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试验
莫里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旋即反应过来，叫嚷到：
“对对对，就是这样，记住这个感觉，再来一发。”
嘭……
嘭……
在刚才那个弹孔的附近，稻草人先生的脑袋上又多了两个窟窿。
“呼……”
莫里斯长呼了一口气，这比他自己打中了还叫他开心，他在心中暗骂道：“这个蠢货终于开窍了。”
林蒙发现了这股神奇的感知能力，除了偷窥外的另一个用处……瞄准。
用感知锁定目标，身体潜意识里就会跟着感知的预判开枪，只要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就百发百中。
“该死的，我怎么早没想到。”
林蒙有些心疼起自己花在子弹上的钱来，莫里斯大叔第一次给自己买的那十五先令子弹早就被他打光了，现在用的子弹是他托人去镇上买的，这段时间光是花在子弹上的钱，就有足足一镑。
林蒙感觉他的心脏在滴血……
既然已经掌握了用感知锁定目标的技巧，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子弹了，林蒙便提议提前结束今天的练习。
可莫里斯大叔以为林蒙只是有了点儿进步，就想偷懒。严厉的拒绝了林蒙的提议，并让他反复练习。
林蒙也不可能向莫里斯大叔说明，有关感知的秘密。
只好硬着头皮，忍痛又浪费了几发子弹，结果自然是每一发都正中眉心。
二人练枪到晚饭时间，一起去谷仓吃了晚餐，才各自回去。
二人分别后，林蒙没有回自己的小木屋，反而是兜了个圈子，确认没有人留意到自己之后，向着牧场深处走去。
一直来到牧场深处，那条人迹罕至的峡谷边缘，沿着上次追赶失控的公牛时发现的小路，走到峡谷底部。
不断地拨开面前比人还高的苜蓿草，林蒙仿佛行走在一个天然的迷宫之中，若不是用感知探路，他肯定会迷失在其中。
自从发现了神秘液体的催熟能力后，林蒙就一直想找一个更加安全、隐蔽的地方，种植那些罕见珍贵的植物资源。
他所居住的那间小木屋虽然偏僻，但偶尔还是会有人靠近，万一被人看到屋后种着一大片年份长久的珍惜植物，那他可没办法解释。
思虑再三，他最终决定选在这片峡谷之中。
位于牧场深处的这条大峡谷，地势极深，根本看不清底下生长的是什么植被。两侧崖壁陡峭难以攀爬，牛仔们放牧时也会刻意避开此处，防止牲畜失足跌落。
若不是林蒙无意间发现的那条隐蔽的小径，恐怕根本没人能进入谷底。即使有人同样发现了那条小径，也会被这无穷无尽的苜蓿草遮蔽视线，迷失方向。
所以林蒙放心的在峡谷底部，一人多高的苜蓿草海深处，开辟出一小片空间，种上了他能收集到各种珍贵的植物资源。
其中最主要的当然是绘制卡牌用的各种材料：有鞣制成空白卡纸的莎娑草，还有熬制卡墨用到的银盏花、库拉索棱芦。
库拉索棱芦和莎娑草一样，只需要一小节残余的根茎就可以繁衍生长，林蒙那里刚好有一小节带根茎的库拉索棱芦。
银盏花的种子就比较麻烦了，这种花的种子在花蕊深处，只有少数的雌花才有。
熬制卡墨时只需要加入银盏花花瓣萃取的汁液，花蕊都被林蒙当成垃圾埋在屋后的菜圃里，他不得不重新翻开那些被埋在地下的垃圾，找出其中的银盏花花蕊，一个一个的仔细掰开看，终于找出了几粒种子。
有这三样，再加上其它一些辅助材料，林蒙就能源源不断地绘制出卡牌。
他计划平常就将这些植物种在这里，等到需要用时，再过来催熟采摘。
就算这片秘密种植园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甚至采摘时被人当场撞见，林蒙也可以说自己只是意外发现了这里，出于私心没有对外声张罢了。
这段时间，林蒙用神秘液体做了几次催熟试验。
一开始还是用清水稀释之后灌溉整片土地，但很快发现这样做效果并不是很好，掺杂了神秘液体的清水渗透进土壤里，会被附近所有植物吸收。到了第二天，除了他精心栽种的莎娑草，土壤里残留的苜蓿草草籽也萌发出来，白白浪费了很大一部分药力。
后来他直接放弃稀释，将神秘液体滴在一片库拉索棱芦的根茎上。
库拉索棱芦是一种带有金色斑纹的类似仙人掌的植物，可以用来熬制一种胶质，作为卡墨的增稠剂。
和莎娑草不同的是，绘制卡牌使用的库拉索棱芦在年份上没有要求。
不过，这种植物生长在荒漠深处，生长极其缓慢，成年植株也只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每生长一年，体积稍微变大一圈儿。生长环境恶劣，外加动物啃食，因此数量十分稀少，即使不像莎娑草一样长满十年才能使用，却也经常短缺。
林蒙将一整滴没有稀释的神秘液体，直接滴在一截库拉索棱芦的根茎上，然后将根茎埋进峡谷深处的草甸里。
结果第二天再来时，就看到地里长出一株一人多高的库拉索棱芦，显然是那一小截根茎在药力的催生下一夜之间长成了一株百年巨芦。
这次试验叫林蒙更进一步掌握了神秘液体的使用方法，相比于用清水后稀释，直接滴在植株身上，显然能够更好的发挥神秘液体的药效。
不过对于银盏花的催生上，林蒙却遇到了一些麻烦……银盏花，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
这种植物和田里的稻谷一样，每年春天种子发芽，夏天生长，秋天开花，冬天凋零，同时雌蕊的种子重新回归大地。
从种子发芽、生长、开花、结实至枯萎死亡，终其整个生命周期，其寿命只有一年。
前几天，林蒙将自己从花蕊里摘出的种子，挑选了一粒，放进神秘液体的稀释液里浸泡了一下，埋进试验地里。
现在特意过来看看，这些种子都怎么样了。
他倒是十分好奇，银盏花被神秘液体浸泡后会不会产生变异，打破原有的生命桎梏，长出一朵数百年高龄的银盏花来？
“到了……这是”
林蒙寻着自己留下的标记，在苜蓿草迷宫中找到昨晚自己播种下银盏花的地方，费力的拨开遮在面前那一堵高墙似的苜蓿草后，一片银灿灿的花海引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