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看我乖不乖
秦毅紧紧跟在韩乔背后，生怕出现什么机关。
幸运的是这一路都没有出现什么波折。
走着走着，秦毅忽然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啊..”
秦毅向双手呼气，想缓解一下浑身的寒冷。忽然想到自己的背包里还有一件外套，秦毅拿出外套，刚想穿上，忽然看到前面那个只穿了一件单薄衣衫的韩乔，他停住了动作。
咬咬牙追上去，“喏，穿个外套吧。”秦毅有些不情愿地把外套递给韩乔。
韩乔看到那只冻得发红的手，觉得有些好笑。摇头道：“你快穿上吧，外面还有一场战斗在等着你呢。”
秦毅嘟嘟囔囔的，最后只说出来一句话：“毕竟你是一个女生，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感冒或者别的，而且你的身体那么虚弱，要是除了什么事情，我没法向爷爷交代啊。”
韩乔回头，莞尔一笑。“外面有一场属于你的恶战，秦毅，我们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
秦毅最终还是点头犹豫了一下，“好。”
两人来到刚刚的巨大的空洞。“那我们该怎么上去？”秦毅有些犯难，他看到自己下来时用的绳子已经被夹断，心中不免有些发慌。
“你看，你就没有我了解秦陌桓和洛颜。”看着秦毅的愁眉苦脸，韩乔走向周围的墙，“我猜应该是那棵大树的方向。”
韩乔挥手，让秦毅过来。“拿刀，往这里砍。”
秦毅虽然有些疑惑，从背包里摸索半天，掏出来 2个刀柄。在韩乔茫然的眼神中，轻轻一扭，“唰”的一声，近一米的光刃凭空出现。
“这是联邦的 A27型光刀，允许携带的武器，因为它与光脑信号连接，不许伤害联邦公民，自然在蓝星，这种光脑甚至无法接收信号，光刀也没有限制了。”说着，秦毅双手持刀，向韩乔旁边的墙壁砍去。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秦毅见墙壁几乎毫发无损，“不可能！A27型光刀可是号称能砍碎除 2S级以上的金属！”秦毅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这么大一片地下空洞全是由高阶金属构成，那韩乔是有多重要啊……”
韩乔也有些诧异，“砍不开？那就是有机关了，这么昏暗的灯光也看不清啊。”手刚覆上墙壁，韩乔的手掌周围忽地出现一道光圈。
“请验证管理员身份。”空中传出冰冷机械女音。
韩乔愣了一下，“韩乔。”
“门已开，欢迎再次光临，管理员 03。”伴随声音响起的还有原本紧闭紧密的墙上忽然出现一道缝隙，韩乔轻轻一推。
门，开了。
在门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旋转式阶梯。
“秦陌桓，这果然是你的构思啊，幼稚鬼。”看着这熟悉的建筑风格，韩乔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你和我一样，被沉葬在这段历史中了吗？真可惜。”说着，便回头招呼秦毅，“别发呆了，我们该上去了。”
不管秦毅的表情多呆滞，他有多震惊，韩乔自顾自的向上走去。
等秦毅回神，他也跟了上去。
在阶梯的尽头，是一个被门阻器挡住的门，而他们，在门内侧。
韩乔轻轻踩在门阻器上，把它压下去，把门轻轻一拉。
门外的阳光如此耀眼，秦毅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又跌坐在门槛上。
“门怎么会在树上？”秦毅颤抖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怎么出去了？”韩乔有些茫然，秦毅这一跃，跃过了一道近百米宽的长缝，可是，这棵树直径不过半百，这百米的缝隙从何而来？
“你能看到我吗？”韩乔去问秦毅。
“可以啊，咱们中间只隔着门槛，我又不瞎，为什么看不到你啊？”秦毅有些疑惑的声音从眼前传来。而韩乔看到的秦毅已在遥远彼岸。
“是幻象，还是仅我能见的空间折叠？”韩乔有些茫然，如果这是空间折叠的话，她倒是想起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也早就死了。
“当然是我特地营造出来与我的阿乔宝贝约会的地方啦。”一只纤细的手从背后抚上韩乔的脸颊，向韩乔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阿乔宝贝有没有想我？”
韩乔的脸上写满震惊。
韩乔盯着那张脸，瞳孔骤然收缩，写满了不可思议，“谷明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谷明笙却握住韩乔的手：“你先告诉我，阿乔宝宝，你有没有想我啊？”
“你先起来。”谷明笙整个人都贴在韩乔身上，韩乔有些受不了，“想你了，好不好，你先起来。”
