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忏悔
瓦尔思索片刻后，接着叮嘱道：“我放弃信仰之前碰到了以利亚，你们可得让他注意，别被教廷找了麻烦。”
首领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以利亚死了。”
瓦尔的神情顿时凝固：“怎么回事？”
拉瑞尔回答道：“被教会抓走了，被一个人举报了，在圣教军那里被审的太狠，送回来的时候没撑过去。”
瓦尔愣了好一会儿，攥着剑的手逐渐发白。
首领看他这样子立刻又道：“我们这帮人生生死死的多了，你别给我乱冲动，这次费了这么大功夫找你，乌瑞尔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追究你，你已经够好运气的了，离圣特雷斯远点儿，赶紧滚！”
……
等了许久以后，发现这群人终于全都走了，前台的那个女人慢慢从一旁躲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此时，她的眼神里除了惶恐之外，还带着些许兴奋。
看着地上的苦修士尸体，女人嘴里念念有词两句，迷雾之中渐渐传来了乌鸦的叫声，这群乌鸦眼珠血红，显然很不正常。
女人引诱着寻觅而来乌鸦在低空飞舞盘旋，然后停在了苦修士的身上，开始啄食他身上的肉。
“两具非凡者的尸体……”
女人喃喃的说着话，感受着乌鸦吃下这些肉后逐渐变得强大，面色变得愈发激动起来。
就在此时，女人突然低吼了一声，仿佛遇上了天敌的野兽一般伏低了身体。
远处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渐渐接近，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受到这里血腥气息的丝毫影响。
“踪迹到这里就断了，这里突然出现了一股其他的非凡力量。”
“这里也有个被污染的人？”
“真是奇怪，她是怎么躲过去搜查的？。”
两名赤着脚的苦修士从废墟外面赶来，他们的脚底板长着一层厚厚的老茧，使他们被坚硬石子刺中了脚底却毫不在意。
与之前那两个苦修士不同的是，隐隐为首的那个苦修士身上并没有佩戴短剑或者其他武器。
女人看到了这两个苦修士后，有些忌惮的退了几步。
为首那名苦修士开口道：“先杀了这个人，然后再寻找线索。”
另一苦修士道：“遵命。”
说罢，那个苦修士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用麻布包裹好的银质短剑，缓缓去掉麻布后隐隐的流光从上面闪现。
这名苦修士用的短剑，也肉眼可见的比之前那两个苦修士的要精良。
女人立刻分辨道：“不是我杀的他们，我来这里从没杀过人……”
女人说的是真的，她只是选在了这个地方，趁别人不注意偷盗一些尸体罢了。
两具非凡者的尸体，已经是近几年最令人高兴的收获了。
可在身为苦修士的芬洛眼里，她这句话根本不重要。
它似乎还想要分辨，但声音话还没把话说完，短剑瞬间就来到了它的面前。
女人恐惧的往后躲闪，但这名苦修士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还是追上了它。被逼到了绝境后女人凶戾的嘶吼了一声，一双手突然长成锋利爪刃的手格挡还击。
“唰！”
那银质短剑上的流光瞬间穿透了女人的爪子，好似餐刀切开了黑面包一般没有遇上一丝阻碍。
在血液还没来得及流下的刹那间，苦修士手中银质短剑的流光再次泛起，化作肉眼几乎捕捉不到的无数道影子穿过了女人的身体。
格挡了几下后手被砍成了几截，眼看着失去双臂后女人惊惶的想要逃窜，却一下突然踉跄的倒在地上，这才发觉腿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掉了。
“等等！等等！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和你说！我可以和你说！”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削成了棍子的女人绝望的求饶，但毫不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我不用你说。”
芬洛走到了它跟前，伸出了满是茧子的手狠狠按在了女人的头上。
阵阵黑色的透明物质从脑子里被吸入了他的手掌，女人眼珠瞬间翻白，苦苦求饶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收回手掌擦了擦上面残留的浆汁后，芬洛说道：“是那个瓦尔做的，他杀死了一个我们的人，后面赶来的圣特雷斯军士杀掉了另一个。”
一旁的苦修士惊讶道：“这个瓦尔居然有这样的实力了吗？”
芬洛缓缓道：“这个军士似乎还获得了别的力量，我们的修士被他的阴影偷袭了……。”
“阴影？什么阴影？”
芬洛缓缓道：“相传死亡序列的神明并不只是掌管的死亡的力量，它的神位是死亡与阴影之神。”
阴影气息？
他怎么会得到这种力量的
在秩序教廷的土地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说过这种力量了，导致一些人已经有些遗忘了死亡序列的力量来源。
圣特雷斯，秩序大教堂。
看着手下人的汇报，尤金斯的面色愈发阴沉了。
来这里之前，他做好了圣特雷斯作为边境城市，会有各种复杂状况产生，可事实证明他显然是低估了这里。
一连几个月过去，动用了无数人还没有抓到那个叛教者。
这次的事件告一段落，很明显他输了。
……
这天中午，阳光明媚。
圣特雷斯大教堂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神圣，吸引来了城市里无数的信徒前来朝拜。
在教堂一旁的最前排坐席乌瑞尔扫视了一眼下方人满为患的圣特雷斯市民，看着他们一片一片对秩序之神跪了下去。
乌瑞尔脸上无喜无悲，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天，正是向秩序之神祈祷的好日子。
在密密麻麻人群包围的教堂中央广场当中，北境大主教尤金斯此时赤裸着上身，正跪拜着面朝大教堂的喷泉正前方，那里正伫立着一座巍峨的神像。
高大的神像没有面容，双手抚胸，一手持着天平，一手持着权杖，正是秩序之神的塑像。
在一众牧师向神明祈祷后，主教尤金斯开始在圣特雷斯大教堂前当众向秩序之神表示忏悔。
“请神宽恕我的罪孽！”
“请神原谅我的无知！”
“请神洗涤我的污秽！”
“请神赐予我新的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