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腊月

2024.1.28（农历二零二三年腊月十八）

今天我和儿子回老家来了。

在老家，晚上我又看到夜空中清晰闪烁的星星了。上次是秋天的夜空，这次是冬天的夜空。晚上不到9点，抬头仰望星空，我看到了夜空中东南位置的猎户座和西北位置的仙后座，满天那么多星星，亮晶晶地闪烁着。一轮昏黄的月亮在正东方向，很低很低地悬挂着，像个大圆盘，太美了！

在城里，我没有看到过这样美丽的夜空，连星星都很难看到，即使有，也很模糊。

2024.1.29（农历二零二三年腊月十九）

昨晚上半夜11点，我听到村里几声公鸡的叫声，这真是半夜公鸡打鸣。上半夜11点半，院子里的狗又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大概是有动静吧。

屋子里墙上的挂钟，钟摆滴答滴答地摇摆着。

昨天晚上6点多，父亲吃完晚饭，就开着农用三轮车去市里蔬菜批发市场拉菜了。半夜12点半，父亲载着沉甸甸的一车蔬菜回来了，沉重的一袋袋莲藕占据了一大半，剩余的是各类蔬菜。我让父亲赶紧去睡觉休息，父亲说要先装好车。于是，我赶紧起床，穿好棉服和棉裤、棉鞋，帮父亲把家里其它蔬菜搬上车，装完车，父亲又用破旧棉被把一车蔬菜盖严实，免得蔬菜被冻。忙完已经凌晨1点多了。虽然是严冬的晚上，但是干一会儿装车的活儿，浑身还挺热乎。父亲说他晚上7点半就到地方了，蔬菜批发市场是晚上10点半开门。我说蔬菜批发市场早该这样了，这个时间点的话，起码可以下半夜睡个好觉。以前都是半夜去，下半夜临近天明才回来，根本没法睡觉，太熬人了。

装车完毕，父亲吃了钙片就去睡觉了。早晨还要早起赶集去。

我母亲的腿疼病又犯了，母亲吃着药，晚上用热水泡脚，这样对缓解疼痛有好处。母亲也要去集上帮忙卖菜。临近过年，年集开始忙碌了。

今天早晨，天才蒙蒙亮，我赶紧起床生炉子，给父亲热热早饭，让父亲吃了饭暖和一下身子再去赶集。我母亲也去集上帮忙了，母亲提前回来的，要去市里推拿店按摩腿，母亲腿疼得厉害。

父亲赶集卖菜回来很晚，都快下午5点了才回来。我早就已经在柴炉上做好了饭，父亲赶集回来后，我让父亲先吃饭再卸车，父亲赶这一天集，太累了。我从车上提下暖瓶，发现暖瓶沉甸甸的，父亲几乎没喝水。父亲也感冒了，吃完饭后吃了感冒药和咳嗽药。我让父亲得多喝水。以前父亲喉咙都哑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有时都疼得看不见东西。这都是因为父亲白天赶集和种地，晚上睡眠严重不足，因为要去市里蔬菜批发市场拉菜，身心忍受着严寒酷暑和风霜雨雪的摧残，开车眼睛被风吹，寒风也灌进嘴里，喝不上水，嗓子疼，痨病严重，手指关节冻得严重变形，腰疼腿疼严重……父亲这辈子来世间算是受了罪了。

我觉着柴炉比炭炉做饭快。我喜欢烧柴炉，因为我喜欢柴禾燃烧的味道，喜欢静静坐在柴炉前看柴禾燃烧的火光，红红的暖暖的温柔的火光……

今天晚饭后，父亲还是和昨天一样，开着农用三轮车去市里蔬菜批发市场了，去了之后还是要等3个小时左右，等到蔬菜批发市场开门了，再进去批发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