得炽热与宠溺。“这跋山涉水一路辛苦,如今天色渐晚,本王的营地便在附近,刚好二位也可来此歇脚.”
贺兰邵始只不过微微拜了一礼,已谢恩典.“多谢殿下”翰康王见董秋初没有反应,便向人马后面喊道“扶摇!”
“属下在!”回话的是个小子,他长相青涩,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
“牵来那匹汗血白马。”片刻那白马出现,通体雪白,毛发油亮,必是这吃食与打理很是细
翰康王道“这白马乃我偶然所得,董姑娘有请.”
董秋初道“如此贵重,我坐不得。”
翰康王则道“你救我性命,乃我救命恩人,白马也是我心爱之马,董姑娘你坐得。”说罢,一手牵着马绳,踩进了马镫,顺势坐了上去。翰康王则眼含柔情,趴下身子,向少女伸去手.那个翠绿色的绿扳指格外亮眼,这王爷不同平常的举动,被一圈的男人看愣了眼,随侍的宫女眼里都是艳羡,
董秋初见状不好推脱,接过少年那双如玉白净的手,踩进马镫,一瞬间坐进了那宽厚的臂膀里,坐进了那暖洋洋的胸膛,坐进了少女的羞涩的脸颊。
藏不住的是背部传来乱跳的心脏,也藏不住那双大手与自己紧紧挨在一起,更藏不住耳畔吹来的气息。
二人悠哉的骑着白马走在前面,贺兰邵始和扶摇各骑着马跟随在身后。翰康王此刻得意极了问道“明日准备去哪寻?”
“岳峰留了有张图,准备去躺程家。.”
“哦哦哦~董姑娘快看,这夕阳快落,真是一番美景.”
“嗯……”
翰康王突然喊道“驾!”随即白马颠簸着快跑了几步,回头喊道“扶摇!晚上不必等了,我与董姑娘去前面瞧瞧。”
“是!王爷”扶摇稚嫩的少年声音,一察觉就知道是个很乖的男孩。
随着远处又一声“驾!”马头随马绳扯拽,翰康王携董秋初,驾着马扬长而去。
贺兰邵始眼里满是急切“哎!你快跟上呐。”
“放心,董姑娘武功高强,料谁也不敢对殿下怎么样的。”
“是啊,正因为董秋初她武功高强,不怕她对殿下图谋不轨呐。”
扶摇只不过瞥了眼他,不屑道“董姑娘早已心属殿下了,还望贺兰公子不要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