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功德
翌日。
叶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后看着一年零三个月寿元，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柔了许多。
虽然不是很多，但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关于气海境。
功法是齐统领提前给他的《玄龟伏魔功》。
根据里面内容所讲，初境圆满后，人体可与天地气息自由交换，在周身覆盖上一层护体真气，自此凡俗刀剑难伤。
配合上他的横练功体，防御力更上一层楼。
但想要突破到气海境，除了需要功法，还需破境之物。
《玄龟伏魔功》需要一种名为庚金石的矿石三斤，和百年石钟乳一斤，以及最关键的玄龟精血一滴。
没有这两样东西，单凭苦修，需要花费数十倍时间，且威能等等要缩减大半。
在绣衣卫中，这三种破境之物都可以用功德兑换。
初境之后，绣衣使便可以在功德殿接取任务。
庚金石和百年石钟乳都是按“两”为单位，一斤十两，两种宝物每一两分别需要一百和两百功德点，那一滴玄龟精血，更是要足足两千功德点。
听说赵恒也突破了初境，叶玄便抬脚找他去。
这家伙家里有点钱，消息渠道也比自己广，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搞些功德点。
到了雀丁舍，原先的床位已经换了新面孔。
耽误半柱香功夫，在雀丙舍找到修炼伏魔拳的赵恒。
叶玄说明来意。
“七千功德点？”赵恒哑口无言，“叶公子，一个功德点相当于一两白银，十两银子就够三口之家吃喝一年，七千两白银，你知道是多少么？”
叶玄摸出自己的玉牌，注入一缕天地气息，上面有个明晃晃的数字：三零三零。
斩杀鬼怪和完成任务都有功德点奖励。
二十五头气海境僵尸，合功德两千五百点。
初境圆满的鹿妖功德三十点。
那头气海境三层夜犬合功德三百点。
气海境二层铁青伥鬼合功德两百点。
赵恒眼珠子瞪大：“叶玄，你是怪物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鬼怪重生？”
鬼怪重生？
“还有这个说法？”叶玄看向赵恒，满眼求知欲。
“行了，去功德殿接任务吧，我这边帮你想想办法，弄点银子来给你换功德点。”
看着这家伙一心只管修炼，赵恒认定了他是一根大粗腿，决定紧紧抱住。
功德殿。
入眼是一面白墙，上面挂满了深棕色木牌。
整个清水县百姓，凡是遇见鬼怪之事都会上报，经由监察队审核，便会将其制作成任务，分类供绣衣使选择。
屋里进进出出一堆绣衣使。
看见叶玄来接任务，除了有些好奇，脚步却是没停下半分。
叶玄打量向三面白墙，最上面分别画着一只麻雀、燕子、老鹰，任务等级分别对应初境、气海境、地元境。
看向雀墙。
【城西白瓦巷刘十三家，有灯笼鬼出没，功德点一。】
【城西柳记花团，有鼠妖出没，功德点三。】
【城西金元宝纸行，有丝线鬼出没，功德点五。】
【……】
叶玄皱起眉头，这上面怎么大都是城西有鬼怪出没？
城南城北也有，但数量远不及城西多，城东更是一家没有。
想起张虎所说的房票。
叶玄刀眉皱起，随即道：“我要接任务。”
功德殿伙计立刻拿起钩子，将他选的几个木牌取了下来。
“身上最多只能有三个任务。”伙计道。
叶玄点点头，随即直奔城西。
绣衣卫靠近城东一些，街上还有小贩，卖着一些竹糕和糖葫芦等吃食。
时不时还会有商贾的马车经过。
刚一进城西。
叶玄明显察觉到街道上的烟火味儿要冷淡许多，好在最近麦子成熟，晾晒的粮食味道勉强让空气不是太过沉闷。
路过几个头戴白巾的老汉，他们正用木耙推拉着晾晒麦子。
看见一身九雀衣路过，几个老头儿善意的笑了笑，很是淳朴。
叶玄轻轻摇头。
他知道这种善意更多是对绣衣使的畏惧。
就像青石村里，平日看着良善的村民，一样会因为土地和水源那些小事争斗，甚至做出药死母鸡，偷挖种子这种腌臜之事。
走过几个麦场，路过一堆青石木屋，一片白瓦铺就的平方露在眼前。
白瓦巷，刘十三家。
看着木牌上的地址和门匾一致，叶玄敲响了大门。
当当当。
吱呀！
大门向两边拉开，露出一个白净青年，见到九雀衣的叶玄眼神一亮：“大人快快请进。”
受邀走进院子，屋内平整，院墙白净，菜圃里的青菜叶子青翠欲滴。
不像是有鬼怪出没的样子。
“大人请坐，先喝杯热茶。”
刘十三对眼前这个小年轻十分恭敬，没有因为那张脸庞稚嫩就心生不敬。
毕竟一身九雀衣，城里的百姓都清楚代表着什么。
“你们家不像是遭了鬼怪。”
叶玄端起热茶，只觉掌心温润，但并没有开口饮用。
“那灯笼鬼只是最普通的鬼怪，有绣衣卫赐下的驱鬼符，白天不碍事，夜里是有些动静让人头疼。”
刘十三媳妇儿从屋内走出，端来两盘点心，满脸堆笑道。
看着眼前这对白净青年夫妇，叶玄起身拱手：“那我便夜里再来，就不多留了。”
刘十三也没再挽留，“大人事务繁忙，悉听尊便。”
说着刘十三递上来一个锦囊，朝叶玄笑笑，便转身拉着媳妇儿手回了屋。
掂了掂份量，约莫有五两银子，叶玄收好出了屋门，顺手关紧大门。
这对夫妻有些秘密，但人家给了银子，他也不想多问。
向柳记花团赶去。
一刻钟后。
叶玄闻到一阵浓香，一堆五颜六色的鲜花让人耳目一新。
但一旁的角落，有一堆花盆碎了一地，其上可见淡淡血迹。
木质门匾上贴着两道驱鬼符，散发着淡淡的天地气息。
叶玄摇摇头，鼠妖这种东西，光靠两张驱鬼符挡不了几天。
也就是白天阳气旺盛，初境鬼怪不太敢露头，才给了百姓喘息的机会。
敲开屋门。
柳老板热情拱手道：“大人您终于来了。”
叶玄摆摆手：“鼠妖最近一次出现在哪里？”
穿过后院厨房，柳老板指着远处一个敞开的地窖。
见他怀里抱着一把桃木剑，叶玄这才明白为何他家里相安无事。
桃木剑是至阳之物，其上经人炼制，对于这些初境鬼怪有灼伤功效。
噗嗤。
跳下地窖，六点红芒亮起，三头鼠妖从黑暗中扑向叶玄。
萦绕着伏魔之力的拳头全力爆发。
嘭嘭嘭！
柳老板只觉地面几下震颤，便看见叶玄手里拿着三枚寿丹跳出地窖。
“多谢大人！”
柳老板大喜，可算是不提心吊胆了。
一番道谢，又拿了几两碎银，叶玄满意离去。
帮人驱鬼，除了功德点还有寿丹，甚至还有灰色的油水拿，还得百姓尊敬爱戴。
难怪村民和百姓打破头也想让孩子成绣衣使。
当初张头儿提拔自己进去，算是一份恩情，自己得记住。
看着鬼怪寿元又多了三个月，叶玄收起银两和寿丹，露出满意神色。
自己有金手指傍身，这下属实是赚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