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梁换柱
信托商店里的掌柜，如今不叫掌柜，叫经理。
办事儿的不叫当手、票台，统一都叫服务员。
自然，这样的地方，货物来源也是五花八门。
除了正常过来典当寄卖的，也有一些所谓的“偷货”！
是的，别看是朴素的六十年代，但其实治安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好。
小偷小摸依旧是存在的，甚至拦路抢劫的也很日常。
那些所谓的赃物，有不少都是通过信托商店体系洗白的。
可不管怎么样吧。
总体上讲，信托商店还是正规商店，大大方便了大多数老百姓，是百货商场跟供销社的有力补充，也是此时老百姓最爱来的地方。
毕竟相比受限多多的百货商场跟供销社，这里要自由的多，也便宜的多。
再就是，这里也没有国营商店那么多规矩，服务方面也更亲民。
这倒不是说，现在的国营商店服务质量不好，而是这边更接地气。
吴怀仁来了信托商店后，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放，跟个杂货铺一样。
客人也不多，只有三五个客人在挑东西。
一问负责接待的小伙计才知道，是他来的时间不对。
吴怀仁来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多钟，此时上班的人都在上班，还在家闲着的人，也不会这个时候出门买东西，更不会来信托商店。
现在是夏天，信托商店生意最好的时候是晚上。
那时候大家吃完饭，出来遛弯的时候，会顺便来逛一逛。
相比那些到点下班，价格还死贵的百货商店，信托商店这点就好很多。
不光价格便宜，能私下商量价格，而且关门时间也晚。
通常夏天的时候，这里能到晚上八九点才关门。
这个关门时间，是普通百货商店跟供销社所不能比的。
好是真好，不过你也就是在目前这个相对宽松的时期，才能正大光明的过来逛了。
如果是到了四年以后嘛，那就……呵呵了。
来这里后，吴怀仁没有立刻掏出王主任的条子，而是先简单的到处看了看。
别说，这里的所谓“旧货”，大多数确实是真旧货，但也有一些“旧货”，跟新的差不多。
哪怕是一些明显的旧货，也被保养的很好。
也不知道是货主人搞的，还是店家搞的。
这里主要是以家具跟日常用品为主。
什么桌椅板凳沙发，什么被褥垫子枕头，又或者暖瓶水壶镜子，毛巾牙刷肥皂，钟表皮货铜器瓷器，应有尽有。
基本上，这时期一个家庭所需的家伙什，这里都有，只是品质就一般般，都不算什么奢侈品，但也不算太差。
除此之外，也有类似座钟，手风琴，小提琴，收音机，留声机之类的大件。
但是像自行车、缝纫机这样极其稀缺的大物件，这里就没有了。
一问才知道，也不是没有人来寄卖自行车跟缝纫机等物件的。
只是这些东西太抢手，在这个时期，一般一出来就被抢走了，根本没机会在这陈列超过一天。
当然，这都是场面话。
实际情况是，这种稀缺货一到，店主人就会通知某些老主顾，让他们赶紧过来买，根本就不会把货拿出来摆。
那些所谓老主顾，往往是一些有权有钱的，反正不可能是一般人。
看了又看，吴怀仁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店档次不够，以至于这里售卖的很多家具跟生活用品，跟系统给的东西相比，品质真的差远了。
可问题是，这里的东西来路，能对外说明白。
而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他说不明白。
那如何能让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也变的能说明白呢？
恐怕还真就得着落在这种信托商店了。
出于谨慎，吴怀仁不想直接找店主人搞事情，让他通过开假票据的方式，把他那些系统出品的黑货抹平。
他打算用一个更稳妥的方式，来个偷梁换柱。
简而言之，他打算按部就班的在这里买东西，包括桌椅板凳，床品茶具之类的。
但凡乔迁大礼包中给出的奖品，他都打算在这里买个类似的，价格都按照最低算。
比如乔迁大礼包中有双人大木床，海绵大床垫，他都打算在这里买一个。
只不过，他不会真的在这里买双人豪华大木床，还有什么海绵大床垫，这里也没有这些。
吴怀仁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便宜的价格，买一些种类相同的便宜货。
但是在卖货单上，写一些好听的名字。
比如普通的破烂单人木床一个，就写豪华双人大床一具。
普通的旧棉被，旧褥子，就写锦缎棉被，锦缎褥子。
这种把破烂写成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高端货的情况，店主人一般是能同意的。
当铺嘛，干的就是这个。
收货的时候就蛇虫鼠咬。
售货的时候就极致奢华。
这都是基操。
无非就是，把所售东西的名字，全写的高大上，这不算什么，都是常规操作。
更何况，还有王主任的条子，也就是介绍信了。
那个经理，就更没理由拒绝他的这个小建议了。
如此一来，吴怀仁就能花很少的钱，来一个偷梁换柱，把这里的旧货，变成系统出品的新货。
反正到时有人问，他就拿购物单出来，白纸黑字，人家也不好说啥。
非要问为啥东西这么好，却这么便宜，就说王主任介绍去的，店主人特别给我优惠。
等你找到店主人问，店主人为了不惹麻烦，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
反正店主人只是个中间商，都是代卖的。
原主人另有其人。
你如果再问这些货的原主人是谁，信托商店掌柜的就说不知道，那就完了。
这年月没有互联网，没有摄像头，连身份证都没有，你上哪儿找人去？
完美的闭环！
所以说，吴怀仁这么做，无非是出于谨慎，小心无大错罢了。
实在是四合院里太阔怕了，他不小心一点，真的有些怕啊！
啥？
既然知道四合院这么危险，为啥非要用乔迁大礼包里的高档物件？
开玩笑，系统爸爸都给了乔迁之礼，难道还真留着不用，非得闷头过苦日子啊？
这不纯纯的有病吗？
这不辜负系统爸爸的一片好心吗？
万一自己藏起来不用乔迁之礼，让系统爸爸伤心了，难过了，生气了，以后不宠自己了。
咋办？
你敢说没这种可能性？
比起些许眼红的风险。
系统爸爸的宠爱才最重要！
所以说，用，还是要用的，只要找对方法就好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出偷梁换柱这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