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010年10月—妹妹生日
2010年 10月 16日晴星期六
早晨，醒来的时候，感觉双腿感觉还有些酸疼。
我心想肯定之前跑那个100米跑的。
起床后，我就去洗漱了，收拾完之后，准备出门的时候。
妈妈亲切地呼唤我，反复叮嘱：“儿子，今天是你的妹妹一周岁生日，你大姑和大哥、二哥都会来吃饭。放学后，你记得早点回家。”
我轻轻点头回应：“好的，妈，我知道了。”
心中却飘荡着别样的思绪。
今天，妹妹将迎来她的一岁生日，时间飞逝，转眼间小家伙已能咿呀学语。
自妹妹胚胎孕育之际，妈妈便全职在家，悉心照料。
而爸爸独自在BJ打工赚钱，为家庭收入不懈努力，今天下午回家为妹妹庆祝生日。
我叫上大壮，一同前往学校。
在途中，我忽然提及：“大壮，你妹妹应该也是去年出生的吧，应该有一周岁了？”
大壮回答道：“还没有，还有一个月才满一周岁。”
我接着说：“那你的妹妹比我妹妹小一个月，今天我妹妹正好一周岁生日，我妈让我放学后早点回家，给她庆祝生日呢。”
大壮又提到：“对了，阿军也有一个妹妹，也是去年出生的，我记得是五月份的。”
我感到很惊讶：“哎呀？真的吗？我刚知道，我们三个人竟然都有同年出生的妹妹，这也太有缘了，哈哈哈。”
大壮笑着说：“是的，我和阿军还有阿康，我们三个在初三时是同班同学，今年都选择复读了。”
我点点头：“这个我之前是知道的，英语老师之前是你们的班主任，对吧。”
大壮回答：“是的。”
当我们抵达十字路口时，我们买了几个包子就去了学校。
我们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骑着自行车。
快到学校时，大壮的自行车链子突然掉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早已习以为常。
大壮将自行车停在路边，把车倒过来，我用一根小树枝将掉落的链条抬起，搭在齿轮上，扣好链齿，然后用力抓住脚蹬子，链条就开始转动了。
大壮重新骑上自行车，我提醒他：“你的链条看起来有点松，有空记得紧一下。”
大壮回应：“好的，我知道了。”
转眼间，到了大课间，我迅速整理好队伍，便带领着同学们奔向操场。
在队伍的一侧，我与阿军并肩引导队伍前行，我突然问道：“我听大壮说，你有一个妹妹啊。”
阿军说：“昂，对，你也有妹妹啊？”
我说：“对啊，也是去年出生的，今天一周岁了。”
我高声喊到：“1—2—1，1—2—1。”
队伍回应着我的指令，步调一致。
阿军笑着跟我说：“大壮也有一个妹妹，也是去年出生的，咱三还真挺有缘分的啊！”
阿军喊道：“1—2—3—4。”
同学们应声道：“1—2—3—4。”
我大声高呼：“十年铸剑，只为炉火纯青。”
同学们齐声呐喊道：“十年铸剑，只为炉火纯青。”
然后阿军接着大声喊道：“一朝出鞘，定当倚天长鸣。”
同学们气势如虹的回应道：“一朝出鞘，定当倚天长鸣。”
——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我站起来冲着大壮叫道：“大壮，快点，走走走。”
大壮：“来了。”
我们骑上自行车，直接就冲回了家。
看见爸爸正在准备妹妹的周岁晚宴，我叫道：“爸，几点回来的？”
爸爸看着我：“12点就到家了。”
我拿起切好装盘的火腿，吃了一块：“饿死了。”
我去客厅，妈妈正在扶着妹妹走路呢，看见我进来对着妹妹说道：“叫，哥哥。”
但是妹妹一直说嘟囔着：“妈妈，妈妈”
我问妈妈：“今天露露抓周了吗？”
妈妈把妹妹抱起来，跟我分享着：“抓了，抓了三次，全拿的毛笔。”
我哈哈大笑：“这以后学习肯定好啊。”
这时候乐哥来到我家，他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热情地向我招手：“阿斌，走啊，带你去镇上接你昆哥去啊！”
乐哥看着妈妈叫着：“婶子。”
妈妈点着头。
我一脸疑惑地说道：“什么？昆哥回来了？今天可是我妹妹的生日，都快吃饭了。”
乐哥拽着我的胳膊，笑着说：“放心，我们速去速回，就20分钟，耽误不了吃饭。”
我看向妈妈：“妈，我去趟镇上，马上就回来。”
妈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去吧，抓紧回来。”
【乐哥和我在一个村，以前的老房子和他家离得特别近，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昆哥和乐哥是小学同学，他们一块玩的时候，我也总是跟着他们一起玩，渐渐地大家都熟络了，还有萧哥和汉哥，他们都比我大3-4岁，小时候我们就拜了把兄弟。
除了汉哥，其他人初中毕业后都选择了辍学。】
乐哥骑着电动三轮载着我，一路上微风拂面，感觉特别舒服。
我好奇地问：“昆哥去哪了？干嘛去了？”
乐哥回答道：“他去旧关市学汽修技术了，这次回来应该是想在家附近找个汽修厂工作。”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学门技术确实挺好的，找工作也容易。”
镇上离家只有2公里的距离，我们很快就到了。
一眼就看到了昆哥站在路口。
他身穿一身黑色运动服，显得特别精神，背着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棕色的行李箱。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我接过他的行李箱说：“昆哥，给我。”
