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怒
此后几日,安禄山一直在府邸之中休养未曾出去。除此之外,安禄山倒也开始练习武艺起来。
他每日却是要早起先锻炼半个时辰的武艺,一柄长四尺有余的陌刀在他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风。那凌冽的刀芒散发着寒意,即便是巨石也可以被劈裂。毕竟,安禄山好歹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猛将,这点实力还是有的。
“呼!”
安禄山深呼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陌刀递给身后的侍从。此时的他整个人都被白雾所包裹,那是所流出的汗水被体温蒸发了。经过几日的锻炼与饮食改变,此时的他走路倒也不需人搀扶了,甚至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瘦了。
婢女们将安禄山的外衫脱去,然后服侍着安禄山进入了浴池之中。这处浴池极大,所引流的水甚至是皇宫之中浴池的同流,这也是皇帝以表示对安禄山的恩宠所修建的。
伴随着身躯进入温热的水流之中,一股暖意直冲而上,仿佛洗去了所有的疲劳。安禄山坐在浴池之中,任由婢女们为自己擦拭身体。
而他则是闭目转动自身体内的气,也可以称之为内力。最为重要的是,安禄山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推演出来自己前世记忆中其他武侠世界中的各种功法,比如神雕侠侣,天龙八部等等。
而他第一时间就是将易筋经推演了出来,然后开始利用易筋经改变自己的体质。这也是为什么短短几天安禄山便可以瘦下来的原因之一。
此时的安禄山呼吸长而有节奏,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不再受到外物的打扰。
他正在运行易经筋,体内的内力如同水流一般在经脉中流转,冲刷着每一丝经脉,使他们变得更加宽广。伴随着内力的冲刷,安禄山那原本因为常年不曾运行内力而有些堵塞的经脉彻底通透了。
就这样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安禄山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的他周身气势长虹,再也没有了那病态的感觉。
安禄山一把扯开脑袋上包裹着的白布,此时他脑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安禄山不由的感慨道:“不愧是易经筋嘛,竟然如此快便痊愈了。”
随后安禄山起身,周围的婢女便围上来为他擦拭干身躯,然后穿上衣服。安禄山看着自己只需要站在原地便有人帮自己穿戴好衣物,他不由地感慨道。
“真是堕落而腐朽的权贵生活,不过我很喜欢。”
安禄山感慨完后便离开了浴室,然后他便径直去了膳厅。此时的膳厅外,康氏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自从安禄山要与她一起用膳后,这个女人总是早早的等候着安禄山。
此时的康氏正领着安庆宗候在膳厅门前,康氏看见了从远处走来安禄山。于是他们急忙向前迎接安禄山。
“郎君。”
“阿耶。”
安禄山看着已经等候多时的妻子与儿子说道:“不必多礼,快些进屋用膳吧。”
只是忽然间,安禄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安庆宗手臂上有乌青的痕迹,虽然这被安庆宗用宽大的长衫挡住了,但是安禄山刚刚却是看见了。
他一把拉住了安庆宗,然后挽起他的长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看见安庆宗的手臂上有不少的淤青,显然是被人欺辱了。安禄山掀起安庆宗其余地方的衣物,果不其然他的后背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这是何人所为!”安禄山极为愤怒的问道。
虽然原身对于康氏还有康氏的两个孩子都不是很喜欢,但是安庆宗可是他的长子,即使是在历史上安庆宗被杀掉后安禄山都为之痛哭流涕。更何况如今的安禄山可不是原身,他可不允许别人欺辱自己的长子。
“阿...阿耶......”安庆宗看见暴怒的安禄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善言辞、向来内向,尤其是面对安禄山的时候,更加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这也是原来的安禄山性格过于暴虐,对于他们母子冷淡导致。
“郎君,此事要...要不算了。”康氏在一旁开口劝道。
“某的儿子也是能够任人能欺辱的?”安禄山反驳道,然后他又朝着安庆宗问道:“宗儿,告诉阿耶是何人所为?”
在安禄山的逼问下安庆宗终究还是说出了是什么人欺辱了他:“阿耶,是国子监的三个学生。当时都在传阿耶将要病逝,我那天出门便碰到了那三人,他们便对我拳打脚踢。”
“你的护卫呢?”安禄山问道。
安禄山看见安庆宗低头不语便知道,原身轻视他们母子,所以连带着这些低贱的侍从也轻视他们。
“好胆好胆!猪儿,立刻遣人去将这些该死的家伙拿下,全部杖毙!”
李猪儿见到郎主发怒,躬身领命后便匆匆离开了。
看见李猪儿走后安禄山这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然后他看向康氏和安庆宗说道:“是某之前冷落你们了才导致出现这样的事,以后不会了。”
康氏和安庆宗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这还是从前的那个安禄山嘛?今天安禄山的表现跟他们记忆中的相差甚大。
安禄山见到两人的神情知道两人此时的讶异,不过他不准备解释什么。而康氏与安庆宗也只是将安禄山的反常归结于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了。
“先用膳,等用膳后再言其他。”说完,安禄山便率先步入了膳厅。然后康氏与安庆宗紧跟其后。
与此同时,在府邸的前院,一阵阵哀嚎声传来。几个侍从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然后他们身后的人用实木长板一下下的打下去。每打一下都会有哀嚎声发出,甚是凄惨。
李猪儿此时目光凌冽的看着众人,然后他出声警告道:“郎主有令,他们护卫长郎不利,杖毙!”
其余的侍从婢女们听闻后都是噤若寒蝉,他们平常对于那位不受重视的长郎也不是很在意,甚至可以说轻视。但是今天他们知道了,长郎重新获得了郎主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