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远安的“庐山”真面目

跟随镜头，目光由瓦仓村逐渐放大，整个远安县呈现在我们面前，位居鄂西，于鄂西山地向江汉平原的过渡地带，所辖6镇1乡，由南到北依次排布，西部地壳倾斜，间歇上升，形成群峰叠嶂，崇山峻岭；中部破碎断裂，地堑南北横穿，出现河谷平畈，冲垄纵横；东部受拗陷带的牵制日趋沉降，形成波状起伏，丘岗绵亘。整个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太平顶为最高峰，绝对高度1325.1米；雷打岩为最低处，绝对高度76米，相对高差1249.1米，具有垂直地貌景观，拥有多样的生态环境，远山、薄雾、溪水、稻田，给人的感觉仿佛置身江南水乡，整个景观尽收眼底，充满诗情画意。

在这样美丽的地方，不乏其独特的民俗文化，据我们了解，比较著名的就是远安花鼓戏和远安皮影戏。远安花鼓戏俗称花鼓子，是湖北省的戏曲剧种之一，距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远安花鼓戏起源于清同治年间，盛行于该县荷花镇一带的“地花鼓”。早期的地花鼓属于民间舞蹈，一般是男女一对或数对，一手扬帕一手玩扇，画地为台，边歌边舞，打击乐伴奏。随着专业戏班的出现，同时受其他戏种的影响，逐步得到丰富和发展。经本地历代艺人不断创作、整理与完善，吸收其他姊妹艺术为己所用，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属于中国368个剧种之一。历史悠久、通俗好看是远安花鼓戏的特点，作为一种民间艺术，传统的远安花鼓常为小生、小旦、小丑三个角色出场，故又称“三小戏”。据清人余治的《得一录》记载，道光时，花鼓戏在南方广大农村已甚为流行，各有各的称呼，“吴俗名滩簧，楚中名对戏，宁波名串客班，江西名三脚班”。楚者湖北也，清末花鼓盛行乡里，而且是小型的“对对戏”（小生与小旦或小生与小丑）。远安花鼓戏绝大部分都是两小三小戏，而且多为生活小戏，唱的多是农村家事。其中男女之爱和儿女情长占很大成分，所谓“花鼓一开锣，不是喻老四，就是张德和”。远安花鼓戏的传统剧目，从老艺人手中传承下来的共104个。这些剧目中，角色最多的是《胭脂》，共8人；次多的为《打金银·店子会》，共6人。除了独角戏《思凡》，其余大多是对对戏和三小戏。除了多样化的表演方式，远安花鼓戏还有着丰富多彩的唱腔，分为主腔和彩腔两类。主腔又分为陶腔、汉腔、南腔、四平4种，四平又分为上四平和中四平。主腔中，陶腔为当家腔。主腔属板腔体，一般有起、正、腰、落4个板式，便于叙事叙情。彩腔是曲牌体，一般一戏一个曲牌，曲牌名就是戏名。在表演形式上，粗犷夸张，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其表演已形成了粗略的系列：行、坐、立、做；手、眼、法、步都已定型。在行功上正旦走“碎步”，彩旦走“摇步”，摇旦走“风浪步”，生角走“方步”，丑角走“课步子”“排山步”“拙步子”等。在坐功上，正生坐“满月”，旦角坐“半月”。在做功上，有亮相、整发（整冠）、整衣、使扇等。在专题表演中有赶驴、绣花、吃瓜、划船、挖田、吸水、打柴、烧香拜佛等。在舞台调度上有圆场、内外荷花、穿“8”字、“走四门”等。在演员表演技法上有“云手”“水袖”“甩披发”“抱背”“板口条”“摊一字”等。这就是多彩的远安花鼓戏（图1-3）。相对于远安花鼓戏，远安皮影戏较为年青，在20世纪80年代的《远安县志》中才被提到，根据1985年统计，远安的皮影队已有22支，艺人68名，分布在荷花、洋坪、旧县、花林、望家等地，演皮影戏也是当地重要的风俗之一。

这些独特的风俗给美丽的远安县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我们停不下探索的脚步，接下来，该揭下远安县的“神秘面纱”了。

