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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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我当初去读工科,我今天绝对不可能来美国读学位攒美金。父母是没有经济实力送我来美国深造的。本校一些搞应用学科的人,他们父母大多是留过学的高级知识分子,家里有外汇,可以提供子女考托福、GRE,提供在美的学费和生活费,或他们有海外亲属来借钱。我今天到这一步,已可以说是有父母的过错在内。我信奉:“生为人杰,死为鬼雄。”我一切自己做自己当。另外,最好不要让下一辈得知我的真相,否则对他们的将来不利。永别了,我亲爱的二姐......”
卢昊写完了遗书,抬头看着天空长呼一声气。他诡异的眼神看着抽屉里的一角,那是他的恶魔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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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昊坐在美国公寓课桌前,泣不成声。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变成了这样。
“我厌恶他们。”他眼露凶光,十分桀骜。那段时间,他和美国朋友的聚会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伙伴的离开,他平日里十分大方,经常请朋友吃饭玩乐,把自己活成了美国典型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忘记了母亲给予自己的初心,考上北大的他变成了一个欲望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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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片漫无边界的陆地上,一个男人在哭泣。
他面容俊朗,西装革履,趴在地上大哭。双手颤抖,嘴微张,一把扯下眼镜仍在地上。一会儿,他嘴唇颤抖,开始剧烈咳嗽,眼泪伴着抽泣往下掉。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呜呜呜——呜呜呜——”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死神拿着一把枪,慢慢向男人靠近。
“你错就错在我还没找上你,你却先来见我。”
“可恶!!!————————呜呜啊啊啊——————”
死神举起枪,瞄准男人的脑门,男人立刻举起双手投降站立起来。继续往后退了两步,“等......等一下......”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正中额头,男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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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飞,阳信蔡店人,有名的车夫,他的工作是每天和三个兄弟一起拉车。自幼谦虚,尊老爱幼,喜欢帮助他人。村子距县城约有五六里远。四人经常在老者开的商人住宿里过夜。
一天黄昏时分,这四个人一起来到店门口,要求投宿。但老者家里房间已经全部让客人住满了。蒋飞和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再也没有别的去处,坚持要求老者想办法安排他们住下。老者沉思了一下,想起有一个空地方可以住人,只是怕客人们不满意。蒋飞说着:“我们只求有一间侧房能够安身歇息就行,哪里还敢挑来拣去的呢?”
老者有一个儿媳妇刚刚死去不久,尸体就停放在将要让四人留宿的这间屋子里。老者的女儿出门去购买棺材,还没有回来。老者想着这灵室还安静,就领着客人们穿过通道到了那里。蒋飞和三个兄弟进到室内,只见里面桌案上灯光昏暗,桌案后面搭着布帐,布帐后面停着一具女尸,纸糊的被子盖在死者的身上。他们再看看要住的地方,是与此仅隔一个门的房间,放着连在一起的床铺,算是一个通铺。蒋飞感到压抑,但是和弟兄们白天奔波赶路,实在疲乏极了,头刚一挨枕头,就都睡着了,鼾声又粗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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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飞还处在似睡似醒的朦胧状态,他突然听到停尸的灵床上有“嚓嚓”的响声。他赶紧睁开眼睛看去,只见灵前的灯光将他所能看到的一切照得非常分明:那女尸竟然揭开纸被坐起来,一会儿功夫便下了床,慢慢地走到四个客人的卧室里来。客人见那女尸脸上呈现出淡淡的金黄色,额头上戴着一圈生丝绢。女尸走到客人床前,把那熟睡的三个客人都扑扑地吹了遍。
蒋飞见此情景,恐惧极了,害怕女尸也来吹他,就悄悄地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头完全盖住,在被窝里屏住呼吸,连唾沫也不敢咽,静静地听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女尸果然来到他跟前,也像对别的客人那样,把他吹了一遍。后来,他感觉到那女尸出了卧室,然后,又听见灵床和纸被的响声。蒋飞胆战心惊地掀开被角,往灵床那边窥视,看见女尸仍然像先前一样僵卧在那里。客人更加恐惧,不敢出一点声。他在被子里悄悄地用脚蹬别的几个客人,但是他们连动都不动一下,他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就准备穿上衣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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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飞刚刚提起衣服要穿,突然又听见外面灵床响起“嚓嚓”声。蒋飞害怕极了,急忙又躺下,把头缩进被子里,他感觉到那女尸又来了,一连吹了好几遍才离去。过了一会儿,灵床又有了响声,蒋飞知道女尸又躺下来,于是从被子里慢慢伸出手摸到裤子,急忙穿上,也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往外跑。
那女尸也随即离了床,要来追赶他。等女尸离了帐子,蒋飞已经拉开门,撒腿跑出屋外。女尸也紧紧地追随着奔跑出来。蒋飞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叫救命,但村里的人却没有一个被惊醒的,客人想去敲主人家的门,但又害怕来不及而被女尸追上,只好在去县城的路上拼命逃窜。
蒋飞跑到东郊,看见前面有一座寺庙,也能听见里边传出来的木鱼声。转眼间,那女尸已追到客人跟前,距离只有一尺多。蒋飞用力猛敲寺庙的大门。庙里的和尚感到太突然,没敢及时来开门放他进。幸亏庙门外有一棵大白杨树,树围大概有四五尺粗,客人趁机用白杨树来掩护自己。女尸追到右边,他就藏到左边,女尸追到左边,他就又藏到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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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被激怒,更加暴怒。双方都疲倦不堪。女尸首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了。蒋飞更是汗流如注,上气不接下气,躲避在树中间歇气。没过多久,女尸突然暴起,伸出两条长胳膊,隔着树身来抓他。蒋飞恐惧极了,被惊吓得瘫软无力,扑倒在地上。突然,蒋飞被女尸的手挖住,他痛得直哭。他去拔女尸的手,但是被女尸的双手牢牢固定在树身,怎么也取不下来。女尸左右手的四个指头互相并在一起,卷曲成铁钩形状,深深地抠进树身,连指甲也陷了进去,就像用凿子凿成的深洞一样。
蒋飞瞬间暴毙,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