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我一记飘球
第二天放学，排球馆，排球校队招新最后一试，实战赛。
“在正式开始之前，我再强调一下规则。”由校队某不知名学长担任的裁判站在了网边，朗声说道：“这次考核赛是三人赛15分制，只打一局，超对方两分的队伍获胜，发球人每队自动轮换。教练和助教会给你们每个人的表现打分。你们脚下的区域有ABCDEF的标号，现在和你们站在同一个区域的，就是分配好给你们的队友。”
这时就有人举手了：“为什么有的队伍里有校队的师兄？这不公平！”
裁判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在赛前我们会有五分钟时间给你们在场上熟悉你的队友，到时我们会先收走一方的球。等我鸣哨之后，有球的一方开始发球。一会比赛的分配是A打B，C打D，E打F。
现在，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人继续举手：“有的队伍里有校队师兄。”他指了指其中几个队伍。
“不影响给你打分。”这是裁判的回答。
“还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开始，第一场A组打B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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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身高和昨天的测试表现的缘故，启飞直接就被分配到了A组，第一个上场。
和启飞一队的还有意向二传的虞卿和意向副攻的钟江峰。
全队新人。
“淦啊，对面有一米九的校队师兄，昨天测试还接他扣球来着。”虞卿望了望对面的大高个，叹了口气。
“没事咱这也有190大高个，”钟江峰拍了拍启飞的肩膀。
“189”启飞摆摆手：“总之我们先分配好打法，熟悉一下各自的风格吧。
虞卿是二传手，我和江峰尽量接一传。我们先自己尝试配合一下，然后去试试他们的水，看看他们的扣球点之类的。”启飞提出了建议。
有人挑大梁那自然是好的，虞卿和钟江峰都异口同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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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怎么个说法。”陈默感兴趣地看着球场的方向。
起初，双方都在自己的半场尝试着配合起来，各自也都配合的有模有样。
可是没两分钟，启飞离开了自己半场跑到对面的半场去了，和对方说了两句之后，又跑了回来。
然后他们一方竟然丢开了一个球，另一方开了一个球出来。
竟是自顾自开始了。
裁判忍不住说道：“前五分钟都不会记分，五分钟之后才会正式开始。”
也没见双方有什么反应，六个人都只是看了裁判一眼就继续专心打他们的了。
伊非凡笑了起来，“他们这是想要互相喂球。”
双方都打的很规矩，很标准，标准到触球节奏都几乎是一样的。
发球，接起，二传，扣。
接扣，二传，扣。
要是被拦网拦下或者是没能接到扣球，就捡起来重新开，哪方捡到就哪方来发。
就像是两个初学者在打羽毛球。
老养生了。
“他们，好和谐啊。”这是来自旁观者的感叹。
“哔-”裁判吹响了哨子，五分钟时间到了。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裁判指了指现在的持球方示意他们就是发球方。
启飞三只就站到了常规位置去接发球了。
对面发球。
只见对面那只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在发球区退了几步，将球高高地抛起，助跑起跳。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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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跳发！”
“卧槽对面大高个还接住了，卧槽这一传能这么稳？”
开球之后，场边的议论声多了起来。
无他，主要是这开场有点太炸了点。
这个开球力度拉满，球路比较靠近边线，质量没得说。
然后这个开球被人稳稳地接住了。
这么多新人里可没人觉得自己能发出这么个大力跳发，同样，也没多少人有信心接下这个跳发，而且接得这么干脆稳定。
包括自由人。
“不错不错。”陈默很满意，用手肘怼怼隔壁：“话说你是不是故意将萧宇翔和启飞排对面的啊？还是第一组。”
“是是是，先看他们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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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啪嘭！”一连串的声响从排球场内发出。