苏轼有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远安县有着秀美的风景，淳朴的民风，而人口较为稀少，从而给人一种世外桃源之感，如果不是来此调研，可能大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远安县这个地方。我们看到的已经是完成脱贫的远安县，人们安居乐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但很难想象，在过去，远安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和其他贫困县一样，远安人民经历了数年的探索、努力，最终摘掉了贫困的帽子，完成了脱贫。

我们了解到，远安县由于处在丘陵地区，过去交通不便，较为闭塞，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与外界的联系也不多。我们还看到，远安县部分乡镇处于大山深处，每户人家相隔较远，甚至翻过山就再找不到一户人家，可想而知在过去基础设施建设不健全的时候，当地人民连出行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像现在一样过上美好的生活。如今修了山路，但有的地方路况仍然不好，只能容得下一辆车在路面上通行，要是在过去，远安县大山中的人民想要走出深山，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但是，这并没有难倒英雄的远安人民，在国家危难时期能够挺身而出进行起义，也会义无反顾地站起来与贫困斗争到底，当地的领导班子带领着远安人民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脱贫之路。

远安虽然气候宜人、物产丰富，但想要真正地让远安人民过上好日子，必须有实体的产业才行。幸运的是，在产业探索的路上，远安县发现了山区煤矿。山区煤矿与一般的露天煤矿不同，山区煤矿是需要专门挖掘矿洞，铺设矿车轨道，用矿车将煤矿不断地从深井输送到地面，开采难度较大，对生态环境尤其是森林生态系统的破坏很严重。但煤炭开发可以为县里增加财政收入，对于远安县来说也是可以摆脱贫困的一个机会。于是，远安县开始着手煤炭开采的相关工作。和预期的一样，煤炭开采确实给远安县人带来了不小的收入，人民的生活水平也逐年上升，但是煤炭开采对于生态环境的影响也逐日显现，对森林植被和地下水造成了不小的污染，山泉水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在浙江省安吉县余村考察时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论述，生动形象地揭示了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指明了实现发展和保护协同共生的新路径。为了响应新时代党和国家新发展理念的号召，为了秉持对子孙后代负责任的态度，远安县委班子毅然决然放弃了有支柱意义的煤矿产业，开始寻找一条全新的致富道路，经过不断探索，远安决定走生态农业的路。

何为生态农业？这个概念对于当初的远安人来说还比较陌生，种庄稼和生态有着怎样的联系？生态农业是相对于石油农业提出的，所谓石油农业，又叫石油密集农业、化学农业、工业化农业或无机农业，是世界主要发达国家以廉价石油为基础的高度工业化的农业总称，是在昂贵的生产因素由廉价的生产因素（石油、机械、农药、化肥、技术等）代替的理论指导下，把农业发展建立在以石油、煤和天然气等能源和原料为基础，以高能耗、高投资方式经营的大型农业。这种石油农业主要以美国为代表，在面积巨大、土地平旷的耕地上，大量使用化肥等，虽然得到了高产量，但是其对耕地土壤的破坏是巨大的。由此可以看出，远安县的领导班子是极有远见的，生态农业对于作物的种植和生态环境保护都有着明显的积极意义。

作为石油农业的对立面，生态农业是一个农业经济中的复合系统，将农业生态系统同农业经济系统综合统一起来，以取得最大生态经济的整体效益。它是农、林、牧、副、渔统筹综合的大农业，也是农业种植、养殖、加工、销售、旅游结合起来，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现代农业。也就是说，生态农业不再是单纯的传统第一产业，而是有着部分第三产业的性质，从而可以获得更高的产业创收。它和一般农业不同，不仅避免了石油农业的短处，而且发挥其优点。通过适量施用化肥和低毒高效农药等突破传统农业的局限性，但又保持其精耕细作、有机肥使用、间作套种等优良传统。它既是有机农业与无机农业相结合的综合体，又是一个庞大的综合系统工程、复杂高效的人工生态系统及先进的农业生产体系。生态农业的概念虽然最早不是诞生于我国，但是我国也有着自己的生态农业的特点和内涵。中国生态农业的基本内涵：按照生态经济规律和生态学原理，根据土地形态制定适宜土地的设计、组装、调整和管理农业生产和农村经济的系统工程体系。它要求把发展粮食与多种经济作物生产，发展大田种植与林、牧、副、渔业，发展大农业与第二、第三产业结合起来，利用传统农业精华和现代科技成果，通过人工设计生态工程，协调发展与环境之间、资源利用与保护之间的矛盾，形成经济和生态两个良性循环，经济、生态、社会三大效益的统一。

