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相
一根短矛分开芦苇，一排密密麻麻的人影从芦苇丛后钻出。
“哎，不在这里？它们去哪儿了？”一个男人打量一圈周围，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他手中拿着一支短矛。身前顶着一个蒙皮大盾。说话的时候，一排人影从他身后钻出。这些人的装扮和他类似。都是一手持矛，一手持盾。
站在最前排的人身上，披着生皮制成的皮甲。
“接着往前走，盖恩斯，小点声。别惊动那些畜生，少废话。”另一个男人走到他身边，他从盾牌后露出头扫了一眼附近。
他叫比格斯，是这些人的领队。他人到中年，脸上满是风霜，顶着大光头。脸颊一圈灰白色的胡子，说话的声音沉稳有力。
他们小心翼翼踩过倒伏的芦苇，继续往前走，警惕地观察四周。
“哎！这是什么东西？”人群中发出一声呐喊。
“怎么回事？”被叫做的盖恩斯男子转过身，走向刚刚发出呼喊的人。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此时他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看向脚下。
“啊，是一个尸体，水鬼尸体。”他抬起头，看到走过来的盖恩斯解释道。
“别大惊小叫的，现在它们聚集在一起，也许就在附近。”
“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水鬼，乱叫什么？”盖恩斯叮嘱道，完全忘记没注意自己的说话声音也不小。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这个水鬼的尸体有点不一样，你可以来看一下，长老。”年轻人说道。
盖恩斯是他们的村庄长老。并不是每个村庄的长老都是老人，盖恩斯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人汉子。
“有什么不一样的。”盖恩斯一边嘟囔着，一边靠了过来。他走了过来，看向地上的尸体，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鬼东西？
若不是尸体上有明显的鳞片和水鬼獠牙，他差点儿没认出来。
整个尸体黑乎乎的，仿佛被烈火烧过一样。
“这他妈的，谁弄的？这是！鳞片都被烧掉了呀？”他惋惜地说道。
“也许是哪个倒霉蛋遇见这些水鬼了。走吧，继续前进，就在附近了。”比格斯催促道。
无论盖恩斯怎么抱怨，他都要听从比格斯的命令。
一方面比格斯是村长，另一方面，比格斯也是他的兄长。
他们来自下游的村庄。
来到这里目的是，消灭盘踞在在村庄附近的水鬼，比格斯带来了村庄里绝大多数能拿起武器的男人。
这些水鬼的数量很多高达数百只，它们的爪子上有毒，身体被划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他们专门为此准备了皮甲和蒙皮大盾。
虽然不知什么缘故，这些水鬼会陷入疯狂。不过只要结成坚固的盾阵，任由水鬼冲击他们的阵型，水鬼就会被轻易的清理掉。
每过几年，他们就会过来清剿水鬼。水鬼的鳞片有一定的药用价值，他们特地来捕杀这些水鬼。
至于前往这里的时机，则完全依靠他们的村长比格斯。
继续前行没多久，他们钻出一片草丛。看着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水鬼身上的恶臭味，毫无疑问这是它们的聚集点。只是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一只活着的水鬼。
只见到河岸边的空地上，堆着一摞粘稠、焦黑的东西。
比格斯走上前，小心翻动。
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水鬼应该都在这里了。
只不过，是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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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是谁？你把她带过来做什么？”
维塔斯看向商人柯里尔。商人从村庄返回后，带过来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女孩。
“大人，她是村长的女儿。”商人柯里尔回答道。
“我要找的是村庄长老，或者他们的村长，你把他女儿带过来干什么？”维塔斯不理解。
如今正是夏季，清晨的凉爽已经消散，天气很热。商人离去的时间太久了，维塔斯没有骑在马上，而是带着手下找了一处阴凉处乘凉。
队伍最后面的士兵们甚至聚在一起聊天。
“长老和村长都不在村子里，其他人都不愿意来，只有村长的女儿愿意过来。”
“我问了很多人村长的去处，但是他们都不愿意说。”柯里尔无奈的说道。
不在村庄里，他们去哪了？村庄里没有话事人了吗？
也行吧，他们这一班人又是骑兵又是步兵的。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胆子跟这样的队伍攀谈的。
没人敢过来吗？
可我总不能待在这里干等他们！我带着这么多人出来，可不是来看风景的！
“那他胆子还挺大。”
维塔斯看向村长的女儿，既然她敢过来，说明...这时他注意到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她盯着我做什么？
少女安娜看着不远处的俊美少年，她从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阳光洒落，照在贵族少年精致的面庞上，他的肌肤如同被月光亲吻过的瓷器，白皙细腻。
他的眼睛，仿佛是深邃的湖水，清澈而明亮。当他笑起来时，那双眼睛便弯成了月牙，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少年的身形修长挺拔，举止间透露着从容不迫的气质，无论是走路还是站立，都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
他走过来了！他向我走过来了！
安娜几乎要窒息了！
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少女，维塔斯有些尴尬。
从海尔根城离开后，维塔斯没有和任何一个年轻女性打过交道，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面容的杀伤力。
他过去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现在他想靠自己的双手，开创自己的新生活，所以这段时间，他下意识忽略这件事。
如今又到他重出江湖的时候了。
既然其他村民不愿意说，正好用这个小姑娘做突破口。她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
“你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维塔斯走到少女面前，轻声说道。
他说话时轻言轻语，拿出在王都学习过的咏叹调。他的声音像清泉一般悦耳，蹦进少女的耳朵里。
“我叫安娜。”安娜看着走过来的贵族少年，痴痴地说着。
哼！一身亮甲的女骑士走过来，发出不满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