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四公爵聚首
凯撒和嘉丝摩共进晚餐时在想，世间之事真是怪异，一个侦探和一个侦探正在追捕的凶手，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和谐的共进晚餐。
今天晚饭主菜是鱼，嘉丝摩兴趣并不大，凯撒倒是觉得还不错，他吃海鱼比较少，但是没刺的鱼，对他来说总是好的。
这不是凯撒和嘉丝摩吃的第一顿饭，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顿。
接下来几天，多起凶杀案的发生让嘉丝摩简直就是疲于奔命，多个职业者被杀，而且还是隶属各个公爵的职业者，嘉丝摩就算不推理都知道，一场战争要开始了。
仲夏节在七月和八月之间，是夏季的中点，是盛宴、酒会、婚约以及在宜人天气中做日光浴的日子。
今天的都灵阳光明媚，可嘉丝摩的心情却比往常看不到太阳时还阴郁。
都灵的人们都在庆贺仲夏节，嘉丝摩站在大街上，茫然的看着人们兴高采烈的采购。
一股无力感充满了她的内心，她看向上城区的方向，犹豫了几秒，又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凯撒正准备出门，就碰到了嘉丝摩，嘉丝摩看着准备出门的凯撒，咬着嘴唇，道：“你准备出门赴宴吗？”
凯撒想回珍珠列岛一趟，不过他现在也不能和嘉丝摩说这种真话，只能点点头，道：“有一场小宴会，不过我可以推掉，嘉丝摩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仲夏节怎么不回家？”
嘉丝摩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能进去说吗？另外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备酒？”
“当然没问题。”
几杯红酒下肚，嘉丝摩叹了口气：“你知道这几天一直有职业者死亡吗？”
罪魁祸首凯撒当然是摇摇头：“不知道啊，怎么回事啊？”
“自从马拉克死后，都灵警察厅已经发现超过五位职业者被不同的方法杀死了，最要命的是他们都是各个公爵的属下，现在已经有四位公爵牵扯其中了，接下来……”
一杯红酒又被嘉丝摩喝了下去，她为自己斟酒，直到酒满了才停下来。
她看着凯撒，眼中满是迷茫：“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找不到凶手，也无法阻止公爵们接下来对对方出手，四位有封地的实权公爵，已经是达文王国接近一半人口的主人了，我真害怕他们掀起一场达文内战……”
泪水无声滑落，酒杯落地，鲜红的酒水打湿了地毯，嘉丝摩·雷因坐在椅子上，抱紧自己的膝盖，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凯撒心情有些复杂，他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起身走到嘉丝摩身边，将嘉丝摩轻轻搂进怀中。
嘉丝摩抱着凯撒的腰，泪水，打湿了凯撒的风衣。
时光如同流水般，在二人中间静静流淌着，哭泣过后，嘉丝摩的情绪好了许多。
嘉丝摩擦了擦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关系。”
凯撒松开手，沉声道：“其实这也不是你的错，可能马拉克本来就是某个公爵所杀，我建议你可以去找你的父亲，以王国首相的名义调停。”
嘉丝摩点点头：“或许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内战绝不可以爆发，虽然现在平民们处境不算太好，但是秩序一旦崩溃，诺德和领主联盟也必然会入侵达文，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战争，再坏的秩序也胜过混乱。”
嘉丝摩重新振作以后，立刻离开凯撒的住所回家了，凯撒看着嘉丝摩的背影，眉目低垂。
正如嘉丝摩所说，平民们的处境并不太好。
前几天，凯撒去了一趟都灵外城区。
那是超出凯撒想象中的，地狱一般的居住环境。
都灵外城区，是没有如上下城区一般完善的下水道系统的，那里的下水道系统状况极其糟糕，也就意味着……
每每想起，凯撒都感觉到一股恶心，那不止是脏乱差能形容的，而是完完全全的瘟疫之源。
嘉丝摩说，再坏的秩序，也胜过没有秩序，但是如果有一个好的秩序呢？
凯撒已经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情，而他和嘉丝摩，恐怕也会因为这种分歧反目成仇。
凯撒很确定，嘉丝摩是一个固执的理想主义者，她所处的位置，恐怕也没有让她想过再造秩序的事情。
或许之后她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起码现在，嘉丝摩的想法如同都灵河的河水，难以转移。
“快了啊……”
看着嘉丝摩消失在视线之中，凯撒喃喃自语。
不管是公爵间的争端或者是公爵们和谈，都在凯撒的预估之中，他的计划不止一个，就好像之前被抓进监狱，看起来危险，实则他有万全把握。
最重要的不是计划，是顺势而为。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送给那些想要杀死他的贵族们。
公爵们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凯撒也启用了备用计划。
因为不是所有公爵都在都灵，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才真正将四位公爵聚集到一起。
凯撒打探清楚公爵们身处何方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开始准备退路。
他还是想尽量保留西蒙这个马甲的，因此，一位诺德人，进入了都灵。
王室在都灵北方，有一座巨大奢华，同时坚固如要塞一般的庄园或者说行宫。
这座行宫此时驻扎着超过一千名士兵和数量未知的职业者，四位公爵也住在这里。
然而再坚固的堡垒，也抵御不了来自内部的袭击，凯撒化身一个诺德人，花了一些金币，就非常轻易的得到了一份庄园的工作。
因为情报上面的缺失，凯撒此行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比如十张任意门卷轴，再加上一些其他借自瑟菲莉的魔法物品，哪怕一个传奇，恐怕也无法杀死他。
凯撒化身侍者，为公爵们送着晚餐，侍者工作相当轻松，每个侍者只需要工作两个小时，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公爵们住进来不过三天，已经举行了四场宴会，他们几乎没有一刻停止饮酒，若非红酒度数不高，同时公爵们本身就是职业者或者拥有魔法物品，凯撒觉得按这个喝法，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报仇，只需要等待他们喝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