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和我有一样的心理障碍
从远处来了一个男人，然后脚步。
此时此刻，吹起一阵狂风，卷着地面的灰尘。
男人抬起头来，向着道路左边的房子看去，是一栋一层的别墅。
由于这条道路空无一人，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男人看了看周围，就把双手放在前面，形成祈祷的样子。
狂风大作以后，道路上干干净净，两边树木一动不动，安静的可怕。
男人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掏出一部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屏幕显示着下午四点。
“叮”响起收到短信的声音。
男人被吓了一跳，停止脚步，站在一栋别墅的门前。
这个时候，迎面而来一阵冷风，掺杂着血腥的气味。
闻到这里，男人环视了一圈，周围不见任何尸体，然后用左手拿手机，又用右手掏出钥匙。
只要风不停的吹，血腥味不断。
男人面向着别墅，站在铁门的外面，犹豫不决的要不要进去。
不过一会儿，风再吹来的时候，客厅的门扇慢慢打开。
男人产生好奇之心，立刻用钥匙打开铁门，走进别墅的院子。
就在这个时候，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男人慢慢吞吞的靠近大门，往客厅里一看，害怕的连连倒退，不小心跌坐在地面。
虽然风停止了，但是没有关上别墅的门扇。
男人直勾勾的盯住客厅，就把拿着手机的左手抬起来，按下报警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害怕，双手一直在发抖。
“叮铃铃”桌子上的座机响起声音。
李牧停下敲打键盘的动作，把右手伸出去，拿起握柄。
座机的另一头传来男人害怕又着急的声音：“喂，是BJ警局吗？”
“是的。”回答两个字以后，李牧看了一眼墙壁的钟表，原来快到傍晚。
座机的另一头传来男人很快的语速：“我眼前的这栋别墅，有人死了，你们快点过来！”
李牧猛然的站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先生，你别着急。”
座机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生气的声音：“有人死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而且她死的惨烈，简直不堪入目！”
“呼。”李牧吐了一口气，耐心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先生，你先冷静下来。你知道你在那里吗？”
座机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的动静，好像是站起来，突然响起声音：“等下，我马上回答。”
虽然李牧等待中，但是脸上的表情不好。
座机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稍微冷静的回答声：“哦，我在BJ郊外的别墅区，你快点带人过来！”
“具体位置在哪？”李牧提问了一句，就把目光投向周围，忙碌的所有警员已经停下脚步。
陆阳刚刚走出家门，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音很大。
“你怎么不走了？”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提问，陆阳马上停止前进。
“原来发现我了，你的耳朵真灵。”
陆阳心跳加速，向前跨出一步以后，快速的转过身。
一个男人出现了，站在过道中，身上穿着连衣帽。
自己竟然被凶手跟踪，陆阳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只见男人正面向着自己。
原来就在灯光之下，由于连衣帽的原因，照出男人的鼻子和嘴巴。
陆阳不再多想，直接冲过去。
男人撒腿就跑。
过道中，响起了追逐的脚步，声音非常的吵闹。
陆阳一边紧跟其后，一边大声喊道：“您为什么不肯放过屋里的女人？”
然而，男人沉默不语，跑向电梯的时候，竟然往下降去。
陆阳加快脚步，还要注意男人考虑的路线。
突然，男人改变方向，冲着不远处的楼梯口跑去。
陆阳继续喊道：“不回答我的问题没有关系，今天我就要把您抓住！”
男人跑到楼梯口，上下打量了一下路程，然后跑上楼去。
陆阳没有犹豫，也没有害怕，使出自己的全力，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终于到了七层的过道。
高楼大厦的七层，静悄悄的很，能听到一阵阵喘气的声音。
陆阳抬起头来，只见男人就在5米之外站立。
高楼大厦的七层中，吹了一阵凉风。
男人整理一下连衣帽：“陆阳，你是抓不住我的。”
“是吗？”陆阳突然冷笑，“我已经知道您的声音，无论您怎么换了语调，我都会认出您是杀人凶手！”
明亮的过道，弥漫着针锋相对的气息。
再一次吹来一阵凉风，使得陆阳更加提起精神，已经恢复好了体力。
“哈哈哈……”男人大笑不止，“你这一辈子都抓不到我。”
陆阳没有回应，做出向前冲去的动作，现在的自己顾不上危险。
高楼大厦七层的过道里，因为电灯的光芒，所以地面映出两个身影。
眼前的男人，已经让陆阳大发雷霆。
男人把双手抬起，挪动着整条臂膀，这才笑道：“你能抓住我吗？”
这话一出，陆阳右脚用力，飞快的冲出去。
由于灯光的照射下，男人看到了一个闪影，来不及跑进打开的电梯时，自己被抱住腰部。
陆阳的双手用力，紧紧抱住了男人，现在只有一个视线，那就是男人的脸上，正在露出痛苦，拼命的挣扎，想要逃离这个大楼。
