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整点煤
“我同意,我现在就回去拿钱。”一大妈迅速决定。
易中海慢了半拍,心里还在琢磨,只要一大爷这个身份在,后面不愁没有机会。
这钱就交给他保管几天,哼。
阎阖贵夫妇神色各异,三大妈心里想着这钱要是自己赚了多好,阎阖贵也是这个心理。
“老易他媳妇,你看我们把老易拖过来,还有这个做饭。也不算你贵了,给个一块就行了。”
阎阖贵没等一大妈出门,赶紧开口。
一大妈错愕,自己家的肉跟粮食,拖个车顶了天五毛,那做好的肉给解旷解娣也吃了几口。
但这个时候不方便讨价还价,一大妈生气的应声好离去。
易中海也有点生气,还存着拉拢阎家的心思,倒是没开口。
今天这光景,阎家也要踩上一脚。
“三大爷,等会儿,你可也要留个见证,在上面签个字啊。”刘洪贵笑着说,手指阎阖贵。
刘洪贵又叫杨世忠去办公室借印泥、纸张跟笔。
“好好,这是应该的。”阎阖贵这次服气了,以后离这个小祖宗远点,这次算是认识了。
咬人的狗不叫,平时默不作声,咬上了就不松口,老易玩不过,以后都不能惹他了。
“何雨柱,你先按手印签名,也回去吧,那钱你给一大妈,让她一起带来。”
“这里也没人记得你家雨水还没吃饭呢。一大妈也没做你的饭啊。”
刘洪贵接着对傻柱说道。
傻柱脸色难看地看了看在一旁狼吞虎咽的一大爷,一大爷也尴尬的停了嘴。
“柱子,我吃一半留给你。一大爷怎么能把你忘了呢?”
易中海抹了抹嘴。这小畜生还把傻柱给策反了,这得找老太太再合计合计以后的对策。
“不了,我回去吃吧,雨水还没吃呢。”
傻柱拿着印泥,按了指印签了名就走了,没再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看傻柱这架势有些恼,饭也吃的没那么香了。
老子还不是为了给你抓举报的人?
是为了帮人还是耍威风,只有易中海自己清楚。
“宝儿,来,吃饭。”刘妈端了饭盒过来,其他几人就没得吃了。
倒不是舍不得花钱,现在医院的粮食也定量供应,只有病人才有资格购买,还不需要票。
家属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刘洪贵大口吃着。
老香了。
医院炖的肉就是烂,刘妈没省钱买了两荤的,刘洪贵吃着鸡腿跟排骨饭,病房里几个人都咽了咽口水。
“大茂哥,谢谢了,你还跟着送我过来,周末大家聚聚一起吃饭。”刘洪贵一边吃一边说。
“可别这样说,兄弟。今天得亏是你,这傻柱在院里横行霸道惯了,也只有你能治治了。明天晚上去你们雪糕厂放电影,后天,后天晚上刘叔刘婶你们来我家,我叫蛾子办一桌。”
许大茂做半天小透明了,看到刘洪贵这么给面儿,直接反客为主要请刘家吃饭。
“大茂是个好孩子,我跟你婶儿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多聚聚。”
医院不让抽烟,刘老根又不咋说话,多动症一样的,这会儿有了话茬他也接上了。
“是啊,你们年轻人多聚聚,婶儿就不去了。”李秋菊也笑道。
病房里此时欢声笑语,剑拔弩张的场景好似从未发生过。
...
