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鸡客栈和燕春楼

夕阳西下，黄昏。

金鸡客栈热闹非凡，一百零八间客房，全部住满了带刀佩剑地房客。

平日里这里门可罗雀。今日跑堂地累得满头大汗。

客人们有序地走动，有序地喝酒吃饭，有序地进出房间。

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疾驰而来。马上稳坐四名大汉，三名名大汉各自雕鞍挂着一对亮闪闪银鞭，一名大汉雕鞍上挂着一对短枪。这名大汉独眼，目光敏锐。

缰绳紧勒，四匹健马嘶鸣，原地踏着小碎步。小山西跑出来。

“人呢”一名大汉问道。

“楼上，牡丹房间。”

“谁缠着？”

“五姑娘”

缰绳抖动，四匹健马冲进客栈，顺着楼梯往上上。独眼大汉凌空飞起，人在空中翻了三番，“砰”地一脚将梯口旁牡丹房间屋门踢开。

他的手中多了一对金光闪闪短枪。可他怔住了。

就见床上几近赤裸地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丰满，肌肤富有弹性。嘴里被一件东西塞住。

独眼大汉看也末看，马鞭一扬，一团臭袜从她嘴里卷出来。

“人呢？”

“咳，这个天杀的，居然敢这样对待老娘”赤裸女人骂道。

“我问你人呢？”独眼大汉独眼一瞪道。

“刚从窗子跑了”

“去了哪里”

“麻雀镇”

独眼大汉抛下女人，从窗子一跃飞了出去。

“给我解开穴道”女人在后面嚷嚷道。

后面三个大汉跟着进来，一个不睬女人，跟着飞出窗子。

金鸡客栈后窗下，早有另外四名牵着缰绳地伙计在等候。伙计将健马送上。大汉们飞身跃上健马，向麻雀镇箭一样飞奔而去。

窗口女人气得破口大骂，道“用老娘在前，不用老娘朝后，想将老娘跟臭狗屎一样丢弃，没门，以后别想用老娘”

“啪”

一团黑乎乎粘稠稠臭烘烘狗屎烀在她嘴上。女人甩落狗屎，非但没住嘴，反而骂得更凶，大叫道“来人呐”

小山西推门笑嘻嘻走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上。

夜已深，麻雀镇繁华地街道，现在变得冷冷清清。

“他会不会走远了？”一个大汉道。

“不会”独眼大汉道。

这是自然，是个人都要休息，他也不例外。

“他应该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这句话说得其余三人心照不宣。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他，他睡觉不能没有女人，女人多的地方，自然就能找到他了。

巷子深处，燕春楼的门口挑着一只粉红地灯笼，照着半敞地大门。

大汉们一抖缰绳，健马闯了进去。

睡在藤椅上地伙计睁开眼睛刚要说话，马鞭已卷到他的喉咙，憋的他话快说不出。

“他呢”

“在月季厅与他人饮酒”

“几个人”

“六个人”

远处，湖中有个小岛。四名大汉打马走过栈道。月季厅里已经杯盘狼藉，空无一人。

独眼大汉踢开大厅后地房门，笑了。

六个人，赤条条低头跪在地上。

“你们没有将他灌醉留住？”

“没有，他将我们灌醉了”

“看看你们成了什么熊样，江南六杰啊？江湖成名人物啊！”

他们头更低了，窘得恨不得钻入地下。

老大脑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猪”

老二脑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狗”

老三脑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龟儿子”

老四脑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龟儿子是我”

老五脑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呆鸟”

老六脑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呆鸟是我”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画满了各种小动物图案。

四名大汉绷着地脸，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江南六杰，江南六只阿猫阿狗”他们奚落着。

对于羞辱，此时的江南六杰眼睛里充满了怨毒恨意，他们恨不得跳起来，扼断他们脖子。可他们动也不能动。

“我愿意出五两纹银，请大家过来免费参观他们”一名大汉道。

“我愿意出十两”另一名大汉道。

“我愿意出二十两”第三个大汉道。

“我呢，愿意出五十量”独眼大汉道。

江湖六杰的脸色苍白，大滴的汗水从头顶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