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不了蒙着头出去
跨出门派大门，大概走出去五百多米，晁富泽便从一旁的杂草里面钻出来。
“怎么样，我刚才学得像不像！”
“非常像，我那小徒弟都听出来是人模仿的。”
“至于如此差么，我研究好一阵子呢。”晁富泽伸手搂住许平安的脖子，“我昨天要回来一大笔坏账，分红很多，走，请你去万鲜楼潇洒。”
“呦，这可太破费了，我可得多吃几口。”
“随便吃！”
晁富泽并不是走来的，而是骑马，并且还带了两匹，毕竟两个大男的骑一匹马，怎么搞都不舒服。
马鞍就那么大，势必要挤在一起。
若两人中有一人是个姑娘，也不用如此费劲。
嘿嘿，兄弟你好香！
南来北往的人很多，打尖或者住店，难免都有马匹或者车辆。
万鲜楼也有免费停马车服务，不过只针对二楼及以上顾客提供，而且还会根据对应的消费情况，免费喂养对应的草料。
在一层吃饭的人想停也没问题，就是需要额外支付银两。
不过晁富泽的这两匹马就不用这么麻烦，毕竟这是他从丰隆钱庄搞出来的，牵回去就好。
两个男子简单吃喝一顿，在万鲜楼一楼，估计最低花费五十两。二楼就要几百两，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因为这已经超纲，没有获悉的途径。
不过都在传，五千打底。
刚踏入万鲜楼，便有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小二跑过来。
“二位爷，打尖还是住店，高升还是一马平川！”
“随便吃点就好。”
“好嘞，二位爷，这边请！”
简单的对话，双方就都表明了意图，小二便带着晁富泽和许平安在一楼随便找了个座位。
万鲜楼的定位是中高端，平民百姓肯定不会来着吃。
哪怕是一楼，也都是有点身份背景的。
两人找了个靠墙但不靠窗的位置，外面人来人往，闹得慌，而且说不定还会有灰尘飘进来。
屋内大概有二十多桌在吃饭，现在不是正经的吃饭点，人都这么多，等到晌午的时候估计就人满为患了。
五里城人口基数大，而且人都是好面的，涉及请客吃饭的局，都会想着来万鲜楼吃上一顿，双方都有面。
虽然晁富泽也好面，但他今天请许平安来这里吃，单纯只是因为先前没来过，这次手头上有点钱，想着体验一番。
按照以往，两人相聚都是在路边的小破店对付一口，甚至最穷的时候，都是在家里喝白水。
坐下后，小二端上来一壶茶水，依次给两人倒好，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牌子挂在桌角，正面写着小二的名字，背面则是数字。
每个小二都要对应好几桌客人，这个牌子可以方便客人呼叫，也可以方便统计服务情况。
如果有人不满意，就可以拿着这个牌子去前台找。
“二位爷，还请挑选菜品，正面是介绍，背面是价格，选中的菜品可放在竹筒中，若有其他要求，也可说明。小的还有其他事处理，有事请随时吩咐，二位爷慢坐！”
一套话流利说完，小二施礼转身离去。
如今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百多个竹制薄片，宽约半寸，长三寸，厚一寸。
晁富泽敲敲桌子，“贵有贵的道理，看人家的服务，谁来了不都心里乐呵，想多点两道菜！”
可是当随便拿起一个竹片时，晁富泽差点一口茶水喷出去。
“这，这也太贵了吧！”晁富泽手都有些颤抖了。
“你拿了招牌菜，能不贵么！”许平安伸手夺过竹片，也被吓了一跳。
菜品，野山参熬乳鸽。
价格，二百五十两。
吃不起，吃不起。
看到这个价格，腿肚子都转筋。
不过正如许平安所说，这饭菜是一层的招牌菜，自然会贵上许多。
小二端来的菜单竹片也是有讲究的，按照价格高低排列。
晁富泽深吸一口气，直接选择了最低的那个，如果价格仍然难以控制，他就准备转身找理由跑路。
面子固然重要，但跟着好兄弟吃饭，还是钱袋子更重要。
大不了蒙着头出去。
幸好，这价格还算可以。
两人点了一道肉菜，三道素菜，一坛酒，花费六十两。
纯属于打肿脸充胖子。
好在米饭和馒头、饼等主食无限续杯，但来这里的人也碍不下面子一直吃主食。
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难以理解。
不过好在菜品味道是真不错，素菜口感也很好，底汤都是大骨头熬制的，也算不上纯素菜。
“老弟，干一杯。”
一口下去，这酒度数挺高，纯粮食酿造，一口下去，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头一路烧到胃。
但是，很爽。
两人来到这里吃饭，就和在路边摊不同，那是为了吃饱，大口咀嚼吞咽。现在则是细细品尝，生怕自己亏了。
随着日头中推，万鲜楼内的人也逐渐多起来，人声嘈杂，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弟，一楼的饭菜和服务都这么好，难以想象再往上会是啥样，那不得身材优雅一丝不挂的小仙女亲自喂呀！”
“兄，这是正经吃饭的地方，你说的那些在百香阁。”
“唉，能去一趟百香阁也是不错的，此生无憾，可惜，没钱。”晁富泽举杯抿了一口，“你哥我这辈子，没啥发展了，年轻时总想着在外面闯出一番名堂，结果呢，还不是每天为了吃喝拉撒发愁，我这年过三十，连个娘子都讨不到。”
“别说娘子，你现在连房子都没有，不还是住在钱庄里么。就算讨到娘子，你总不能让她和你一起睡大通铺吧。”
大通铺，就是十几个人睡在一个大炕上，那一到晚上，老壮观了。
磨牙、抠脚、放屁、说梦话。
呼噜声一个比一个调门高，睡眠质量差的人根本睡不着。
“这不是买不起么，你以为我想跟他们挤在一起啊！”
“我看你也没什么爱好，这么多年，钱都整哪里去了？”许平安是真的挺疑惑，收账这一行，其实干好了利润很大，它是根据难度来分红的。
有一些多年的坏账，如果能要回来，甚至可以开到五五分成。
目前丰隆钱庄的分红记录，最好是三七分成。
晁富泽虽然做不到那么厉害的程度，但做到现在，每个月分红也挺多。
结果还是整天穷了八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