正是本着这样的内涵，远安县的领导班子不断探索，终于和当地人民一起找到了适合远安县的生态农业产业，其中规模最大、最为典型的产业就是瓦仓大米的生态种植产业。我们在当地了解到，近几年来，不论大街小巷、餐厅厨房，人们津津乐道的莫过于瓦仓米了。它以香、软、润、滑、爽的特色而备受人们青睐。它虽与热榜、热搜无缘，却始终占据着现代人的餐桌……在远安、在宜昌，甚至在湖北，瓦仓米已成为人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食物。

那么，瓦仓米何以让人们如此追捧、信赖，以至于一餐无它而食不知味？它又为何能在短时间内由小变大、从弱变强，使一个地域产品摆到众多家庭的餐桌上，根植于人们心中，进而被打造成一个知名品牌、著名商标？这背后一定有深层次的东西支撑着它一路披荆斩棘，从而铸就今天的辉煌。带着这些疑问，我们调研团的全体师生也加快脚步去寻找答案。

调研团到达的第二天，远安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但这并没有阻止调研团全体师生的脚步。在得知当地大力发展瓦仓大米这一生态农业产业后，我们找到了瓦仓当地的湖北瓦仓谷香生态农业有限公司负责人汪宗平、汪洪波父子。这对父子就是远安县重要生态农业——瓦仓大米产业的主要经营者。父亲汪宗平担任湖北瓦仓谷香生态农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他和蔼可亲，大家亲切地称他“老汪”“汪总”，关于远安县的瓦仓大米产业，他为大家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老汪就是瓦仓本地人，是个地道的庄稼汉，从小吃着“瓦仓米”长大。“村民们一直沿袭着传统的原生态种植方式，一年一季。”老汪说，他想着米好吃就能卖个好价钱，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他便做起了卖粮的生意。老汪给大家讲起了当时收粮、卖粮的经历。“那时挨家挨户去收米，然后运到外地卖，赚个差价。但忙活来、忙活去，也仅能维持一家生计。”他说，后来为了抱团发展，他便牵头成立了瓦仓大米专业合作社，年加工规模一度达到2000吨，但其中的艰辛只有老汪自己知道。

2008年，他积累了一定的经验，萌生了把“瓦仓大米”做大做强的想法。创业初期，为了开辟市场，他开车送米到外地推销，以先卖后收钱的方式赢得了商户和消费者的信任。有一次，他在赶赴五峰送货的路上积了冰雪，两次险些掉下悬崖，还在寒冷冬夜忍饥挨饿了一宿。说到这些的时候，老汪脸上却洋溢着笑容，但大家听着酸了鼻子。这个男人为了远安的父老乡亲，付出了太多。

他继续讲道：“人人都说‘瓦仓米’好，可摸爬滚打了几年，一直不温不火，就是卖不出高价。”老汪觉得关键还是规模太小，没形成品牌。家乡的大米虽然总体品质很好，当年也搞了合作社，但家家户户种水稻，种植过程中还是各管各的，稻谷品种又多达10多种，管理、技术、加工、包装、品牌策划等都没有跟上，大米产量小，且品质参差不齐，1千克只卖3.5元左右。“尤其是缺少适合规模化种植的高档优质品种，产量、档次都被束缚了，我差点要打退堂鼓了。”但老汪终究还是毅然决然地坚持了下来，因为他始终坚信瓦仓大米拥有如此优良的品质，只要做出品牌，一定能依靠它让乡亲们富起来，党、国家和当地政府也会积极参与，帮助构建瓦仓大米的产业规模和品牌。

