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调查当然要与众不同
顾毅睁开双眸，图书馆内熟悉的灯光充盈视野。
“又进来了...看来，我只要睡觉、失去意识、就会来到图书馆中。”顾毅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灯光，等到适应了亮度，他便用目光缓缓扫视着周围。
交叠的书架，狼藉满地的书籍，漫天飞舞的书页，以及......目不斜视的视线。
“次数来多了，还感觉挺亲切的。”
顾毅的目光很自然地滑向了视线中写有书页管理值的地方。
【当前管理值：34%】
看来，只要他的意识还在管理值便不会下降，相反，还会徐徐上升。
不过，也仅仅只有34%。
按照上次的掉法，下次小丑再突破收容，估计他只能坚持十分钟，小丑就会彻底取代他的身体。
顾毅正准备移开目光，突然发现管理值的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他很清楚的记得，不久前根本没有这东西。
顾毅犹豫片刻，随即试探性地伸出手，在红点上触摸了一下。
“叮——”
“成就系统已解锁，目前已解锁成就数量为2。”
当播报在耳旁散去，一个类似王冠的图标骤然出现在了管理值的下方。
下一刻，王冠闪烁红光。
顾毅的视线前方便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光幕--【成就界面】四个大字突兀地闯进了他的眼中。
界面上的成就有很多，不过目前只亮起了两项。
【成就名称：第一滴血】
【完成条件：首次遭遇到小丑的收容突破】
【奖励：梦魇笑意】（未领取）
接着，顾毅又查看了一下另一项成就。
【成就名称：黑暗中的光】
【完成条件：首次成功收容出逃的诡异生物】
【奖励：黑光匕首】（未领取）
看着两个成就的信息，顾毅摸了摸下巴。
前世的他，作为游戏爱好者，没少玩游戏，自然也是知道成就系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选择领取了成就。
下一秒，奖励的效果，便化作文字，缓缓浮现在了一张漂浮在半空中的白纸上。
【技能：梦魇笑意】
【归属：七情之喜】
【等阶：一阶】
【人物：爱笑的小丑】
【介绍：用自己的笑去感染对方的情绪，让听到笑声的生物，都获得快乐的笑容，此技能为精神性伤害，不分敌我，请小心会误伤友军】
【批注：它在笑......它在笑？它在笑！！！】
看到爱笑的小丑几个字，顾毅的脑海中自动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小丑那感染力极强的笑容--它近乎癫狂的笑声让人忍不住想要捅穿自己的耳膜，撕碎自己的喉咙，让声道无法再发出声响。
这波很赚啊！
小丑这个技能的实用效果很强，特别是在单挑的时候，能让对方人员大范围受到来自智力的冲击。
简直就是盖伦出轻语，让人沉默又破防。
在感谢了大自然地馈赠后，顾毅又接收了黑光匕首。
【武器：黑光匕首】
【阶级：一阶】
【介绍：一把涂抹着诡异血液的锋利匕首，被它伤害到的肉体，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伤势，并会遭到轻微的诡异侵袭】
【批注：不要被它刺中，不然的话，你很可能会变成下一个诡异。】
居然是抹毒的武器，好歹毒啊，我喜欢。
顾毅收起了匕首，并随手关闭了成就页面。
既然奖励已经领取完毕了，接下来，他需要去了解一下身体中的租客了。
找到写有小丑名字的书页，顾毅将手按在老旧发黄的书页之上。
刹那间，红光笼罩四方。
......
“滴答...”
“滴答......”
水珠坠落的声音像是黑暗中的一抹明光，为顾毅指引出了前进的方向。
他抬头，在黑暗中朝前快走几步，最终停留在一扇铁制的栅栏门前。
地牢深处，无比的阴暗，仿佛连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厚重的墙壁吞噬殆尽。
四周的墙壁上长满了斑驳的苔藓，布满裂缝的天花板上渗出水珠，正不停地朝下方坠落着，似是在提醒着关押者时间的流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似乎混合了铁锈、尘土以及腐臭，这种味道让顾毅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不少。
踏踏——
顾毅踩踏在粗糙的石板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块石板的凹凸不平。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恶劣到无法言说......
小丑...就被关押在这种地方吗？
“嘻嘻...嘻嘻嘻。”
忽然，嬉笑声从前方传来。
顾毅下意识地抬头向声源处望去。
在牢笼当中，一个身影蜷缩在阴暗角落处。
此刻，他正昂着头，面露微笑。
他的一只手被钢管粗细的铁链紧紧锁在墙上，刚睁开的眼神狂野无神，血红无比，散发着一种疯狂和恐怖的气息，就好似是一头野性未驯的鬣狗。
小丑的头发蓬乱，发丝间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很显然这家伙曾经肯定经历过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他布满了伤痕的脸上虽然依旧涂着夸张的妆容，但此刻却显得苍白无力。
未等顾毅开口说话。
下一秒，刺眼无比的光芒彻底照亮了整座牢笼，将顾毅与小丑同时笼罩在内。
顾毅眯起了眼睛，阻挡着突如其来的光，小丑则一动不动地瞪着双眸，死死地盯着顾毅，没有一刻偏移。
【代号：爱笑的小丑】
【编号：D1-0001】
【其余：省略】
【可进行调查的内容：本能、洞察、沟通、压迫】
【目前进度：0%】
【目前可进行调查的次数：1】
“请选择您要进行的操作。”
说话间，一块面板出现在顾毅的视线中央，四个依次排列的选项闪着白光，而顾毅却犯了难。
目前可调查的次数只有一次。
他是随便选择呢，还是有目的的进行选择呢......
顾毅依稀记得，在小丑的调查偏好中，本能是优，洞察是良，沟通和压迫都是差。
按照正常逻辑来讲，选择本能和洞察是最优的选项，只有傻子才会选择偏好较差地沟通与压迫。
如此一来，他的选择便十分明显了。
顾毅望望小丑脸上那略带戏谑的微笑。
他大声地喊出了自己第一次调查的内容：
“我选择......”
“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