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局(4)
景缠脸色苍白,只吸收揽辰的修为已经是极限,加上摄灵术的反噬,她没了一大半的力气。
“别再继续了,你的灵力损耗掉的话会沉睡。”薛惩道。
“我会保留一点灵力使用缓渡法。”景缠不想放弃,施法取薛惩的修为。
景缠身体微微抖动,力量消耗,她取薛惩的修为就难上加难,蓦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温热的力量输送到她的体内。
“元丘生?”
“是我,我说过会一起承担。”元丘生加大力度,逐渐感到反噬。
景缠脚下虚浮,反噬越来越强,横冲直撞的邪恶之力,她的脸色惨白,在完全取得薛惩的修为之时,一股浓密的气息在她的身体里。
承受着还不能承受的力量,明明不是吸收进她的身体,为何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在推进着她的修为。
本来无风无雨的外面刮起了大雨,响了几道惊雷,一道雷打进来,像去找人劈。景缠大吐了一口鲜血,薛惩掉下来,在景缠倒下时,她落入一个人的怀抱里。
桃花的味道,景缠不禁想,鹤居派的人身上会不会都是桃花味。
她虚弱笑笑,想到一件事,声音细若蚊丝,“元丘生,无情峰不吃鱼。”
元丘生沉着的眸子划过一抹情绪,景缠坠落在黑暗。
揽辰道:“她消耗了最后的力量,昏睡了。”
元丘生捏碎手中的玉佩,两种不同的光往各自的主人去。
唐泉他们不是浮桥的对手,他力量大爆发,唐泉他们被震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你们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我是整个修仙界最强的。”浮桥大笑起来,体会到力量的快乐,如痴如醉。
薛惩嫉恶如仇,“丧心病狂,自己的弟子都不放过,你虐杀了太多人,我今日便杀了你,替天行道。”
薛惩和揽辰召唤出强大的力量,整个大殿白茫茫,谁也看不清楚谁,在一个空间里,揽辰和薛惩跟浮桥作法。
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人痴迷,浮桥善用五行术,金木水火土,可惜他不懂好好运用,他嫌弃五行术太弱,去追崇禁术。
邪不胜正,亘古不变。
揽辰他们是修仙界的平衡者,维护者,修为难以叵测,谁要想破坏太平,他们当斩立断。
天明人勤,人间烟火,景缠看到此景象心情舒畅。
她昏睡了数十天,被带回天宗派休养,事已了解,她不可能留下来。
归圣派人迹惨淡,弟子被浮桥拉去献祭,阵法没启动,老人家一命呜呼,听说归圣派的旁系接了归圣派一门,重新休整。
揽辰师尊他们真是高超,果然能当上师尊,开山立派的人不简单。
天榜比赛延迟了,九月三号,景缠还有时间练习。
临走时唐泉给了她一大笔灵石,让她照顾好自己,她不想拿,唐泉红着眼睛,“就是要你欠我。”
景缠没办法,现在的住处地方大,打开窗户外面有地方踩。
噼里啪啦,外面下起雨,景缠去关窗,有黑影闪过。
景缠没看清是什么人,追出去。
雨天街上不见人,头上顶着雨,景缠跳到人的房梁上,远处看到一只猫从门缝里出来。
景缠飞跳下去,门匾上写着闰府,雨点滴在地上,刚才猫走的路有轻微的血水,被雨水冲刷,景缠闻到了血腥味。
猫受伤了?
那么大的府邸没人看守,门还开了一条缝,她怀着疑惑打开门。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全身,眼前的一幕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地上流着血水,他们横倒竖歪,因为要逃命,背后被砍成两/截,有的被一剑刺穿。
景缠踏入,前厅,后院都有死人。
下手如此残忍,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赶尽杀绝。
“还是来迟了一步。”
男子浅蓝色道服,面若冠玉,背影魁梧,一身浩然正气,与他同来的马尾高束,衣袖束紧,骨相犀利。
没想到在这遇到他们。
“阿生,你没事吧。”
元丘生绷着脸,原本红润的血色失了几分,他极力忍耐,却还是红了眼。
元丘生像是立誓,“我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找出来。”
景缠走出来,沈宜以为看错了,“景缠姑娘。”
景缠为什么会觉得尴尬,她微笑:“好巧,你们怎么在这?”
沈宜道:“收到一封信,过来看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元丘生的眼睛盯着她,景缠有些发毛,怎么了,她不能出现在这?
“无意中过来,我不应该来?”景缠试着问。
“没有,你在这里有发现什么吗?”沈宜扯扯元丘生,示意他别这样。
景缠推测道:“死状吓人,应该是仇人所杀。”
“你看,他们嘴唇发紫色,肯定是事先下了毒再拿刀一个个砍了,有些幸免的发现想逃跑被刺杀。”
景缠蹲下身,指了指一个人的嘴。
元丘生急促吸了一口气,沈宜神情难看,道:“景缠姑娘,你还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没有,我来到时没有看见一个活人。”
“阿生,我去报官,你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报官来处理这些,避免扔乱葬岗。
闰府的老爷以前是修仙之人,他娶了普通百姓,无儿无女,从商后生活不错,元丘生儿时在这里住过,对他疼爱有加,闰老爷还教他练剑。
过了一天,官府把闰府死去的人找个地方地方埋葬,元丘生把闰夫妇葬在一处风景好的地方。
元丘生把后院的祠堂打扫干净,将闰夫妇的牌位放上去,跪在地上磕了三下。
景缠也不知道她干嘛跟着他,可能是因为他一声不吭担心他做傻事。
没想到元丘生挺情深义重,从沈宜那里了解到,闰府是他的第二个家,小时候住在那里。
“我帮你一起找,找到你去杀了他们,算是你那时帮我渡了不少灵力的报答。”
景缠不喜欢闷的人,可惜她遇到的都是闷的,能怎么办,开解。
“不用,我自己可以。”
元丘生出去,把外面烧纸的盆子拿进来,可能是以前烧的纸没倒,里面厚厚的灰。
元丘生用手抓出来,发现有些没有烧完全,是一封封的信。
不知道是寄给谁的。
景缠凑过去看,注意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