启飞的扣球再一次被拦了下来。
这是他第三次被对面拦网拦死了。
比分刷新，0：6
启飞这队是零蛋，而对面几乎全是拦网得分。
对面的组合是一个自由人，俩攻手。
比赛从一开始就打得很焦灼。
尽管每次启飞都能大喊一声“我来”，然后稳稳地接起一记大力跳发，但在后续的进攻里面，他们完全得不了分。
三人排球通常都采取盯人战术，启飞盯对面大高个，其他俩他们自己分配，对面也是如此。
每次死球启飞三人都会聚一起，启飞每次都会给出建议调整，按照启飞的指挥确实起到了效果，不少次进攻都能小小的甩开对面拦网一小截。
可对面的自由人太厉害了，总是能够提前站对位置然后接起透过单人拦网而来的扣球。不仅仅是扣球，他还能够接起被启飞这边拦网拦下的球。
而启飞这边的虞卿接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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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球太烂了，软绵绵的，力量没有球速也没有。”伊非凡评价道。
“启飞那边确实进攻不太行啊。”陈默附和。
“两边都不行！”伊非凡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这萧宇翔长个一米九的大个子有什么用？也就发球能看。”
“能稳定六个球都这么发就已经很不错啦，人家才高一。”陈默适时纠正伊非凡过低的评价。
“他发球只有一个方向稳定，现在已经被启飞定死了。”
话音刚落，排球撞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害”伊非凡叹气道：“偏偏这货不信邪，还想换方向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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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机会”死球之后启飞三个人聚在了一起。
“我来发吧”启飞自告奋勇。
“好。”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团体已经奉启飞为首了。
启飞拿到了球来到了发球区。
说实话，前面这6分打的启飞非常的憋屈。明明已经接好了对面的发球了，不少时候都能绕开防守了，可就是会被接起来，就是不能得分。到现在得的唯一一分还是对面发球失误丢的。
“哔”
裁判给出了发球指示。
玩大力跳发很爽是吧？接扣很强是吧？
来接接我的飘球。
启飞将球稳稳地抛起，抬臂，小臂别到脑后，以大臂带动小臂一甩。
“啪”
排球便从空中直直地飞向对场，飞向了对方那名自由人。
像是施展了魔法一般，球一过网，便开始左右晃动，还没等自由人举起手有什么动作呢，球便飘开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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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飘球？”场边的观赛人员再次闹哄哄了起来，特别是站在启飞对场后方的人。
“这球晃到我眼晕。”
“见过飘球，没见过这么飘的。”
陈默捅了捅身边的伊非凡：“怎么说怎么说？这飘球可以吧？昨天看他发球可没看出来。”
伊非凡没好气地说：“昨天那是发球测试看球落点准度的，哪用得着发飘球。”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这球确实不错，球速轨迹落点都有讲究，再看看。”
说着，启飞又要开始发球了。
同样还是那套动作，抛球，抬臂，甩鞭一般用手将球击出。
这次球仍是是向着那名自由人飞去的。
那名自由人看见球飞来，不由得再往下沉了沉身体。
可是球在过网后并没有飘的很厉害，反而是一个颤动之后摇摇欲坠，继而急坠而下。
尽管他在看见球摇摇欲坠时就已经鱼跃往前了，可球还是在他指尖之前坠地。
“嚯！过网急坠！”
“好脏啊淦！”
场边的讨论气氛更热烈了一些。
“哔”
启飞继续发球，这次他往后退了几步。
“跳发？他还会多少发球啊？”
稳抛，助跑起跳，手上还是那套动作，甩鞭击球。
跳飘！
已经连续丢接两球的自由人看着球飘飘荡荡地仍旧是向着自己飞来，心里那是一个翻江倒海。
好好好，盯着我一个人是吧？
见球过网仍来势不减，他不由得盯着球，开始往后退。
两步。
三步。
“界外！”自由人喊出这一句之后就放弃接球，转身看向后方。
只见那排球不偏不倚，一头砸在了端线上。
长飘！压线球！
“卧槽！！”
“这么大胆的吗？都压线了啊！”
“还好我们不是跟这两队打，这发球怎么玩啊？！”
场边直接沸腾了。
“嚯”伊非凡笑了，双手抱胸往后一靠：“这小子，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