男人一边捶着陆阳的头部，一边求饶的说道：“如果你放了我，大恩不言谢，肯定供出我的同伙。”
无论声音是大是小，无论求饶的态度是真是假，无论挣扎的力道是强是弱，并没有让陆阳想要抓住杀人凶手的决心动摇。
男人继续捶打陆阳的头部，还在连绵不绝的开口：“如果你放了我，绝对不伤害屋里的女人。”
“什么？”
听到陆阳惊讶的声音，男人停下双手的动作，就像木头人一样不会动。
陆阳抬起头来：“您再说一遍！”
男人突然嬉皮笑脸，打量着陆阳的微表情，看到的脸却比自己更狠的脸。
“您怎么不说话了？”陆阳瞪大眼睛。
“你跟屋里的女人一样臭。”
响起男人发出侮辱的话语，陆阳的双手握起拳头，瞬间用力，整个人向地面压去：“您要为您的嘴巴负责！”
男人狠狠的倒在地上。
撞击的声音传来，陆阳缓过神，这才注意到了男人，躺在楼道奄奄一息，身体轻微抽搐。
陆阳面无表情的蹲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您还说吗？”
男人面部狰狞，好像在跟陆阳较劲。
“我跟你说！”陆阳伸出右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前，“如果您站起来，我绝对会杀了您。”
男人笑了笑，显然是不相信。
陆阳突然抓住衣领，就把男人拉起来，用力的拽上楼顶。
男人靠着一点点意志，勉强让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情况，原来是自己被陆阳拉到楼顶，就在这个时候，无力的倒下，跌坐在护栏的前面。
“您为什么要盯上屋里的她？”
男人昏昏沉沉的时候，也要回答陆阳提出的问题：“因为她漂亮。”
“现在我再给您一次回答的机会，您能不能放过屋里的女人？”
男人感觉自己被威胁，又感觉自己被审问，只好轻笑了一下，结果小声的咳嗽起来。
“说，您要如何放过屋里的女人？”
“我不是说过了？你把我放了，我就放过她。”
陆阳看了看周围，屋顶没人，所以转移话题的问道：“您什么时候盯上屋里的女人？”
“就是富彩虹临死之前，桌面摆放着一张照片，我就询问富彩虹，她竟然自作聪明起来，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如果她告诉我，照片里的女人在哪里？我就得放了她。”男人说着话，体内的气已经跟不上，变成奄奄一息的模样，还要说完，“结果就是，我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直接杀人灭口。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找到照片里的女人，然后把她绑住，慢慢的折磨，直到死亡。”
“您是怎么找到人的？”陆阳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男人笑出来的时候，声音非常小，“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陆阳的脑子飞快转动，脱口而出：“您在跟踪我的时候，看到了我的老师，就是照片里的女人。”
“是的。”
“我知道了。”陆阳面无表情的回应，“刚才您承认您有同伙，现在您说的话，根本不符合您有同伙。这一个月以来，BJ发生的六件案子，到底是不是你一个人所为？”
“不是。”
“您还在嘴硬！”陆阳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对了，您真的要把我老师先奸后杀吗？”
男人摇摇头：“我现在没机会了，我已经被你抓了。”
“这么说来，要是我没有把您抓住的话，您是不是会把我的老师先奸后杀？”
“之前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之前我确实有这样的行动，才会跟踪她。我想，她一定不会报警。”
“为什么？”
“当时，在我跟踪她的时候，不小心知道了一个秘密。”
陆阳缓缓的迈出脚步，表情冷漠，内心却在好奇。
“她去了BJ监狱。后来，经过我的打听。我知道她去看了谁。而且……”男人的声音变大，沉浸在好色的想象之中，“她穿着红色的裙子！”
“所以您想得到我的老师？”陆阳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
“我承认！”男人回应的时候，感到恐惧的气息，用尽力量向后退，“你不能杀我。”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怎么可能像您一样。”
“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即使咳嗽的厉害也要说话，“我告诉你，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睛，即使你伪装的再好！”
“什么意思？”
男人的眼睛一抬，声嘶力竭的说道：“你有恋母情结。还有一件事情，你跟我一样有着心理障碍。”
陆阳冷言冷语的提问：“您的根据是什么？”
男人保持微笑，直勾勾的盯着陆阳。
“说啊！”
听到陆阳喊出的话语，男人努力的呼吸，然后开口：“我在跟踪你的时候，陆阳，你的身边没人，你在和谁说话？”
陆阳沉默不语。
“我在跟踪你的时候，陆阳，你在跟空气说话，你为什么叫妈？”
陆阳继续沉默不语。
男人慢慢的抬起右手，指着陆阳的周围，最后定格在远处的铁门。
“您在干嘛？”
“对了……”男人停下话语，目光投向路阳，“你是不是看见你妈？”
陆阳睁大眼睛。
男人笑道：“你不用藏着掖着，虽然我没有看见死去的人，但是我们是同类，有着一样的心理障碍。”
“您把关佳情先奸后杀之后，您为什么也把马烙杀了？”
“因为他破坏了我的作品。”
“就因为这个理由吗？”陆阳不相信的提问出来。
男人一边大笑，一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