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贺君行
昔日的安王府,如今的无名宅邸里!
贺君行正坐在后花园的凉亭内看着三岁多的女儿玩耍,身边陪着肖芸芸。
这三年,他虽被贬为庶民且软禁在这宅子里不得外出一步,但在物质方面贺君尧并未亏待他。可以说这三年他除了不能离开这座宅子外,过得是相当不错,要不然也不能养出这一身肥膘,从昔日还算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变成如今脑满肥肠的大胖子。
“相公,这都三年了,你去求求陛下,解了咱们的禁吧?”肖芸芸将一杯茶放到丈夫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贺君行转头看了他一眼,很果断的说;“不去,有本事你去。”他好不容易才保住这条小命,才不会去自寻死路。
就他们当初做的那些事,别说短短三年,怕是过个十年八年也揭不过去。更何况如今父皇还建在,就算他已经不管事儿,也不会同意解除禁令的。
肖芸芸被噎的脸都红了,片刻后忽然掩面抽泣起来,“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闭嘴!”贺君行被她哭的一阵心烦,啪的拍桌怒吼道,脸色难看的瞪着她说:“给我滚回房里去,你要敢在湘儿面前胡说一个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肖芸芸被他这么一吼,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而她眼中连点水光都没有,显然刚刚不过是在假哭罢了。
不敢真的惹恼丈夫,肖芸芸不甘心的暗自咬了咬牙,起身掩面小跑着离开。
“哼!”贺君行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讽刺的冷哼了声。他是草包了点,但还没真的蠢到被一个女人控制的地步。
这几年这女人一直不安分,时不时的就撺掇他搞事,要不是看在她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的份上,他早将她掐死了。
“你当真甘心被一辈子软禁在这宅子里?”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贺君行霍然回头,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人,仔细的打量一番后发现这人很面生,他顿时警惕起来,“你是谁?”
“陛下不必管我是谁?只需回答我真的甘心一辈子被软禁在这个宅子里吗?”来人压低声音说着,一边说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股神神秘秘的样子。
贺君行一听他的称呼脸色大变,紧张的看看四周,然后急急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庶民,可不是什么陛下。你别在这里瞎说害我。”
说完后立刻下逐客令,“我不管你是谁?来找我有什么目的,你赶紧走,不然我就叫人了。”如今这宅子内外可都是他父皇和皇帝的人,要是被他们听到这些话禀报上去,那他就完了。
他没有不甘心,他只想好好的活着,为什么总有人不肯放过他?
来人大概没料到贺君行会是这般反应,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君行见这人还站在那儿不走,急的喊道:“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快走,以后别再来找我。”着急下他也没忘记压低声音并观察四周。
那人这时也回过神来,见他一脸紧张害怕,沉默片刻后像是放弃继续游说,转身就跳进了他荷花池。
贺君行立刻甩着一身肥肉冲过去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确定那人已经不见,他顿时松口气瘫软在围栏边。
“爹爹,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稚嫩的询问声
贺君行立马回头,就见女儿正仰着小脸好奇的望着自己,他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起身过去将她抱起来,温声说道:“爹爹在看花,湘儿是不是口渴了?爹爹给你倒水喝好不好?”说完抱着她过去坐下。
小丫头点点头,随后一脸天真的问道:“爹爹,刚刚和你说话的是谁啊?湘儿怎么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跳进水里啊?他怎么到现在还没上来?不会淹死吗?娘亲说掉下去会淹死的。”
贺君行被小丫头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差点吓死了,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嘴,一边轻声哄着她让她不要将这件事讲出去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刚刚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
贺君行并不知道齐兴文还活着,因此也不知道刚刚的人是他那位舅舅派来意图挑起他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好让他再一次坐收渔翁之利。
“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算了,不用再去管他了!”齐兴文得到手下人的恢复,眼中满是鄙夷,说着挥手将人打发走。
与此同时,贺君尧也得到奏报,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潜入他那位被贬为庶民的弟弟府中,不知道和他那位弟弟说了些什么?但从他那位弟弟的当时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朕知道了,退下吧!”贺君尧摆摆手把人打发走,转头看向正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的郁问心问道;“心儿觉得那找上二弟的是什么人?”
郁问心想也没想的就说:“应该是齐兴文的人吧?除了他,估计也没别人了。”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他大概是想撺掇贺君行搞事吧?不过看来没成功。”
“他当然不会成功,我那二弟早在那件事时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胆子搞什么幺蛾子?”贺君尧神色淡淡的说道。
当初他这位二弟之所以有那么大的胆子觊觎皇位,全是因为他母后齐双兰一手促成的。如今没了齐双兰在他身后给他撑腰,他哪敢再挑事?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想想贺君行的怂包样,郁问心赞同的点头,随后道:“要真是齐兴文的人,你说他本人是不是也在京城?”
贺君尧点头,“可能在也可能不在,这个难说。”
郁问心再次赞同的点头,心想既然是派人去的,那他本人在不在京城都一样,不过要是换做她,她肯定会想办法回到京城,这样做起事来也方便不是?
贺君尧伸手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温声道:“不提他了,我给你换药。”
“嗯!”郁问心收回思绪点头,然后对他说:“我的伤恢复得很好,你让我下去走走吧!”她已经躺在床上十来天了,闷的她都快发霉了。
一向宠她,从来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贺君尧这次却摇头拒绝,“不行,你的伤虽没有伤及要害,但伤口极深,不能乱动。”说完凑过去在她微微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下,温声道:“听话,别让我担心。”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郁问心也不好再坚持,乖巧的点头答应。
是夜!
哐当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从玉华宫偏殿传来出来,瞬间打破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