近年来，为促进水稻种植等传统农业发展方式转变，促进农业增效和农民脱贫致富，湖北省着力推动了农业科技“五个一”行动——开展100项重大农业科技项目研发，与全省100家以上农业龙头企业深度合作，进驻上千个村进行科技培训和科技服务，深入1万户农家开展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工作，培养1000名以上农业科技领域的精英。藏在山里的“瓦仓米”也随之迎来了规范化、规模化、标准化、优质化种植和产业化发展。湖北省政府开始为瓦仓大米生产营销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这犹如雪中送炭，也让老汪再次燃起了希望，“省农科院专家给我们提供了高档优质稻新品种鄂中5号的原种”。在这样的技术和品牌建设之下，“瓦仓米”逐步实现了统一提供品种、统一育秧服务、统一机械插秧、统一管理技术、统一粮食收购（图1-4）。

2018年8月，老汪还与湖北省农业科学院进一步达成了高档优质稻品种选育、配套栽培技术研究、品质提升与品牌打造等合作，而且政府部门还和农户积极协调，加快推进了土地流转工作，使大米有了更大的水田进行培育和种植。这样一来，良种、良法、良制、良机、良田，天时地利人和，老汪又在合作社的基础上成立了湖北瓦仓谷香生态农业有限公司。以瓦仓为中心，通过新品种、新技术的示范，优化了茅坪场、洋坪、旧县、河口4镇10个村约10万亩（约6667公顷）水稻的种植，形成了一条从选种、种植、收割、收购、加工、销售一体化的“公司+合作社+农户+基地”的生产经营链条，并以土地流转、吸收入社、托管服务、劳务用工、订单回购等方式带动贫困户增收，将瓦仓大米全力推上了做大做强的快车道。公司成立后，在大米培育和加工上其方法更加多元化，可以根据不同消费群体开发系列产品，有的产品1千克能卖到几十元。2019年，老汪曾希望到2020年完成优质稻核心种植基地5万亩，辐射带动松散型基地5万亩以上，实现大米年产量达3万吨，其中高档优质大米1万吨以上，加工产值达5亿元的目标。就这样，远安县生态农业发展迅速，“瓦仓大米”声名远扬，其产品辐射宜昌、孝感、武汉、北京、深圳等地，广受消费者好评。瓦仓谷香生态农业有限公司也被认定为湖北省级重点龙头企业；“瓦仓村牌大米”被认定为湖北省著名商标。2020年，“瓦仓村软香米”被评为首届“湖北省名优大米十大品牌”，也是宜昌全市唯一上榜的大米品牌，汪宗平个人也荣获湖北省农村实用拔尖人才等多项荣誉。这些殊荣，正是老汪和县领导班子在远安脱贫攻坚战中的“军功章”，当地人民逐步摆脱了贫困，奔向了小康。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为了让“瓦仓大米”的红利惠及更多乡亲，老汪的湖北瓦仓谷香生态农业有限公司启动了年产2万吨优质大米加工及2000吨大米制旅游休闲食品加工项目，年实现销售收入2.2亿元、税收600万元，提供就业岗位100个。他说，他是农民的儿子，是这片土地哺育了他，应时刻不忘众乡亲（图1-5）。于是，他积极参与“聚力脱贫攻坚，人大代表在行动”活动，在全县率先与4个乡镇签订了产业扶贫委托协议，与14个村、216户贫困户签订了产业扶贫帮扶协议、订单收购合同、产业精准扶贫务工协议书和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合同，为全县农民增收1000多万元，惠及595名贫困人口。他还按高于市场价7%的价格收购贫困户的稻谷，按低于市场价50%的价格给贫困户提供稻谷种子。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只是老汪实现了梦想，更多的是远安县生态农业发展的蓬勃势头，这正是政府和企业合作的典型。政企合作，就如同两人合力挑着挑子前行，少了一个挑子都无法抬起，二者缺一不可，共同努力，将脱贫扶贫的重担抬着一步步前行，经过磨合，会越走越快，越走越稳。对于远安来说，倘若没有老汪这样的企业家，那脱贫就缺少了资金，步履定是维艰；而政府如果不帮助企业同乡亲们协调土地流转，给企业提供技术支持，单靠企业的力量也无法轻松地完成这些工作。远安县的脱贫之路历经风雨，但是我们欣喜地看到，在当地各方的精心呵护之下，远安县的生态农业——瓦仓大米产业已经结出了饱满的果实，相信在不远的将来，远安县的生态农业必将成为全县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力量。“一枝独秀”的成功成为远安乃至整个湖北生态农业的“领头雁”。

