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无形之战
权柄只要一经拥有，便能永久存留。
除非是自己不想要了，亦或是转手于他人。
再说神力，超越传奇领域后就能独自掌握。
但前提是成就传奇都已经很难了，更别说超越传奇。
不过因为一种特例，神力始终算不上神奇，至少不如神格、神位以及权柄一般来得高大上。
那就是成为神职人员和圣职者，包括但不限于圣武士、牧师、神甫、虔信徒、祭祀等。
除此之外，在超越传奇前，只能通过成为神的选民来获得神力。
诚然，这一切对于目前的纳法来说谈何容易。
就算当下刚开头的渗透工作正在进行，前途不说渺茫，也能说是遥遥无期了。
与之相比，早早地获得信仰很难不让纳法动心。
那个成神后，就飞升进入堕影冥界的巫妖，不就是因为没啥信仰，才仍未卷土重来吗？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信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至于神格和神性，这两种概念纳法不说闻所未闻，也仅仅是模糊地一知半解。
神格容易理解，相当于一个神的特征，简而言之就类似于人格，
而神性的话，纳法虽然见过，也就是先前神血钉头锤上残留的光芒。
但怎么说呢，见到了不代表他就懂。
总而言之，这些概念无一不是超凡脱俗的，自然是多多益善。
至于信仰，则是这些力量的源泉。
造神造神，靠的就是信仰。
除非天生就是神，不用考虑这些，否则像和纳法一样的下层位面居民，就必须考虑这些因素。
否则一切只能是空想，无从实践，更无从谈起。
可哪怕纳法有这个想法，如今也不会以神灵自居。
他手下高手云集，更不乏无头骑士和德鲁伊老者这等传奇强者。
别人的本事始终不是自己的，何况早早地自视甚高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毕竟万一到头来被发现是个假神，就算积累再多的信仰恐怕也只会化为泡影。
所以收集信仰前，纳法私以为澄清传播的信念和教义十分重要。
无意义的杀戮，会使杀戮本身变得毫无意义。
这句话听着很费劲，不过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苍白的语言说不清也道不明，有时候实践往往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就像现在。
纳法蹲伏在高耸的屋檐边上，俯瞰脚下灯光朦胧的巷道。
亡灵的黑暗视觉使他能看清其中正在发生的事。
准确来说，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搏斗。
一个身穿漆黑皮甲，带着面罩和斗篷的奇异身影，单手制服了倒在地上的类人生物。
关键是他的身旁还有几名同样看着有点眼熟的类人生物。
纳法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都是这次带来的几名杀戮眷属吗？
这是栽在对方手里了？
不应该啊！
好说歹说，他的这些眷属即便偏向潜伏类型，并非专精于正面搏斗，可实战能力一个赛一个精湛，多打一都能被压制，这下连他这名宗主都不知该作何态了。
难道是这名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有什么特殊能力？
很有可能。
纳法当即做出判断，隔空使用了面板的鉴别功能。
说到鉴别这个获得已久的扩展功能，已知从先前德鲁伊老者的反应中可以看出，鉴别实际是窥探目标本质的一种手段。
既可以针对生物，也能施放在死物上。
一经使用，便能获得目标的大致信息。
用于作战的话，可以事先得知对手的实力和弱点，提早谋划行动策略。
是个很好用的功能，但也有缺陷。
比如实力远高出纳法一大截的德鲁伊老者，可以当即察觉到敌意，并及时做出反应。
而就算是之后遇到的同为精英级别的白龙奥图，也能大致判断出他窥探的方向。
不过成为盟友后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以防万一，纳法掏出淬毒匕首，一左一右摆好防御姿势，避免地面略占上风的家伙突然袭击。
[目标：人类刺客大师（英雄）]
[状态：受困，轻伤]
又是一个英雄级强者！
怪不得实力精英级保底的眷属都疲于应对，对此纳法也是没话说了。
越级战斗本就艰难，更何况这人类还是名刺客大师，不是先前那只战斗技艺薄弱的愚蠢魇魔。
同级别的智慧生物多打一都有可能被反杀，他的这些眷属能撑到现在也不算差了。
至少等到了他这名宗主的增援。
“是谁！”
地面上的黑衣人类大吼一声，扰乱旁人的感知。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当机立断撤退至一旁障碍物下，不知是不是巧合，刚好避开了纳法的视线。
只是纳法并未继续试探，而是跳到另一边的屋檐上进行观望。
几名眷属各个都是精锐，再加上没受什么重伤，全部都调整阵型聚在一起，尽可能发挥人数上的优势，对人类刺客进行围剿。
“你这冥顽不灵的家伙，不加入我们就算了，为何还要多加阻挠？”
“哼，我岂能与你们这群疯子为伍？滥杀无辜，嗜血成性，你们和地狱里的魔鬼又有什么区别！”
“笑话，为那位至高之主服务，是我等的无上光荣，你这等凡人不领情还妄加抹黑，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合我意，手底下见真章吧，恶心的杂碎，呸！”
人类刺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目光闪过一丝冷意，转眼便消散于阴影之中。
其余杀戮眷属也不客气，统统遁入黑暗。
一场无形的战斗悄然打响，给观战的纳法看得津津有味。
得益于他惊人的感知力，虽然目前无法看到战斗双方的身影，但仍可判断出每一个发生的动向。
而且他的眷属和人类刺客手段很相似，即便在外人眼里都隐形了，互相之间却似乎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身影。
这一点纳法只能算是外行，他也能做到某种意义上的隐形没错，可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真实隐形。
即便常规场景下，效果更胜于前者，可破绽也很明显。
就如同不可知化字面意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