我把行李箱放好后，接着我用手拉着昆哥的手：“来，上车。”
乐哥说着：“坐好了昂。”
坐好之后，乐哥立马就调头往回开了。
我问道：“昆哥，听乐哥说你去学汽修技术了？学得怎么样？有什么打算吗？”
昆哥微笑着回答：“还不错，学到了很多实用的技术，现在就想找个汽修厂的工作。对了，阿斌，你现在上初三了吧？”
我点了点头：“是的，昆哥。”
昆哥拍了拍我的大腿，鼓励道：“那你得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别像我们一样早早就出来打工了。”
我坚定地回答：“我知道啊，昆哥。我会努力的。”
到了村口，我下车对乐哥说：“乐哥，你先送昆哥回家吧。”
然后转身对昆哥说：“昆哥，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得先回家了。”
昆哥说：“真是女孩啊，还记得上次去你家，你妈大着肚子，我就说圆圆的，就是女孩，尖尖的就是男孩。”
乐哥笑着调侃道：“你这就是谬论，胡说八道。”
昆哥笑着跟我说：“行啊，回头咱们再聚。”
我看着他们离去，还能听见他们的讨论。
我飞快地跑回了家，一路上心情格外激动，想着晚上大家一起为妹妹庆祝生日的欢乐场景。
一到家门口，就看到人头攒动，一个一个的穿梭在各个房屋，真是热闹非凡。
大条哥、二条哥，都已经到了，大姑也来了，都在等我。
【大哥叫大条，二哥叫二条，是我二大大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堂哥，比我大7-9岁，早早就辍学了，一直忙活他们家镇上的一个包子摊。】
二条哥见我：“你小子干么去了？这么晚回来。”
我挠了挠头：“没干么啊，去了一趟镇上。”
爸爸吆喝着：“快来吃饭吧，都坐下。”
我也穿梭在房屋之间，叫他们上座吃饭。
纷纷落座之后，一桌子的大餐啊，我拿上蛋糕放在桌子中间，点上蜡烛，带头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酒过三巡。
我爸和我大条哥和二条哥喝得有些多了，正在高声谈笑。
我妈带着妹妹就去客厅了，大姑也去了。
我吃饱后，去客厅的时候，在门口隐约听到妈妈和大姑在说着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大姑讲着：“那时候我也真的是没办法啊，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带着阿斌，没有照顾到位，让阿斌受委屈了。”
我妈笑着回应道：“没事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提这个干嘛啊？那时候让你跟姐夫带着阿斌，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没几个月，他不就自己回来了吗。”
大姑低着头说：“不是他自己回来的，是……”
这时候我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聊啥呢，妈，露露睡着了？”
妈妈说：“没啥，睡着了。”
大姑紧着说道：“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和妈妈都没有留：“回去慢点啊。”
大姑离开之后，我和妈妈坐在沙发上，彼此没有说话，都在思考着什么，只有餐厅传来他们聊天的声音。
妈妈有些哭腔的，突然说道：“儿子，我现在很后悔当时把你送到你大姑那，也后悔你小时候，我和你爸没在你身边。”
我安慰着妈妈说：“我早就忘了，这都过去多久了。”
妈妈抹着眼泪说道：“唉，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你要记住，他们小时候那么对你，是她们不好，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对他们不好，毕竟她是你的亲姑姑”
我递给妈妈一张纸巾，笑了笑：“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每当我目睹母亲的泪水，我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小时候。
那时，每当爸爸妈妈要出远门工作，我总是紧紧地抱住妈妈，会拦着他们，抱着妈妈不让他们走。
每次这样，妈妈的泪水，总是伴随着我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我追逐着他们的身影，追了一公里又一公里，却始终无法留住他们。
躺在床上的时候，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脑海中不停地回想以前的事情，记得那年夏天，乌云密布宛如黑夜，狂风暴雨倾盆而下的那种心境。记得那年冬天，冰天雪地白茫茫，在两侧耳边两个大手的温暖。记得那年春天，万物复苏春暖花开，柳枝发芽，我却在逃跑的路上狼狈不堪。还记得那年秋天，秋高气爽江水滔滔，竹林秘境，一群人吃饭、聊天的幸福。
还记得那年夏天的清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