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爸爸，我变了（2）
爸爸，在那期间小镇也发生了很多变化，记得有一年发了大洪水，河边的农田全不见了，那看似缓慢的黄河水承载着死猪和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转瞬间就从眼前的上流跑到了身后，涨势到了门店一个脚环处，而农贸市场跟你停摩托的地下仓库已被冲洗了一片，对咯，你那帅气的摩托车被妈妈卖了，我现实中的“战斗蝗虫”也跟着它的消失而失去了更多的想象；还有一年有是旱灾，小镇的河流採起来软绵绵的，随着一条条裂缝，有那么一些田螺还残存着；还有就是08年的地震，也就是那一年小镇全体开始了搬迁，在一个山周围螺旋式的筑起了房屋，也是那一年怎么需要早起背课文啦，电视看的时间也没人管，妈妈去给修房子的大伯以及其他一些工人做饭去啦，我时不时会去新小镇的各个修房的地方捡废弃弯曲的钉子，妈妈给我回收算我零花钱，结果就基本没怎么注重学习，成绩也就从那四年级降了。也是那一年经常发生地震，电视上经常有汶川地震的悲惨画面，好多人都失去了亲人，我们提前收到了通知，当晚全都去了三舅的大卡车中睡觉，第二天去正新修的小学校领政府发放的泡面，新镇跟新学校都修好后上学特别的远，一个在河的山这边，一个在河的山那边，每次都的绕上一大截，又是爬坡又是下坡，对那时长胖的我真是一种折磨，后面就是去了学校附近租房读书，而如今，早已修了一座横跨的铁索桥，大大方便了上学的小孩。我去了县城上初中，本来还差个1分，硬是被妈妈找县城的学校外公关系，给我分到了相当于尖子班老师教的普通班，才发现自己不再是以往的佼佼者，母亲本想像小学毕业那样继续陪读，结果因跟房东吵架，跟住到县城里的小姨闹矛盾，索性卖掉了小镇的新楼栋换了学校附近的三室一厅，但一切都变味儿了，我再也没感受到所谓父母无私的爱了，全都的需要用各种方式来换取，如考到多少成绩要求才能买或做什么事，每一次伸手要钱我都感到难以启齿，要求我不要跟成绩不好的同学玩，要求我不准去小姨家玩电脑游戏，除此之外，母亲找不到可诉说的对象，整日在家，从刚开始无聊缝十字绣卖点钱，到后面发现不值几个钱又开始在顶楼违章修起了小花园，为此还跟小区管理人员大吵了一阵，我也被要求在小区的花坛里挖一桶或把事先母亲准备好的提上顶楼，不然又会被责骂说没良心之类的道德诋毁，想通过小学跟她卖钉子类似的方式进行交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母亲真的像小姨说的两人在一起三天两头的会吵架，感觉妈妈有很强的强迫症以及极强的控制欲，又或者因为常年吃药导致心理有有些疾病，感觉谁都轻视她，看不起她，就连县城的外公也成了她诋毁的对象，而我自然也就成了灌输的目标，我失去了耳机，更被收走了手机，说这东西会影响学习，而校园中的住校生总会在周末获得使用权，校园的学习压力很大，从早到晚，回去还要听母亲的叨叨，时不时又是大吵大闹，基本上都是为玩电脑游戏的事，我的压力得不到释放，没人能够沟通，钱又少不敢跟县城里的同学玩，成绩怎么也上不上，一天不是在学校被管着就是在家被管着，更要命的是在一次去偷偷去小姨家玩电脑时发现了二堂哥未关掉的黄色动漫网页，就那一个下午我的裆部自动湿了，也终于明白以往听到，男同学说的色情玩笑话，女同学害羞是怎么一回事了，回去后模仿让我从瞬间的快感后陷入深深的厌恶，在没人开导下我更加陷入了自闭中，不敢跟女同学正常聊天了，随时都容易浮想联翩，从此除了电脑宣泄压力以外，这又成另一种类似于别人喜欢抽烟的感觉，然后时候总是兴奋之后陷入更加的自卑，更加的鄙视这样的自己，我偷偷的跟着同学半夜去网吧通宵玩游戏，以寻求一种自我安慰，而被母亲更加严厉的指责鞭打我开始了反抗，以前我经常挨打后就得认错，不是我真觉得自己错了，而是不那样做，我就感觉自己会被遗弃，从而失去生存的可能，而现在我不再认错，从而导致冷战的开始，但更让我神经崩溃的是时不时半夜母亲会在她的卧室发出撕心裂肺似得尖叫，通过各种形式暗示对我的生气与不满，比如重重的关门声，电视声放的很大或者更大，又或者整晚不关灯，就想让我去认错，为此我的神经越发敏感脆弱，害怕出门遇到邻居为母亲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同学之间的玩笑话也会信以为真，变得特别的小气爱记仇，更别提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学习了，根本不想学，也学不进去，除了打击就是压迫，我能怎么办，时不时坐在黑暗的8楼窗台上痴痴的望着远方，只需要迈出那一步，或许就能得到这地狱般折磨的解脱，或许下辈子能重生的好一点，但我好怕好怕啊，想着那些灾难中血肉模糊的画面，想着我死了妈妈又怎么办，你又不在，那一晚又是轮回恶心且毫无意义的争吵，母亲的嘴总是那样的喋喋不休，像一顶十足的机关枪每一颗子弹都继续刺穿着我千疮百孔的心：你忘了别人是这么对你这个家的了吗！我养你这么大就为了死有何用！一天就只知道打游戏，书不努力读，一天就只知道耍！后来妈妈给我去算了命，说我之前的名字不好，容易走极端，但真的改了名字就能都好起来吗？爸爸，那时我是真的好想你啊，多少黑夜的窗口上翻看着你以前的照片，而母亲的那些全都被我用指甲抓烂，自己藏着，被发现又只会成为新的导火索，我依旧怀着无助，自卑的心去上网，又在失落，自责中下定决心再也不来了，可一回到家我就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压抑，不断伤害我的地方，从而继续沉沦，跟你一样学不会抽烟喝酒，我跟随一个同学开始了在操场跑步，最后他也跟我闹掰了，想经济独立离开这个家，偷家里钱借个同学，被发现后，多还的钱也被用作了生活费，每个星期存的那点零头被发现了也会从生活费中克扣，孤独陪伴我的就是上网的麻木，性问题的自责，偶尔写日记宣泄情绪，或者深夜摸着眼泪东想西想的入睡，时常想爸爸你在就好了，爸爸你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