行者常至，为者常成。远安生态农业能取得如此显著的成就，依靠的就是县委班子不断带领当地人民进行探索的恒心，以及像老汪这样有作为、有情怀的本地企业家。回顾远安县的脱贫之路，充满坎坷、历经风雨……远安作为湖北省唯一整体不对外开放的县，2015年被纳入全省37个贫困县之一。在人们的印象中，远安曾经是闭塞的“山旮旯”。自脱贫攻坚战打响以来，远安坚持县委书记挂帅，构建县委总指挥、常委包乡镇、乡镇抓统筹、县直抓帮扶、村级抓落实的五级责任体系，把党性最强、能力最优、作风最硬的尖兵猛将派到作战区域。同时，每个村再派驻2~3名干部实行“五天四夜”脱产驻村。2464名公职人员按照每人不超过5户的标准，全覆盖实施结对帮扶，为贫困户建档立卡。打赢脱贫攻坚硬仗是对组织体系、管理体系、干部能力的一种检验、优化与再造。远安坚持优化顶层设计，创新建立了乡镇领导包村、民情反馈交办、月度述职述评、村民党员代表结对联系困难群众“四项制度”，深入开展“大走访、大督查、大整改”活动。通过紧盯问题导向，精准靶向施策，严防返贫风险，让脱贫成效惠及千家万户。

这是远安县委班子对于脱贫攻坚战总体的协调与部署，而在产业构筑方面，更重要的是务实，不求做多大，但是要精；不求产业的种类有多丰富，但是要落到实处。本着这样兢兢业业、求真务实的精神，根据远安县的实际情况展开了脱贫工作。“八山一水一分田”是对远安地势地貌的形象概括，据此在产业扶贫上，远安因地制宜，以“一村一品”专业村、重点农业园区和产业基地为载体，推动生态农业规模化发展。通过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优质稻10.5万亩、食用菌6330万袋、茶园5.1万亩、特色水果6.5万亩，大批困难群众捧上了依靠特色产业增收致富的“金饭碗”。

此外，远安推动扶贫攻坚与区位“瓶颈”破解、产业结构调整、人口梯次转移等工作深度“融合”。随着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成功，全国城乡交通运输一体化示范县创建高效推进，脱贫攻坚已成为远安绿色发展、转型跨越的强大动力。越过了脱贫攻坚道路上的一道道坎，昔日“山旮旯”的远安县，如今成了以生态农业奔小康的“金银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通过政府的努力与企业的经营，远安生态农业终于形成了自己品牌，真正走了出去（图1-6）！新的时期也有新的挑战，解决了人民的贫困问题，下一步就是要实现远安县全面的乡村振兴，从脱贫迈入小康。

振兴是脱贫工作的持续和衔接，但不同于扶贫，这是摆在远安县领导班子和当地人民面前的全新课题，回顾瓦仓起义到今天，不到100年的时间，这些年中，远安县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历了革命起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改革开放、全面小康等重要事件。如今，远安县基本完成了脱贫致富的历史使命，脱贫攻坚战获得胜利，开始进入乡村振兴阶段，这一阶段有着崭新的目标和更加有难度的挑战。我们来此调研，就是要为远安乡村振兴提供高校人的智慧，提供新闻人的智慧，虽然我们学习的专业是人文社科，并不能对产业进行技术上的直接帮扶，但自身可以发挥自身的特点，将远安县产业，尤其是生态农业中的瓦仓大米，通过各种平台进行广泛的宣传，讲好远安故事，助力远安振兴，共同谱写远安县乡村振兴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