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歌声

“我知道南宫雀为何那么厉害了，因为他将杀人当成一种乐趣，他这一生只为干一件事，那就是杀人，其余时间都在为杀人做准备”冷香凝道。

“好在他所杀之人，全部是该杀之人”丁小强道。

暮霭消失，黑暗笼罩大地。弯月升起，疏星渐渐加密。冷香凝走在山坡上，像是走在美丽神秘地梦境一般。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南宫雀是怎样被我说动的”丁小强道。

“我知道已被你说动就够了，何必多问，你是有情之人，他是无情之人，你不可能烧毁他的房子，他不在乎你烧了他的房子的。”

“你果然厉害。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告诉你你永远猜不出来”丁小强摸着光滑地上唇道。

“我要猜出来，你何必用告诉我”

丁小强笑了，他没继续说下去。他突然发现冷香凝地身子僵硬在那里。

“你又发现了什么”丁小强问道。

冷香凝没有回答，而是向山后走去。他听到了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地声音。这声音来自遥远的地方。

丁小强跟着他走到山后，这时他也听到这个声音。这是唱歌地声音，声音轻柔曼妙，就像一个少女思念着情郎。

歌词表达出相思之苦，尤其在着寂静地夜晚，显得空灵悠长。

远处有一点亮光。冷香凝振臂跃起，他看不见亮光，可他飞奔地方向确是亮光方向。

歌声正是从那里传过来地。

一座破庙，山神手持一件元宝如意法器，漆面剥落。他在随时保佑这个地方风调雨顺。他前面放着一个䅁几，䅁几少了一条腿。

而䅁几上放着一面铜镜，铜镜前放着一把梳子。

物件仍在，人已不知去向。冷香凝瞪着前方。

“刚才有一位漂亮姑娘，在这种地方梳头”丁小强道。

“可见漂亮姑娘在哪里都爱美”

“你听到的声音是你熟悉地一个人声音”

“可以确定”

“她是谁”

“公孙燕”

世上有十件事是丁小强一定相信地。其中一件就是冷香凝耳朵。

公孙燕一直暗中跟踪他们吗，为何告诉了他们又不现身。她在这寂寞地夜晚独自一个人歌唱，难道用歌声打发这漫漫长夜吗？

“梳子上有几根掉落地头发”丁小强拿起梳子上头发递给冷香凝道。

冷香凝接过头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丁小强见过他用指尖抚摸花瓣分辨花朵的样子。他相信冷香凝的指尖和他耳朵一样灵敏。

冷香凝陷入沉思，脸上现出一种复杂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确定是公孙燕的”丁小强道。

“确定”

“她没死”

“她还活着”

可是公孙燕是在等他吗？她会不会等待的是别人？丁小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安慰冷香凝。

“一个十一二或者二十一地大姑娘夜里在荒庙里吟唱，我们知道她没死就够了”

话刚说完，斑驳的泥塑山神像，突然身体裂开几道口子，那件元宝如意法器也裂开几道缝。随之“轰隆”一声巨响，神像四分五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