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隐秘

“果然，又是不一样的世界。”

男孩一直待在原地可不是完全在耍宝。

在落地之初，除了处理自己摔出的伤，男孩也在快速搜索整理信息。

“武魂好似不能使用，是转换成了某种属性吗？龙？魂力缺失掉一部分，由自身生成催动的还在，但从外界吸收的已经消失。技法，还没忘。实力保留了一半多，还算安全。”

“龙的世界吗？”男孩瞟了一眼周围明显并非蛮荒风格的人造楼盘，“并不像。至于战争，外界也没有交战的声响。”

“隐秘战争，还是小规模冷战？”

“怎么越来越吵了，荧，你突然抱着我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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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没有目标的尴尬处境。

婉拒了来自热情的警察们的接送提议，兄妹俩决定沿着来时的方向进行搜索。

门神应该不会将他们扔到距离任务地点过远的地方。

“总不可能是能卡牌一拍召出一条龙的桌游战争吧。”男孩放松下来，开始说笑。见到四周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男孩觉得爆发出剧烈冲突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女孩只是戳戳他的胳膊，示意他注意另一件事。

一股吸引力遥遥指向前方废弃楼区。

“这感觉是……血液里的生命力？为什么，这会对我们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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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究竟是什么呢？

无论是多么畏惧的对象，只要累积“经验”，能够了解它的信息，人类就能依靠“智慧”克服恐惧，以理性征服它。可唯独“死亡”，人类只能观察他人的死亡来想象死亡的本质，试图用模拟的方式去体验死亡。

身为人类，雨生龙之介此生注定无法将死亡了解透彻，就算能在最后一刻明白其中的奥义，那瞬间浮现出的所有感悟也会随着名为“雨生龙之介”的男人一起，沉入那无尽的黄泉川中去。

这个男人明朗快活，能洞察别人心情细微之处但不拘小节，随时保持乐观、富建设性的心情，不因失败而认输，认识的人都对他赞赏有加，认为他会是个对社会有用的好青年。

可雨生龙之介却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他真的希望能够了解“死亡”为何物。

因为好奇，他开始喜欢观看人类死亡时的恐惧，开始喜欢看一具完整的人体在他眼前变成一项项翻开的器官，但是他不喜欢恐怖电影里面的这些。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死亡这种东西的热爱可能感动了上天，所以他有着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恐怖电影出现的一切在他眼中更像是一场闹剧。

直到一次翻看电视节目，他成为了一名动物爱好家，十分喜欢狩猎公园或自然科学类的特集，但对于残虐对象的爱好只限于人目人科的样子。虽然对鲨鱼和肉食动物抱有憧憬，却未曾想过要变成它们。

他无数次伸手想要穿过屏幕更近地参与其中，动脉出血时显眼的红色，腹腔内那些东西的触感以及温度，牺牲者的内脏被扯出后到断气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以及谱出的惨叫乐章……

这是多么“酷”的艺术啊！

他开始行动。

自己的亲人成为自己第一幅艺术藏品。

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幅……就算是毫不相关的旁人也被这艺术震惊，给出了“杀人魔”的称号。

可他在厌倦，厌倦毫无新意的艺术品。不，重复的存在已经不能称为艺术。

他返回自己的老家，也是第一幅作品的收藏地。本就是散心的他，意外找到了新的实验目标，祖上流传下的一本笔记，记载着奇怪隐秘仪式的笔记。

“打开地狱的大门吗？那可真酷！召唤恶魔，那他应该能告诉我死亡到底是什么吧。”

用着尚且温热的鲜血歪歪扭扭地勾勒出魔法阵的样式，断断续续地捧读咒文，手背猛地一疼，一个鲜红色的纹章尤为清晰，样式也很奇特，由三部分凌厉的笔画构成，整体形似一个鸟头。仔细观察，可以隐约看见鲜红表面下方流动的质感，以及一份莫有莫无的魔力，带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没有成功吗？”

除了手背上多出的纹章，魔法阵上空无一物。

“是祭品还不够吗？”

一次次尝试，一人，三人，十人；男人，女人，幼童，似乎总是差上一点。

这一次，他选择了一对年幼的姐妹。

放血，画阵，念咒，依旧断断续续地参照笔记完成准备。

“哦！”

阵型中闪过光亮，又随着祭品的离世转瞬熄灭。

“诶～，又不行吗？不过应该已经接近了，记下记下。”

“你到底……”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嗓音，声音的主人似乎年纪并不大，“把生命，当做什么了！”

一道明亮的刀光转瞬即逝，如此耀眼。

“唔……”

咽喉被割开，嫩红的鲜血无助地离开身体，又坠落在无力摊开的双手上。他跪着向前瘫倒。

“哇……”

一点杂质都未曾掺杂的血红。男人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掌中红色的流淌，那是他一直的追求。

他仿佛登上天国般露出微笑。

“死亡的艺术啊……”

杀人魔成为了自己艺术的最后祭品。

鲜血阵图突然亮起光芒，又如同短路般忽闪着波动。

本该向外吐出的动作转变为吞食，尚且在场的两个活物成为了目标。

熟悉而又陌生的吸引力，执行正义的正义人被带往不知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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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世界隐藏的东西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