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智真长老
“炼体如钢，炼劲如罡，炼髓如霜，炼血汞浆？”
陆离将鲁智深的话一一复述，这武道四境，应该就是分别对应着修仙者的练气前期，中期，后期，圆满四个境界了。
但鲁智深要传授给他的大金刚拳，居然直指武道最高境界，这却让他有些惊诧不已。
“鲁提辖是不是有些微醺了？
这般武学，岂能如此轻易传下？”
陆离沉吟片刻，到底还是开口婉拒。
固然，他的目标本就是那武道最高境界，甚至于还要更进一步，窥探这方世界未曾窥探到的武道第五境。
若是能够得传大金刚拳，的确能够省却大量的时间。
可说到底，他与鲁智深不过数面之缘，鲁智深却将这样的功法传下。
在陆离看来，却是是有些不合理了。
所谓万钟则不辩礼仪而加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陆离穿越毕竟只有三月有余，到底还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在的。
“这一担水酒固然过瘾，可要是说把洒家灌醉，那却也绝不至于。”
鲁智深大笑一声，旋即轻声道：“洒家之所以想要传你大金刚拳，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法是法，人是人，就算是再厉害的法门，也需要修习之人有足够的天资才能够成就。
大金刚拳固然是直指炼血汞浆的武道法门。
可就算是将之遍传天下，能够真正做到炼血汞浆的，依旧是万中无一，乃至于是十万中无一。
这其二嘛，却是因为洒家的师父传下的佛偈，与小兄弟有些关系。”
“鲁提辖的师父，传下佛偈，与我有关？”
陆离闻言，却是眉头一挑。
鲁提辖的师父，也就是五台山的智真长老，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啊。
智真长老，虽然在水浒传中，并没有切实的展现过其一身伟力。
可他却曾两度为鲁智深作佛偈，早早地便预言了鲁智深的命运，窥见了鲁智深的结局。
可以说，这位智真长老是真正能知过去未来的活神仙。
水浒原文之中，更是明点其乃是北宋年间的活佛。
后来宋江去拜见智真长老的时候，更是有诗号曰：“善法堂前，要见燃灯古佛。”这种话来形容他。
这方世界，毕竟是有九天玄女这样真正的神仙显化的。
这些诗号，虽不可尽数当真，却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而如今，这样的人物，居然有佛偈与陆离有关？
“水浒原文之中的佛偈，很明显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的。
所以，这个世界的智真长老，难道传下了新的佛偈？”
陆离眨巴着眼睛，不由地望向了鲁智深。
而鲁智深却也没有隐瞒，大大咧咧的说道：“师父传下的佛偈，乃是大相国寺，古树通天，传法少年，接续前路。”
“果然是新的佛偈。”
陆离闻言，却也是不由的心头一紧。
难不成，这位智真长老当真是古佛燃灯的化身不成？
居然能够察觉到他这个新的变数，赐下新的佛偈。
不过目前看起来，这佛偈对陆离来说，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依照师父的意思，洒家来到了这大相国寺之中。
而洒家刚刚落脚，便遇到了小兄弟。
虽然还没有见到那劳什子通天古树，但洒家心中却觉得，十有八九，这少年便指的是小兄弟你了。”
陆离对面，鲁智深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所谓接续前路，洒家猜测，是指的古往今来如此之多的武夫，都未曾踏出的武道第五步。
这样的境界若想要达到，非有超凡之资不可。
而小兄弟你，分明没有修行半分武道，居然能够对付几十个泼皮。
就算是两个皮韧如牛，气力大增的武者将小兄弟困住。
可依洒家看来，小兄弟却是胸有成竹，毫不慌乱，显然另有手段。
这样的根骨，至少洒家未曾修行之时，是做不到的。”
“原来鲁提辖早就在场了。”
陆离闻言，却也是不由地深深注视了鲁智深一眼。
若不是早就注意到菜园之中的景象，鲁智深是如何知晓他与泼皮们对战细节的。
不过如今鲁智深坦然将一切都和盘托出，陆离沉吟片刻，却也到底还是做出了决定。
“对这武道之路，在下却有一番探寻之心。
能否接续前路不说，却不知鲁提辖能否先为在下讲解一番这武道四境？”
“这有何难？”
鲁智深大笑一声，起身而立，干脆将上衣掀去。
而后，鲁智深抬手指身，缓声道：“所谓武道四境，其实只是大的囊括。
炼体如钢，炼劲如罡，炼髓如霜，炼血汞浆，只是四境集大成的成就罢了。
每一境之中，都有细分。
这第一境，炼体如钢，也分为三重成就。
第一重，便是锤炼周身肌肤，经过反复捶打，让己身肌肤坚韧如同牛皮。
如此一来，武者周身一旦绷紧，便能够催发出如同蛮牛一般的气力来。
这两个泼皮，便是如此境界。”
原来如此。
陆离闻言，也是不由地打量了一番张三李四二人。
自己之前催动法力游走周身，打在李四的身上，却好似打在了蛇皮之上，一身气力被卸去了七成不止，想来便是如此。
而张三抱住自己的双腿，居然让自己无法挣脱，显然便是因为那堪比蛮牛的气力。
“这炼体如钢的第二重境界，便是炼周身之肉。
需要将周身之肉，练的是饱满结实。
直至练到好似黑熊一般，才算是有所成就。”
一边说，鲁智深一边深吸一口气，周身肌肉霎时间虬结而起，好似被充气了一般，身形高大了好几分。
观望过去，当真好似一头黑熊一般。
“再之后，便是炼体如钢。
讲究的，乃是将皮肉结合于一，牛皮熊躯，整合为一。
此时，皮肉紧实结合，好似精钢一般。
到了这个境界，寻常刀兵，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若是置身于沙场之中，足可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做个百人敌不是问题。
若是不愿入沙场拼杀，也有资格开上一间武馆，传授武艺，称之为武师。”