听到这里，谷明笙得意地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秦毅的叫喊声：“韩乔！你怎么还不来？”秦毅语气有些焦急，“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阿乔宝贝，别走了，留在这里陪我吧。”谷明笙制止住想回话的韩乔，“你不用管那个姓秦的小辈，秦陌桓都不因你的死而伤心，你为什么还要管他的后代如何？”
谷明笙有些着急，他可不想让自己等了千年的人就这样走掉。
韩乔愣住，有些奇怪：“他难道要为我的死而陪葬吗？说得很奇怪啊。”
谷明笙摇头：“洛颜一生未嫁。”
“什么？”韩乔焦急起来，揪住谷明笙的领子：“你仔细说！把事情说清楚！”
谷明笙摆手：“阿乔宝贝，你不是要走了吗，我不拦你了。”
韩乔一下子就气笑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说着就拉着谷明笙向前走。
谷明笙一脸委屈地问：“阿乔宝贝是真心想带我走吗？”
“对。”
谷明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既然是阿乔邀请我，那我就去吧。”
“你三岁了吗？”韩乔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长得极为艳丽的男人眉眼间都透着一股愉悦。“阿乔宝贝说我三岁，那我就三岁吧。离开自己的空间领域，谷明笙终于在外界显露身形。
谷明笙挽着韩乔走出地下墓室，当秦毅看到二人出来时看直了眼：“你你你……”“你了半天，只说出一句话：“你把你老相好找出来了？”
谷明笙眯了眯眼睛，走到秦毅面前：“这就是你跟前辈说话的态度？你跟你爷爷说话也是这个态度吗？”
“你又不是我的长辈，凭什么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身份训斥我？”秦毅一字一顿：“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毅脸色非常难看，17岁的少年与这个 21岁早已的男人之间气氛紧张。
谷明笙锐利的眼神扫过秦毅：“真是个没教养的小辈，跟秦陌桓一样。”说着，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我替你长辈教训你。”
同时，秦毅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谷明笙，抽出光剑向刺去，谷明笙却出现在秦毅身后，一脚踹向他腰间，在惯性与冲击力的作用下，秦毅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辈，我是一个死物，但我不是一个废物。”
见谷明笙打算继续单方面碾压秦毅，韩乔出声制止：“谷明笙，停下。”
谷明笙闻言，停下抓住秦毅头发的手，走回韩乔身边：“姓秦的都又菜又爱装，这个小辈和秦陌桓一样，可真是遗传到他的‘精髓”了。”
“嘴给我放干净点？”秦毅满身尘土，怒视谷明笙。
下一秒，掏出手枪，上膛，朝谷明笙打去：“不许侮辱我的先祖！”
韩乔瞳孔骤然收缩：“秦毅！你干什么？”
谷明笙轻笑出声：“我说了，我不是你那样的废物啊。”
说着，周身的空间迅速扭曲，再眨眼时，子弹早已出现在谷明笙身后。
“真是个废物啊，秦陌桓打不过我，你也不行。”
谷明笙虽面上带笑，却眼中泛着森森寒意。
“够了，”韩乔打断谷明笙的话：“你别激他了。”
转身又向秦毅说：“你爷爷背着联邦让你携带枪支来蓝星，是为了让你杀人的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如果真杀了他，你爷爷也会因为你而背上处罚！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谷明笙低了低头，刘海遮住眼睛：“阿乔宝贝，我哪里错了？他说话不敬，无论在 A城区还是 B城，早就乱棍打死了。”谷明笙有些疑惑：“连个敬语都没有，我这个 D地主很没面子啊。”
秦毅语气非常激动：“他凭什么侮辱我的先祖？秦陌桓是史书中都没说一句坏话的人，他凭什么侮辱他？”秦毅自幼视秦陌桓为偶像，为榜样，完全不能接受有人对他不敬。“韩乔，我的祖先自幼与你为伴，他的为人，他的能力，你都知道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等韩乔说话，谷明笙倒是乐了：“你想听，我给你讲讲，我 19岁时，阿乔 17，秦陌桓 16，我与阿乔组队，秦陌桓非要跟着，我们初上战场，很多都不熟悉，我一带二，带他们虎口逃生，在生命危急之际保护阿乔的，是我啊，是我。”谷明笙伸手指自己：“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死吗？”
“闭上嘴！”韩乔语气有些发颤，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谷明笙听话地闭上嘴：“阿乔宝贝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吧。”转身抬头看向韩乔：“阿乔宝贝，你看我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