“早,早。”
“早啊。”
“嫂子早。”刘洪贵从院里出门,路上的人纷纷打起了招呼。
有点不适应,往日都把自己当小孩,不怎么搭理。经昨日一战,大家都开始熟络起来。
今个儿也是有钱了,刘洪贵坐上了公交车。
走路的滋味不好受呐,四十来分钟的路一天一个来回,脚都起泡。
昨晚一大妈带着三百五过来,易中海老老实实写了道歉信,按了印签了名。
事后一行人都兴高采烈的回家,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阎阖贵夫妻俩也高兴,赚了两块,另一块是找许大茂要的。
阎解放是气的不行,帮亲爹办事,分币不得。
全让阎老抠收走了,一路上嘟囔不停,也不敢大声反抗。
刘洪贵下了车,紧了紧身上的袄子。
袄子有些短,也得再置办一身,几天功夫现在是真入冬了,许大茂约好了明天晚上家里吃饭。
周末还得去跟刘老根拖大白菜,不然冬天没菜吃。
“早啊,张叔。”
刘洪贵进了厂冲门卫室喊了句,里面坐着两人。
另外一个刘洪贵也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早,小刘。”老张抽着烟点头。
老张手骨架挺大,上面疤痕错乱,平时爱坐在门卫室。
刘洪贵也是通过阮一星知道,这家伙是保卫科副科长。
自己当初还当他门卫来着。
进了办公室,也是服了,里面人都齐了。
自个儿还觉得起了个大早,这手表得安排一个了,最不次也得整个闹钟啊。
“今天有任务,这次呢,我带你跑一趟教你,以后就自己去了。”窦康递了份清单过来。
刘洪贵点点头。
“我们等下跟车,去肉联厂拿肉。”窦康看了看座钟,又开口道。
“十点去吧,顺便在那吃饭,吃完饭再回来。那边的饭菜比这边好,哈哈,你今天有福了。”窦康推了推眼镜笑道。
“好的,我听窦哥的,谢窦哥指导。”刘洪贵也笑道。
饭菜有油还不好,现在食堂都寡淡,就算有荤菜也夹带很多的素菜,上次吃的就是炖大白菜。
“走,我带你去装煤去,认认路。”阮一星拿了个尿素袋,刘洪贵进来还没坐下又被带出去了。
厂房后边有个大仓库,仓库后边又有个煤棚子。阮一星没直接去仓库大门,走到右边的侧门敲了敲。
“老余,后勤采购办,拿煤。”阮一星扯着嗓子喊。
过了一会儿侧门才打开,刘洪贵缩着脖子往里看。
里面一张睡得有点暗沉发黑的床,一张桌子靠门口,其它放置了一些生活物品。
老余开了门又回到床上,开始穿棉袄外裤。
“这人没见过啊,新来的?”老余穿上衣服也没出来,在桌子上用刀片截了小块报纸开始卷烟。
刘洪贵跟阮一星有点冷,进了屋子。
老余早上的口气有点让人难受,阮一星捏着鼻子道。
“我们采购办新来的,高中毕业,你叫他小刘就行。”
“哟呵,还是个高材生。”
老余卷烟速度又快又整齐,嘴巴拿着纸片抿了抿,塞上烟丝滚动出来一根。
也没着急点上,从抽屉里拿了个本子记了一下。
“好了叫我,我去烧个水煮点面吃。”老余掏出钥匙把煤棚打开。
“知道了,走,洪贵,整个大半袋就行了,整小煤球,我们炉子小。”
刘洪贵跟着阮一星去棚子墙角拿起了铲子。
煤棚里,
“你铲那边吧。”
刘洪贵心脏跳的很快,这物资没得说啊,自己屋子搞出来了,煤是必需品。
看着阮一星往袋里铲的功夫,刘洪贵靠近了煤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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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够了。”
阮一星看了看煤堆感觉哪里不对劲。
“来,我来拿。刚才你使劲多,现在我来。”
刘洪贵去拿袋子,
特娘嘞,
感觉有百来斤。
“这有啥,别逞强,一人一个边,抬着走。自己拿,得扛才行,把衣服搞脏了划不来,洗不干净的。”阮一星没在意。
“老余,走了。”
老余端着碗去锁棚子,看了看棚里的煤,又看了两个人抬一袋煤的背影。
“特娘冽,刚入冬用量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